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理事(1/2)
大漢皇宮,鸞臺。
自從封賞之后,劉禪特意在宮殿讓出一座露臺,取名為鸞臺,讓尚書臺轉(zhuǎn)移到新的地點辦公。
作為度支尚書的楊儀,憑借著他的地位,成功分到了一間單獨辦公室。他坐在榻上,撫摸著榻上的憑幾,以及張望著廳內(nèi)的布置,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楊儀想到了官職上,嘆了口氣。說實話他對陛下所冊封的官職,不能說不滿意,但也不能說完全滿意。
治喪時期,他被陛下委任為中軍師,本以為接下來會有在軍中重用。卻沒想到,治喪之后,陛下將他直接調(diào)離軍事系統(tǒng)。
離開軍事系統(tǒng)的他,雖有舍不得,但亦有長出口氣的感覺。自隨葛公北伐以來,他承擔了軍中最為繁重的工作,幫助主將制訂行軍規(guī)劃,籌措大軍糧草,軍中的禮節(jié)制度,包括器械、糧草全要由他自己檢查。
隨著葛公身體愈發(fā)不好,而他自己的任務(wù)更加的繁重,經(jīng)常要替葛公巡視營寨布置情況。
但幸好有潘浚隨軍,分擔了葛公的督察各部的任務(wù),要不然自己那段時間將要累趴下。
因此對于離開軍事體系,楊儀自感輕松許多。
但是他不滿的是,為什么自己這么辛苦,才能也不差蔣琬多少。為什么葛公以及陛下經(jīng)常看重蔣琬,多次提及蔣琬作為葛公的繼承人。而自己經(jīng)常被遺忘下來,他真的不服氣啊!
如果說蔣琬在國內(nèi)籌集糧草,那么自己是在給前方軍隊調(diào)度糧草,兩者工作難度不相上下。其雖內(nèi)治大漢,但大漢開辟的那么大疆土,也有自己的功勞,兩者當是不相上下,當是如此。
可是為什么差別那么大,在葛公去世后,蔣琬作為尚書令、益州刺史、行都護。而自己只能擔任越騎校尉、度支尚書。
嗯!在爵位上,都是亭侯,陛下沒有偏愛,甚至自己還比蔣琬多些食邑。
食邑多雖好,但他想要的是地位、官職。
嗯!度支尚書雖好,執(zhí)掌國家財權(quán),于百官之中,度支最重。但那該死的蔣琬,卻是錄尚書事,其兼選曹尚書,于百官之中,選曹為先。
何解?
朝廷之中,度支尚書因機構(gòu)屬司和官吏人員眾多,以及承擔國家的賦稅之職,是故責任最重。但在文武排列座位時,度支卻要在選曹尚書的后面。是故方有‘度支最重,選曹為先’的戲稱。
也就是說自己干最累的話,承擔最重的責任,而蔣琬卻干那輕松的活,排在自己身前。
哦!他還忘記了,那該死的蔣琬還是尚書令,與司隸校尉馬良、御史大夫董允三人獨坐。
越想楊儀越氣,不過他還是沒忘記處理桉牘公文。
楊儀脾氣雖大,但他才能卻是過人。如果說費祎是大內(nèi)存,讀取快,那么楊儀便是高頻cpu,運算速度快。
不一會,桉牘上來自州郡的公文,被他利索地處理完畢,轉(zhuǎn)而抿著茶休息。
未過半晌,楊儀見手下屯農(nóng)司曹李軌入內(nèi),問道:“李司曹,蔣尚書當忙于何事?”
李軌,劉禪的大舅子,李夫人的哥哥。其在關(guān)中屯田多年,今朝廷重選人才,李軌被劉禪選中,成為度支部屯農(nóng)司的司曹。
李軌捧著關(guān)中軍屯的事務(wù),答道:“啟稟楊度支,蔣尚書仍在核對湘州田畝事務(wù)。”
“哼~”楊儀冷哼一聲,對著李軌吐槽,說道:“早晨至此,蔣尚書在核對湘州田畝,今已過午時還在核對田畝數(shù)目。其做事憒憒昏庸,安能比之前人。”
楊儀他不服蔣琬的地方很多,不僅在資歷上,官職上,還有其能力上。在他眼中,如果真要成為自己的上司,其需要比肩諸葛亮,方才行也。
李軌尷尬一笑,不再言語。楊度支與蔣尚書的矛盾,眾所周知,在搬入鸞臺那日,蔣尚書特意讓出上等廳堂與度支部,楊度支也不道謝便拿了這間廳堂。
眾人不忿,蔣尚書特意向眾人解釋,度支官吏眾多,桉牘沉重,此廳堂寬闊,適合楊度支及其屬下官吏辦公。眾人敬佩蔣琬的大度,當時李軌聽聞都頗感不好意思,雖然他是在楊儀手下干活的。
放下關(guān)中軍屯的奏疏后,李軌沒有多說什么,拱了拱手,便出堂而去。
李軌不傻,目前蔣琬的上位,眾望所歸,亦是陛下的想法,如今自己和楊儀湊在一起,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李司曹留步!”
李軌回頭望去,見是選曹侍郎陳袛,拱手問道:“不知陳侍郎有何見教?”
“不敢!”陳袛面帶微笑,說道:“蔣尚書對湘州屯田事務(wù)頗有疑惑,請李司曹走一趟。”
“諾!”
入堂之后,李軌只見蔣琬專心批閱奏疏。見李軌到來,蔣琬神情溫和,放下手中事務(wù),請李軌坐下,詢問湘州屯田數(shù)據(jù)上的問題。
李軌坐在榻上,一一回答了蔣琬的問題。臨走之時,李軌遲疑半響,說道:“蔣尚書,楊度支于在下面前,非議公也。”
“哦!”蔣琬神情不變,神情依舊平緩,問道:“威公當有何言?”
“楊度支言,公做事憒憒昏庸,安能比之前人。”李軌如實說道。
說完,李軌偷瞄著蔣琬的神情,看他的臉色如何,是何態(tài)度。出乎李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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