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2/2)
生活軌跡,梁老板還是覺得很值得的。
這天傍晚,夕陽西下,已經(jīng)入冬的上海還是很冷的,但解稟還是坐在陽臺上,手里拿著橘子正在剝著。
梁老板拿著一個塑料板凳坐在旁邊,明明原本該坐在藤椅上的是自己,事實(shí)上以解稟的視角來看,坐在藤椅上的也的確是自己,
但自己現(xiàn)在卻又偏偏成了一個局外人。
“老板,該去取衣服了。”解稟對著面前空蕩蕩的藤椅說道。
每隔一段時間,解稟都會去裁縫店給老板和自己訂制衣服。
梁老板還是坐在那里不動,反正他清楚,跟解稟說話的又不是自己。
“你穿黑色的西服好看,更顯得內(nèi)斂一些,酒紅色?那應(yīng)該是我的配色。”解稟又在自言自語了。
正當(dāng)梁老板聽著聽著有些不耐煩準(zhǔn)備早點(diǎn)回房間喝牛奶睡覺時,忽然發(fā)現(xiàn)解稟和“虛擬自己”的話題開始變化起來,
畫風(fēng),不,
話風(fēng),
變得有些詭異。
“她應(yīng)該會沒事的,她那么強(qiáng)大,哪怕那邊的五百秦兵都蘇醒過來,她也不可能出事,你可以放心的老板。”
咦,
有情況!
梁老板豎起了耳朵,他馬上嗅到了一種不對的味道,大概是以前自己坐在那里是參與者,并不會察覺到解稟話語里的細(xì)微異常,但最近一陣子,自己都是旁觀者,有句話叫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就是這個道理,梁老板從解稟的口吻和神情之中看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變化。
“那你還能怎么辦?火車沒回來,你也去不了那個地方,也幫不了她,不是么?”
梁老板站起身,就這么看著解稟,解稟眼里沒有他,還是在跟虛擬的他對話。
“其實(shí),換句話來說,老板,這不都是你的選擇么?當(dāng)初你如果選擇坐火車去那個世界,你就能和她站在一起了,這次的事情和危險,你也能和她一起面對,不用坐在這里平白地?fù)?dān)心卻又無能為力什么都不能做,不是么?”
“我知道她在你心里有很重的位置,我也知道你一直忘不了她,無論她如何利用你,侮辱你,無視你,忽視你,你把這個理解成愛,但我總覺得你這種愛是你自身性格的一種體現(xiàn)。
你的愛和你的人一樣,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
“我知道這些話你不愛聽,但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如果荔枝在那里隕落了,你還不如給她置辦一個衣冠冢。”
猛然間,
梁老板看見解稟左臉變紅了,顯露出了一個巴掌印!
這,
這是虛擬的自己在剛剛打了解稟一個巴掌?
臥槽,
梁老板現(xiàn)在恨不得去把那個虛擬的自己個掐死!
思維意識能夠作用到人體,就比如那個“蒙眼滴血死亡實(shí)驗(yàn)”這類的都說明了這一點(diǎn),而解稟完全是將虛擬的梁森當(dāng)作一個真實(shí)的人,所以,哪怕虛擬的事情和動作卻依舊會在他身上得到體現(xiàn)和反饋。
“這已經(jīng)不是你第一次為她打我了。”解稟沒有生氣,依舊顯得很是平靜,“其實(shí),我一直都不想看到你頹廢怯懦的樣子,因?yàn)樵谖已劾铮愫軅グ叮埠軅ゴ螅乙恢卑涯惝?dāng)作我的大樹,當(dāng)我開始越來越大后,我希望這棵大樹,也會越來越大,而不希望哪一天我回過頭,忽然發(fā)現(xiàn),這棵大樹,原來沒有我想像中那么大。
你應(yīng)該振作起來,既然你當(dāng)初選擇不去上火車,那么現(xiàn)在,就不需要再為她的安危去自怨自艾。”
這時候坐在旁邊當(dāng)“第三者”的梁老板終于坐不去了,吼道:
“媽的,老子當(dāng)初不坐火車是因?yàn)樯岵坏脕G下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了她!”
“哦,真的么?”
梁老板忽然一愣,
然后他發(fā)現(xiàn)解稟居然是轉(zhuǎn)過臉看著自己說得這句話,
他,
他,
他,
他能看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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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出自清代詞人納蘭性德的《畫堂春》
ps2:
你,
你,
你,
你能看見自己還有月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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