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眼看他樓塌了(5)(1/2)
“見到您,很榮幸?!?
辛思麗轉(zhuǎn)過身,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蘇余杭說道。
的確,能夠走到這一步的人,確實可以收獲其余聽眾的尊重和佩服,在別人還在將廣播看作最為可怕的夢靨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可以和廣播博弈的地步了。
“榮幸之后呢?”
蘇余杭向前走了兩步。
辛思麗沒有動,意味著她將攔在蘇余杭身前,這是她應(yīng)該做的,是廣播分配下來的任務(wù)。
“對不起?!毙了见愶@得有些無奈,但她的態(tài)度,依舊很堅決。
在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太多絕對的對與錯,很多時候,人真的是身不由己。
比如,辛思麗完全可以讓開身形,甚至主動加入到蘇余杭的隊列之中表示支持。
但這種只可能出現(xiàn)在熱血日漫之中的劇情,很難以在聽眾身上去實現(xiàn),因為一旦蘇余杭失敗,那么這些在這段時間里對廣播陽奉陰違的人,都將遭受到清算。
這也是辛思麗明知道攔不住蘇余杭卻依舊得站在對方面前的原因,
攔不住是必然,
但不攔就是罪過。
當(dāng)蘇余杭繼續(xù)往前走時,辛思麗雙手撐開,地面上的花草樹木在此時生長而出,將這里直接渲染成了屬于精靈棲息的場所,同時,自然的力量擴散出去,蘊含著無窮的生機。
從一開始,辛思麗就擺出了防守的架勢。
蘇余杭伸出一只手,手中持一支毛筆,隨手一畫。
這一片生機盎然的大自然美景之上就像是被潑灑了一層黑墨汁一樣,層層浸染了下去,之前的生機開始消逝,綠色開始褪去。
衰敗和死亡的凄涼剎那間成為了主旋律。
辛思麗身形一陣踉蹌,嘴角溢出了一縷綠色的鮮血,而當(dāng)蘇余杭走過她身側(cè)時,兩道用墨水畫出來的貼臉直接纏繞在了辛思麗的腰部和脖頸位置。
禁錮,
隨手一畫,
破了你的防御,同時將你禁錮。
這不是碾壓,這是一種超越了層次的描述。
辛思麗嘗試著掙扎,卻根本就撼動不了自己身上的鐵鏈,隨即,她放棄了掙扎,嘆了口氣,看著蘇余杭從自己身邊過去。
她已經(jīng)盡到責(zé)任了,哪怕事后廣播秋后算賬,她也覺得自己無可指摘了,難不成真的讓自己為了廣播在這里英勇就義不成?
即使是廣播,也不會天真到這個地步吧?
蘇余杭一步數(shù)十米,直接來到了宮殿前,宮殿經(jīng)歷了兩千多年的歲月沖刷,哪怕之前一直在地底下,但也早就將其一開始的雍容大氣給磨損得差不多了,只是這種歲月沉淀下來的味道以及那個橫跨多個大陸的大帝國所給人帶來的聯(lián)想,也讓其增色了不少。
正如杭州鋼筋水泥帶電梯的雷峰塔,只要它里面不停用音響循環(huán)播放著《千年等一回》,前來參觀的游客就可以自己腦補出很多東西。
只是,蘇余杭并沒有半點來瞻仰的意思,甚至,他連一點點的尊重都沒有給,沒有問候,沒有詢問,直接伸手,剎那間崩碎了宮殿的禁制,輕身而入。
一道道憤怒的氣息開始對準了蘇余杭,亞歷山大大帝早就煙消云散了,但依舊有當(dāng)年麾下哪怕是死后也一直侍奉在其左右。
蘇余杭的倨傲姿態(tài),自然招引來了他們的憤怒,但是蘇余杭先前在外面一手破開辛思麗的阻隔,緊接著又是一掌震碎宮殿禁制的舉動,也是讓宮殿里的這些茍活兩千年的亡靈很是忌憚。
“大帝,應(yīng)該留下過什么東西吧?”蘇余杭環(huán)視四周,雙手別在了自己身后。
“沒有?!?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宮殿深處傳來,
“我們只是趁著這個機會出來透透氣,沒有心思再參與什么事情,所以,朋友,請你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吧?!?
蘇余杭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只是為了出來透透氣?
當(dāng)初大帝隕落,你們這批人背叛了大帝的遺志,竟然跟隨著黑暗一起來到了東方,現(xiàn)如今,我有了將那個東西給扳斷的機會,你們卻只說自己是上來透透氣?
難不成,脊梁被扳彎了,就無法再直起來了么?”
蘇余杭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實際上,他自幼沉浸于國學(xué),本就學(xué)過養(yǎng)氣的功夫,正如和尚無論做什么喪心病狂的事兒但看起來依舊是高僧形象一樣,蘇余杭別去看他的陰損手段如何如何,至少他模樣上和說話時總能給人一種浩然正氣集于一身的姿態(tài)。
這,估計也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否則當(dāng)初的吉祥又怎么只會被蘇余杭給忽悠出證道之地?
這么多年來去那里證道的人就沒想過從里面帶只貓咪出去當(dāng)寵物?
“沒有用的,你沒有體會到它的真正恐怖?!蹦堑纴碜陨钐幍纳n老聲音繼續(xù)道。
亞歷山大大帝當(dāng)初曾率領(lǐng)自己的軍團進入埃及征戰(zhàn),征戰(zhàn)的對象不是當(dāng)時的埃及土著,而是一群自天上降臨的魔鬼,但他失敗了,自身也隕落了,殘余的人馬最終選擇了投降,向黑暗投降。
所以蘇白當(dāng)初曾在西藏地下洞穴里所看見的關(guān)于秦朝公主率軍和那一批西方人開戰(zhàn)的記載,估計就是當(dāng)初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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