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不用抱歉，我喜歡做刺激的事情，我甚至已經(jīng)在幻想著它會用哪種合乎情理地方式讓我‘自然’地死去，我也希望你能成功。對了，既然你知道那個東西會收下他，為什么還要弄兩個兒子搞什么交替身體靈魂穿插？我覺得這很沒必要，完全是浪費(fèi)精力。”
    “不，如果前面明擺著一個坑，它不會跳進(jìn)去的，規(guī)則也不會允許它跳進(jìn)去的，我理解它，我也懂它，它就像是一個有著自我意識的程序，帶著點(diǎn)屬于自己的喜惡。
    如果前面是一個很清晰的坑，它就算愿意跳進(jìn)去，規(guī)則和程序也不會允許它這么做，因?yàn)橐?guī)則和程序會自主規(guī)避風(fēng)險和紊亂，不會任由自己主動走入風(fēng)險之中去。”
    “所以你這么做的原因只是為了給它一個面子上過得去？把這個坑假模假樣的用樹葉遮擋起來，給它一個臺階。”
    “就是這個道理。”
    “哦，很好，真是有意思的游戲，不過我相信，到時候它會害怕的，也會畏懼的。”
    “我對你有信心。”
    “你看吧，我剛剛說過，那個存在不會把我變成你一樣的人，它不敢的，你會發(fā)現(xiàn)，我可能在幾天之后就很自然地以一種意外地方式死了，而不是變成你的同伴同類。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得期盼著你死，是么？”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沒錯，只有我死了，才能證明我的價值，才能證明它忌憚我，我真的像畫家一樣，作品在死后才能得到升值。”
    “這邊，大概多久可以結(jié)束？”
    “不需要多久，毒素已經(jīng)注入了，我需要花費(fèi)一些時間來做個確認(rèn)，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你之前帶過來的小女孩也沒出什么問題，不過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瑕疵。”
    “什么瑕疵？”
    “你說你要把自己的精神意志注入進(jìn)他們的記憶之中，好吧，我雖然不懂你的具體方式是什么，但是我能夠?qū)⒊橄蟮臇|西轉(zhuǎn)化成數(shù)據(jù)，那個女孩，和你沒有直接關(guān)系，而這個男孩，卻是你的兒子。
    我覺得，從成功率和排斥率上來說，你的方案，在這個男孩身上實(shí)施成功的概率比在女孩身上要高出一些。”
    “你有什么建議么？”
    “建議嘛？加深記憶吧，給這兩個孩子盡最大可能地加深你存在的痕跡，在他們生命中，你存在的痕跡越重，他對你的依賴和認(rèn)同感就會越強(qiáng)。
    這樣更方便你反感的實(shí)施以及你的把控。
    而這種認(rèn)同感，我認(rèn)為不光光是美好的東西，人類總是會選擇淡忘習(xí)以為常的美好，就像是孩子們總是會忽略父母對自己的愛一樣。
    我同意莎士比亞的觀點(diǎn)，最能夠打動人心的，其實(shí)是悲劇。”
    “悲劇？”
    “是的，悲劇，與其說給他們多大的愛，不如刻意去制造一股恨，恨，是很難消磨掉的。”
    “有趣。”
    “是很有趣。”
    “我先離開一下，等這孩子處理好了，我來接他走。”
    “我又不想搶你兒子。”
    ………………
    蘇白只感覺耳邊的對話聲慢慢地模糊了起來，漸行漸遠(yuǎn)，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
    他忽然覺得在四周渾濁濃稠的液體之外，
    有一張臉，
    正在默默地靠近著自己，似乎對方已經(jīng)貼在了自己面前，但自己卻無法睜開眼去看他，也不能去感知他，而對方的眸子，卻仿佛帶著一種可以刺透人心的力量。
    “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你趙叔叔我，可是很看好你喲。”
    “嗡……”
    蘇白猛地抬起頭，剎那間意識恢復(fù)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
    而自己面前卻沒有人影，只有9個一模一樣的玻璃器具排列擺放在這里，
    這里，
    是趙氏山莊的地下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