第一章 倒霉催的通訊器(1/2)
穆晨解開綁在身上的降落傘傘帶,從地上站了起來,站起后還不忘拍了拍屁股上的落葉。
剛才落地的姿勢實在不怎么雅觀,先是降落傘被樹枝刮了一下,使他在剛落到樹梢的時候猛然失去平衡。如果不是及時調(diào)整了落地姿勢,很可能是大頭朝下來個倒栽蔥。
穆晨吐了吐舌頭,心想:“若是剛才真的頭朝下栽了下來,即使地面上的落葉再厚,也難保不把腦袋摔到肚子里去,摔死了倒也罷了,如果摔不死,那不成了名符其實的‘龜公’?”
選了個隱蔽的位置,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見到戰(zhàn)友的身影,穆晨不由的有些緊張。雖然像這種野外生存演練他不止經(jīng)歷了一次,但每次身邊都會有其他戰(zhàn)友的存在,像今天這樣單獨落在一片叢林里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
按照出發(fā)前隊長交代的暗號學(xué)了幾聲布谷鳥叫,聽了半天也沒見有回音。穆晨心里知道這一次麻煩大了,附近根本沒有戰(zhàn)友,否則早就應(yīng)該有人回應(yīng)他了。
雖然有些不安,但穆晨并不慌亂,他打開背包,從里面取出一臺只有手機大小的通訊器。
這種通訊器是特勤七隊每個士兵都會配發(fā)的標(biāo)準(zhǔn)裝備。
特勤七隊,是一支專門執(zhí)行潛伏任務(wù)的秘密部隊,按照作戰(zhàn)性質(zhì),一般執(zhí)行的是一些潛伏、破壞、暗殺的任務(wù)。
穆晨就是在這樣的一支部隊里服役。
當(dāng)兵時,他和同城的一群新兵蛋子換上綠軍裝,滿心歡喜的登上了趕赴軍營的列車。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fēng)景,他甚至還意淫著將來穿著軍裝回家探親該受到多少小美眉的青睞。
沒想到的是,等到幾乎所有人都下了車之后,一個軍官居然走到剛跳下車的穆晨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回到列車上。
就這樣,他和另外幾個被選中的人坐了一趟專門運送他們幾個人的“專列”,被火車一路拉到坐落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山坳里的特勤七隊。
自此后,兩年里別說小美眉,就是老大媽他也不曾見過一個。有段時間,他甚至連看炊事班飼養(yǎng)的老母豬,都覺得是雙眼皮。
打開通訊器后,里面先是傳出一些雜音,隨后穆晨隱約聽到從通訊器里傳出人說話的聲音。
“喂,喂!”穆晨見通訊器有信號,連忙喊道:“我是第五組一等士官穆晨,有人聽到嗎?有人聽到請回話。”
通訊器里面,人說話的聲音還是斷斷續(xù)續(xù)傳了出來,可并沒有人理會穆晨的呼叫。
對著通訊器又喊了幾遍,穆晨才徹底失望了。他把通訊器高高舉起,有心想要摔掉,可想到摔了這東西,回去后等待他的必然是一頓嚴(yán)厲的處罰,才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的準(zhǔn)備把通訊器放回包里。
“報告,第五組士官穆晨失蹤!”穆晨剛把通訊器放進背包,還沒來及扣上背包扣子,通訊器里清晰的傳來戰(zhàn)友的報告聲。
“迅速展開搜索,一定要把他找到!”緊接著,隊長的聲音也從通訊器里傳出。
穆晨按捺不住激動,對著通訊器再次喊道:“我落進一片叢林,不知道具體方位,請總部定位!”
他喊過話后,通訊器里居然沒了聲音,一切又回歸沉寂。
過了好一會,當(dāng)穆晨再一次失望的準(zhǔn)備把通訊器放回背包的時候,戰(zhàn)友的聲音再次響起:“報告隊長,我們沒能找到穆晨!”
“在方圓十公里內(nèi)展開搜索,總部正努力定位,可惜沒有他的信號。”隊長的回答也很清晰。
穆晨再次對著通訊器喊道:“我在一片叢林里,請總部指示附近地形!”
他的話說完后,通訊器又一次沉寂了。
“我擦!”穆晨郁悶的握著通訊器,狠狠的呸了一口:“關(guān)鍵時刻你就感冒!居然還是選擇性感冒,一到我說話你就沒信號!”
恨恨的把通訊器甩在一邊,通訊器落地時他還沖著地面喊了一嗓子:“破東西!哥跟你有仇還是怎的?這么玩哥?還有隊長那家伙,耳朵里塞鳥毛了!哥這么扯破了嗓子喊都聽不見!”
“哪個混蛋在罵人?”穆晨剛罵完,通訊器里傳來隊長的聲音:“哪個混蛋說我耳朵里塞鳥毛了?”
穆晨聽到隊長問誰在罵人,知道對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連忙趴到地上,對著通訊器狂喊:“我是穆晨,我在一片叢林里,請總部告知方位!”
通訊器沉默了兩秒后傳來隊長的聲音:“穆晨,你還活著,我們正在給你定……”
隊長那個“位”字還沒說完,通訊器上的紅色指示燈閃了兩閃,“啪”的一下熄滅了,竟然是被穆晨摔壞了。
穆晨傻愣愣的瞪著摔壞的通訊器看了半天,苦的臉部五官都快扭曲到了一起。
通訊器壞了,與總部的聯(lián)系徹底斷絕,穆晨只得從口袋里掏出指南針。他記得從飛機上跳下的時候,依據(jù)鳥瞰時目測的位置,從這里往南,最多十多公里,就能走出林子。
讓他郁悶的是那平時得要猛力搖晃,指針才會略微晃一晃的指南針,這個時候居然也像是個剛打了雞血的瘋子一般,指針如同電風(fēng)扇扇葉似的在玻璃表盤里猛轉(zhuǎn)。
穆晨用力的拍了拍指南針表盤,嘿!還真聽話,被他這么一拍,指針居然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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