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小家伙(1/2)
蘇白現(xiàn)在像是一個稻草人一樣,被荔枝豎在了這里,這真的很可笑,那就是明明偷走自己兒子的罪魁禍首就在自己面前,但自己卻無能為力。
其實,這種無能為力在之前很多人就已經(jīng)猜想到了,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在這里,如此的清晰,如此的銘刻,這種差距,不是靠一個運氣或者靠一個“小宇宙”爆發(fā)就能夠彌補得了的。
但有一點蘇白很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么要對自己說這些?
一個人,做任何的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哪怕是那種漫無目的的四處亂逛其實也是有著漫無目的散心的目的在里頭。
但現(xiàn)在站在蘇白的角度上,確實很難以理解荔枝現(xiàn)在的行為。
“其實,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我已經(jīng)輸了。”荔枝的語氣還是很平靜,哪怕是在承認自己已經(jīng)輸了這件事上,“但我還有最后一點的機會,那就是在這個世界結(jié)束,在那個世界開始的時候,我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火車的聲響,這聲響普通人聽不到,但對于聽眾來說,卻像是吹奏起來的集結(jié)號。
“我要走了,很可惜,我們的交流只能以這種不理想的方式終止,事實上,無論是交流的語境還是氛圍,都和原本所設(shè)想的完全不一樣,或許,是因為你還沒有清楚地認識到一點。任何事情,都有圓有缺,有始必然有終。”
荔枝轉(zhuǎn)過身,將要離開,但在離開前,她頓了一下,繼續(xù)道,
“梁森沒收到火車票,這個其實我猜到了,我和他是一個時期成為聽眾的人,他是什么性格,什么秉性,我很清楚,哪怕他偽裝得很好。
劉德沒有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他以為他可以瞞過我,從而腳踏兩條船,每個人,每個活人,都有著自己心里的算盤,大家都想爭取自己利益的最大化,但在這個時候,卻又顯得很沒有意義。
蘇白,我會爭取,讓廣播再開一批車次,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努力在下個車次到來之前,讓自己證道成功,否則,如果連那最后一班車都無法搭上的話,等待你的,將是最后的消亡。”
“我的兒子…………”蘇白現(xiàn)在覺得自己像是個祥林嫂一樣,不停地只能重復(fù)說著一件事,不管荔枝在和自己說什么,不管荔枝話語中所傳遞出來的深層意思,對于蘇白來說,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呵呵。”
場景正在慢慢地變淡,隨著汽笛的鳴響,火車站里的大佬們也一個個不得不上車,去往自己根本不愿意去的那個地方。
荔枝掌心中出現(xiàn)了一張卡片,隨手一丟,而后,她的身形在此時消失。
“嗡!”
場景徹底破碎,蘇白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站在便利店的貨架后面,只是汗水已經(jīng)完全打濕了自己的衣衫,四周的一切,仿佛和自己進來之前沒有絲毫的變化,隨即,蘇白的目光看向自己腳下的那張卡片。
其實,對于蘇白來說,他來這里,向荔枝討要小家伙的目的其實真的并不大,因為他清楚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很低很低,那么費了這么多心思過來,總不可能只是單純地想要表達一下自己作為“父親”的堅定立場。
蘇白是要來確定,確定荔枝沒有帶著小家伙一起上火車,只要小家伙沒被荔枝帶上火車,那么自己就可以通過廣播賦予的那次獎勵直接查詢到小家伙的位置,等火車離開之后,廣播應(yīng)該會徹底恢復(fù)正常了吧。
老式火車和鐵軌的撞擊聲不斷地遠去,蘇白一只手撐著貨架慢慢地走到門邊,這引來售貨員的注意,生怕蘇白是來偷東西的賊。
“目的達到了么?”
梁老板在最恰當?shù)臅r候出現(xiàn)在了蘇白身邊。
“本來就知道問不出什么的。”蘇白可以看見梁老板的心情不錯,甚至有種喜形于色的表現(xiàn),作為一名大佬級聽眾,作為一名慫得不得了的家伙,他其實最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
不過今天似乎是個例外,但也可以理解,看著一幫同級別的家伙們一個個哭喪著臉如喪考批一樣上了火車,本來裝作和他們一個表情的梁老板在火車發(fā)動時還站在路臺上,嘴角慢慢勾勒出一個弧度,看著車窗內(nèi)那些同僚們震驚的神色,他放肆地大笑起來。
這個畫面,很好腦補。
而且事實也確實和蘇白所想象的差不多,梁老板從路臺上登車區(qū)走回來到這里時,其實已經(jīng)下意識地收斂自己的情緒了,但哪怕是收斂了,依舊笑里含春。
蘇白沒回答梁老板,而是翻手將那張卡片拿出來,這是一所孤兒院的名片,地址是在阿壩九寨溝那邊。
沒有絲毫地耽擱,蘇白拿出手機對著名片拍了一張照片,然后將照片傳送給了胖子,他應(yīng)該清楚要怎么做。
“他們走了。”解稟手里端著三杯橙汁,遞給了自己老板一杯,又遞給了蘇白一杯。
蘇白接過橙汁,喝了一口。
“有什么感覺?”解稟看著蘇白問道,“我是覺得似乎這個天空都變得舒緩了許多。”
梁森的身形在接過橙汁后就慢慢消散了,火車從這里出發(fā),會經(jīng)過西方,到時候西方的大佬們也會上車,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僅存的大佬,梁森在慶幸之余也感受到了一種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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