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證道!(中)(1/2)
希爾斯打了一個哆嗦,感覺這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哥倆,都是變態(tài),而且那種執(zhí)念,也幾乎是一模一樣。
或許,前陣子徐福之所以沒能毀掉蘇白,也是因為徐福低估了蘇白這種執(zhí)念了吧,記憶,是仇恨,也是人生,更是自己存在的一部分,而記憶,對于蘇白來說,意義比普通人更深刻得多。
“不會太久了。”
蘇白的靈魂來回環(huán)繞著少年的自己,這是蘇白的承諾也是回答。
白二不是什么好人,但蘇白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二人的區(qū)別,無非是當初一個a和一個b,被蘇余杭和劉夢雨擺放在了不同的位置而已。
如果將蘇白放在白二的位置,面對另一個家伙占據(jù)著自己的肉身過著生活,那種嫉妒和憤怒估計也會將自己的一切理智都焚滅。
只是,當其中一方已經(jīng)塵歸塵土歸土之后,這一切的計較也就都失去了其原本的意義,現(xiàn)如今,蘇白只要一個答案。
證道,
蘇白沒打算去奢望什么高聳與偉大的東西,他只想證自己,明確自己的過去,看清自己的現(xiàn)在,把握自己的未來。
正如老富貴曾說過,做人,不好么?
對于一個人來說,最重要也是最接地氣的,也就是這三點罷了。
渾渾噩噩或磕磕絆絆,人們總是在回憶自己的過去,在模糊自己的當下,在期盼自己的未來,或許,這就是人之三味。
“拿去吧,早點喊爹媽下來陪我。”
少年的蘇白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已經(jīng)死去了,甚至可能黃泉召喚出來的,也并非是真正的他,但蘇白想要的,也只是一個答案。
當然,蘇白更傾向于這是真正的白二,是白二心甘情愿地將他的記憶和過去交托給了自己。
過程,在這里顯得并不是很重要。
一切,只需要一個蓋棺定論。
“嗡!”
少年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而一直游離著的蘇白的靈魂也終于進入了他的身體,這算是一種儀式,一種不可或缺的儀式。
找到自己的過卻,明確自己的過去,才是證道的第一步。
下一刻,
黃泉水開始騰騰而上,漸漸漫過了原本的岸邊,甚至連那座原本存放滇國玉璽的高大祭壇在此時也被淹沒了,大半個東方證道之地在眼下都淹沒在了黃泉水下。
希爾斯遵守著自己之前的話,他沒有走,而是繼續(xù)站在原地,哪怕蘇白之前曾提醒過他,但希爾斯自然有著屬于他的驕傲。
然而,
氛圍在下一刻就陡然一變,
或者說,之前的一切,只是為了此刻的蓄勢。
偌大的黃泉,還在不停地奔流,似乎永遠沒有停歇的勢頭,但是在此時,它的格局卻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變得四四方方,像是一個長方體的容器。
無數(shù)的怨魂在里面嚎叫,數(shù)之不盡的殘骸在里面張牙舞爪,
原本磅礴的窒息壓抑感在此時更加上了一種群魔亂舞的紛擾,
這一點,
有點像是很多人都經(jīng)歷過的夢魘,
壓迫得你幾乎無法呼吸。
這也是屬于蘇白的夢靨,甚至這場夢靨,徹底扭曲了蘇白的人格。
十多年前,
一個少年一次次地想要從培養(yǎng)液中爬出來,他探出了頭,
然后,
一個中年男子一次次伸手按住了少年的頭將其又壓了回去,
一只黑貓在前方不停翻動著畫卷,少年只能繼續(xù)在培養(yǎng)皿中沉淪,繼續(xù)做著自己的夢。
無關(guān)外面是是非非,培養(yǎng)皿就像是一座你永遠都無法翻越的圍墻,而你所能做的,只能日復(fù)一日地在圍墻里對著畫卷希望你看到的畫面做著屬于自己的夢,
除了做夢,你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而一旦夢醒了,四周的現(xiàn)實更會讓你刺痛。
這一次,
黃泉化作了昔日培養(yǎng)皿的格局,
而蘇白,還是在培養(yǎng)皿之中繼續(xù)沉淪。
或許,這是以前深埋在自己心底的遺憾,但眼下,自己需要補足這種遺憾。
自己的前半生太多的坑坑洼洼,補全了它們,才能有資格去證道,才能有資格去擁有自己的道。
剛剛?cè)谌肷倌晟眢w的蘇白睜開了眼,他的眼眸中赤紅一片,作為旁觀者的希爾斯知道,蘇白是完全代入到了當初自己的情緒和思維之中。
“轟!”
激流澎湃,
蘇白的身形開始向上浮動,
就像是鯉魚躍龍門一樣,帶著一種鏗鏘的意念。
然而,當蘇白即將浮出水面時,冥冥之中,一只潔白的手忽然自虛空之中出現(xiàn),帶來令人心悸的威壓,這只手很白,很柔順,這是一只男人的手,上面均勻分布著老繭意味著這位男子常持筆寫字或者畫畫。
下方水面之中的希爾斯原本能夠?qū)S泉的勾引和誘惑無動于衷,但是在此時卻感到心臟在失去了節(jié)奏,他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胸口單膝跪了下來。
不單單是身體的壓力,更多的其實還是來自靈魂層次的碾壓。
這是一種不允許反駁的意志,而這種意志或許在十多年前并沒有這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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