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受降(1/2)
「嗚~」
劉單于中軍力士,吹響號角聲。三千胡騎從左右兩側,朝著匈奴二千余騎殺去。
劉單于麾下的胡騎沒有統一的戎服和兵器,披著各種各樣的獸皮和麻制衣裳,手中的兵器或長或短,甚至還能看見青銅制的彎刀……當然他們基本沒有披甲,唯有少部分的騎手身著皮甲。
如此簡陋的裝備很難相信,這些鮮卑人會在數百年后入住中原,封國建制,并又銷聲匿跡,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殺!」
黃發鮮卑揮舞著彎刀、長矛,在單于大纛的指揮下,向前沖殺。
愈發接近,鮮卑胡騎哇哇亂叫著,蓋田千年張弓搭箭,先射中一人,隨即率領部民縱騎而上。匈奴騎兵們被蓋田千年及其下屬射倒了數人,待要還射時,兩邊騎兵已經糾纏穿插到了一處。
敵我雙方呼喊著口號,尋找對方的弱勢手進攻,兩邊騎兵繞成「八」字型廝殺。面對近在咫尺的敵人,雙方亂作一團,互相用長短武器刺殺劈砍。看似聲勢浩大,馬蹄聲驚人,但死傷卻并不多,兩軍在那來往拉扯。
我們的大單于兼大漢天子劉禪,正站在山包上眺望著交鋒的兩軍,面露不滿,朝著身旁的各道千騎長,鮮卑語問道:「這就是我胡人騎卒嗎?怎么衰弱至此?」
各道千騎長臉色通紅,支支吾吾,不敢答話。
劉禪受領單于之后,帶著歸附的胡人征討未歸附的部落,眼前這支匈奴部落乃是保塞匈奴。
何為保塞匈奴?乃是東漢南遷匈奴到邊境,以為護衛的南匈奴部落。這支保塞匈奴人居安定郡三水舊城附近,舊屬安定屬國。
不過隨著東漢衰弱,對于胡人的掌握力減少,匈奴人不聽指揮。曹魏勢大之時,保塞匈奴首領胡薄居姿職歸附,而漢魏爭奪關中之時,胡薄居姿職又反叛,不聽指揮。大漢為安穩關中,并無征討。
如今劉單于上位,自然要征討河西未歸附的胡人,這支靠近關中又未歸附的保塞匈奴進入劉禪眼前。
劉禪輕哼一聲,說道:「我胡人兵馬向來精壯,如今逆人在前,兵又多之,卻不能克,是何道理?」
半響后,骨都侯乞伏佑鄰看出形勢,說道:「啟稟單于,胡薄居姿職久在關中附近,麾下多有皮具,刀刃甚鋒,且兵馬整齊。我軍部眾緊湊而成,缺乏操練,裝備簡陋,難以重用,望單于理解。」
「嗯~」劉禪舉著馬鞭遙指戰場方向,說道:「朕大纛所向,眾騎赴之。只是朕刀劍揮舞,卻有人膽怯不敢廝殺。此戰之后,至春季之前,諸部集結士卒隨軍操練,配以甲胄、刀劍。」
「諾!」各道千騎長行禮應道。
劉禪望向姜維,漢語說道:「伯約率青甲左衛五百重騎,直搗賊人中軍,務必行威懾之勢。」
「諾!」
姜維揮舞青甲衛獨特的令旗,陣中的青甲重騎在輕騎的幫助下,穿戴好甲胄,翻身上馬,手持馬槊。
在北風的吹拂下,青旗迎風獵獵作響,眾人身上的青色蜀錦隨風起舞。獨特的號角聲吹響,青甲衛騎卒不約而同地戴上表情猙獰的青銅面具。
「嗚!」
姜維左手挽起韁繩,雙腳緊夾馬腹,右手緊握長槊,雙眸如鷹隼般盯著匈奴中軍,策馬奔馳而去。
涼州大馬醒著響鼻,發出嘚嘚的聲響,瞬息間速度已經達到巔峰。
匈奴軍中的胡薄居姿職順聲望去,臉部瞬間惶恐,歇斯底里地喊道:「撤軍,某要向單于效力。」
就這樣,姜維還未率軍廝殺,僅以重騎就嚇得胡薄居姿職請命歸降。
……
山包下,胡薄居姿職雙手被困,在胡人的押送下上丘,
只見劉單于身著甲胄,坐在交椅上,背后漢大纛、胡大纛并立,漢胡將領左右分列,各佩兵器。
胡薄居姿職撲通一聲跪地,說道:「在下不識天子-單于威儀,請單于恕罪,某愿為單于保塞。」
劉禪甩了下馬鞭,揚起煙塵,鮮卑語冷聲說道:「朕乃單于,邊塞亦是我之國境,如何需要你為朕保塞。」
胡薄居姿職一聽,頭冒冷汗,叩首說道:「單于恕在下胡言,在下愿率部落歸附單于麾下,任由單于驅使。」
劉禪盯著胡薄居姿職半響,說道:「你僅留千帳及千帳所需牛馬,遷入河湟為朕放牧,自設為道,領千騎長,聽西海屬國之令,其余部眾、牛馬全部交出。」
說著,劉禪伸出靴子,便不再言語。
劉禪在河西設立張掖屬國、北地屬國之后,又將河湟都督名下的西海郡改為西海屬國,在拓跋鮮卑以及歸附大漢羌人部落的基礎上,設置六道,由馬謖兼任西海都尉。
現在把匈奴人遷過去,也是為了增加大漢在河湟中的話語權,以及影響力,幫助馬謖治理。
胡薄居姿職連忙叩首,向前親吻劉禪的靴子,說道:「臣愿為陛下清剿羌人,萬死不辭。」
劉禪站起身子,環視諸胡千騎長,說道:「此戰根據功勞大小,分授牛羊、財物、人口。」
「謝單于~」各道千騎長跪地喊道。
對于俘獲中,劉禪最為看重的是人口,這次分授人口,其中大部分還是會歸入劉單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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