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在沉默中爆發(1/2)
媽媽這幾天不在家里,家里的氣氛不知道多好。再也沒有人逼著他算計太爺爺和爺爺的事了。
“你也別纏著我了,你想再回到周家?這輩子肯定不可能了。媽,你能和我爸走到一起16年,你應該感恩。”
“你,你什么意思?”
“你和我爸爸根本不是一路人。你總是拿他是文化人挖苦他,拿我爺爺奶奶的出身威脅他們,拿周家的安危壓榨我太爺爺和太奶奶,媽,你不知道——”
他蹲下去,附在劉秀琴的耳邊,說,“你、外公一家人,沒文化又自高自大的劊子手,有多讓人厭惡!”
劉秀琴怒氣升騰,伸手就去撓子嬰的臉。
許子杉迅速幫周子嬰躲過了劉秀琴的一爪子。
周子嬰扯著她兩只膀子,把她拖到一邊,喊許子杉道:“表嬸,走吧。”
“子嬰,你外公外婆舅舅都得了皮炎,都要癢死了,他們拿了錢都去醫院了,我沒錢,子嬰,你問問你表叔要錢,只要我去醫院治了皮炎,以后我再也不找你和你爸爸了!”
“給表叔要錢?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剛才他們把我表嬸的車砸壞了,你怎么不去叫他們賠我表嬸錢?”
周子嬰在周家耳濡目染,尊師敬祖,劉秀琴再不好,他再煩她,爸媽離婚,他還是很難過。可這會兒,他已經煩透了,也看清楚了。
“以后別再騙我說對外公和舅舅好都是為了我。你誰也不為,你只為你自己。”周子嬰站起來,試了試手腳,摸摸腦袋,真的不疼了。
他忽然抱起旁邊籃球大的石頭,一石頭把劉家狗仗人勢的黑狗砸得“嗷嗚嗷嗚”倒地慘叫。
那幾個劉家孩子,嚎叫著還想過來打他,咬牙切齒地說:“不準,不準打大黑,大黑,咬死他,咬死他”
周子嬰不給黑狗逃跑的機會,又抱著石頭,狠狠地砸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他發狠地砸著,狗頭被砸得稀爛,濺了自己一臉的血。
直到把黑狗砸得死的不能再死了。
拖著狗尾巴,對劉秀琴說:“這只黑狗我打死了,等會兒送到鎮上狗肉鋪子,賣了錢賠我表嬸的玻璃。你們還想找事,盡管來!下一次砸死什么就不好說了。”
劉秀琴被他砸黑狗的一幕嚇死了。
在她的印象里,周子嬰很靦腆,從來不會忤逆她,就算有時候很煩,也就是和他爸爸一樣,皺眉走開。
今天他拿石頭砸死狗的動作,那么狠,仿佛那只狗就是劉家人,被他砸個稀巴爛。
劉秀琴想著,就聽見劉家的一群孩子歇斯底里的呼喊聲,抓撓聲,弄得她的身上越發地癢起來。
撓,撓,撓!
不斷地撓自己,撓得血都流出來。
周子嬰拎著狗回到卡車旁,看著許子杉:“表嬸,這狗,能不能放車廂里拿去賣了?”
“行,放上去吧!”
她不缺那點錢,但是她需要周家人脊背挺起來。
周子嬰要是念著劉秀琴,以后也很麻煩,她和韓星暉要把周家人帶出去的計劃會受到很大制約。
死狗放車廂,周子嬰坐回副駕上。
誰知剛發動汽車,劉秀琴忽然又撲過來,許子杉使勁地一個剎車,她和周子嬰都往前一撲,差點撞到前面破掉的擋風玻璃上。
許子杉大怒,她不是怕撞死對方,踏馬的,她肚子里有寶寶,這么緊急剎車,自己的肚子要是撞上前面,孩子要受影響。
“你想死?去別的地方找死!”她拉開車門罵了一句。
劉秀琴破口大罵。
許子杉直接把人扔到劉家院子里,又派蒺藜藤把她腿扎了一下,直接把人扎瘸了。
車子往鎮上開去。
周子嬰松了一口氣,他沒看見是誰拖走的,但是,解脫了。
他忽然捂住臉大哭:“表嬸,我殺,殺狗了!”
許子杉待他哭了一會兒,把餐巾紙給他,看他擦了鼻涕和淚,說:“你做得很好,人善被人欺,以后你要把脊背挺起來。”
“她這幾天找了我四次了,我都不敢單獨在外面走。”周子嬰含著淚說,“表嬸,外公那一家人蠻不講理,我覺得我們家以后日子會很難過。”
“你是周家長孫,該怎么做,怎么讓周家走出泥潭,恢復周家曾經的榮耀,你要用心去考慮。”
許子杉也不瞞不避,“我不喜歡劉家人,不是因為他們沒文化,不是因為他們窮,而是他們心里沒有愛。你媽媽不愛周家,不愛你爸爸,也不愛你,她只愛她自己,同樣,你外公和你舅舅也不愛你媽媽。”
周子嬰懂,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到鎮上,許子杉說去接人,叫周子嬰拎著黑狗去賣掉,等會兒兩人在供銷社外面的小廣場匯合。
周子嬰在狗肉鋪賣了16塊錢,在小廣場等了不過5分鐘,許子杉回來了。
車廂里撐著一把大遮陽傘,傘下遮擋著一個人。
“表嬸,這是誰?”周子嬰看那人睡得很沉,有點奇怪。
許子杉說那是一個親戚。
把一大袋子肉包子、饅頭,還有幾只烤鴨遞給他。
“餓了吧?你先吃點,我們回去。”
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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