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六章 他,在哭?(1/2)
“hidingfromtherainandsnow
trgtoforgetbutiwon'tletgo
lookingatacrowdedstreet
listeningtomyownheartbea…………”
清吧里的一位駐唱歌手正在深情地演唱著,大年初一的晚上,到處都顯露出一種蕭索氣息,外來人口占據著很大比重的上海,在過年時,人們歸雁回家,也因此變得有些空落起來。
這個時代,是人類信息接受爆炸但精神空虛蒼白相對立的年代,很多人都在想每年在這個時候費勁功夫折騰著回個家,到底是為什么?
但不管心里有多么不理解,不管自己有多么抗拒,該回家的,還是得回家,畢竟,日復一日或快節奏或慢悠悠虛度,一成不變的生活,在年末時,總得做一些改變,總得想著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所以,也就跟著浪潮一起回家過年去了。
解稟坐在清吧的一個角落里,清吧里的人不是很多,但也不比往常少多少,清吧老板是一個很會做生意的人,在年前就已經在微博上造勢,相邀不回家過年的年輕人到自己的清吧里來做客,并且承諾酒水免費。
當然了,老板可不會做虧本生意,大過年的不回家開著店也不是為了在這里唱出自己的寂寞離愁,酒水是免費,但是服務員會直接問你需要哪種點心,那些點心,可比往常貴得多得多,當然了,能有閑心來這里的人,自然也不會吝嗇這一點。
結果就是清吧老板生意能夠在過年淡季保持以往水準,而這些在上海沒回家的年輕人可以有一個聚集在一起打發時間的地方。
解稟面前的咖啡和點心,一點都沒動,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聽著歌。
解稟不是上海人,甚至不是江浙人,他的老家,在遼寧,只是他很早以前就在上海打拼了,后來認識了自己的老板。
家,回不回對于自己來說沒什么意義,父母早就不在了,唯一的一個姐姐也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也就沒打算回去。
對于聽眾來說,其實很多東西,都可以看得很淡了,這其中,包括親情。
“下雨了?!?
不知道清吧里誰說了一聲;
解稟看了看窗外,小雨已經下了起來,給這本就比較冷的空氣里注入了一抹濕氣。
他站起身,走出了清吧,伸手,將身上的西服給整了整,然后緩緩地走入雨中。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清吧的對面,是一家賓館,在賓館的一側房間窗戶后面,站著一個鼻青臉腫的青年,青年身上綁著很多繃帶,看起來很是凄慘。
沒錯,這位就是沙爾伯爵。
自一個多月前被蘇白海扁了一頓后,他居然還沒有離開上海,而是繼續留在了這里,不得不說,他的勇氣,真的足以稱贊。
在沙爾伯爵身邊,站著的是顧凡,顧凡穿著一件黑色的套頭衫,一雙耐克運動鞋,這身裝束,似乎是為了故意隱藏住自己的身份,畢竟,以往的顧凡出去時,西裝革領一絲不茍那是必須的。
“在上海,有不少這個樣子的人?!鳖櫡蔡嵝训?。
“呵呵,我不用你提醒?!鄙碃柌羯焓种噶酥缸约旱哪槪氨静艟褪潜荒隳莻€朋友打成這個樣子的。”
說完,沙爾伯爵離開了窗子,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口,腥烈的酒水順著喉嚨進入肺部,給他帶了一種暢快的感覺。
“那么,你是想留在這里報仇么?”顧凡問道。
沙爾伯爵搖了搖頭,“我被打,我是實力不行,打不過他,這樣子被打,是活該,如果我留下來僅僅是想當一條毒蛇伺機報復的話,那你也把我想得太閑了,報仇這種無聊的事情,真的不適合我。倒是你,看起來情緒有點低落,怎么了?”
“也是比較丟人的事情,大過年的,就不說了吧,還有杯子么,請我喝一杯?”
沙爾伯爵將身邊的一個空杯子倒入了威士忌,酒杯漂浮起來,落在了顧凡手中。
“你們中國人對待過年的態度就像是古代希臘城邦對待奧運會的態度一樣,在過年時,任何的矛盾,甚至是戰爭都可以暫且放下來不談?!鄙碃柌粲趾攘艘豢诰?,然后打了一個呵欠,顯然是有些疲憊了,這也是在請客人離開的舉動。
顧凡順了順自己的衣服,很嚴肅地道:“我以前的那些朋友,知道我是西方聽眾的身份了?!?
“這不是挺好么,你本來就是我們西方圈子的一員,當初可是你自己選擇的。”沙爾伯爵不置可否道。
“沙爾伯爵,你是想確認那個女人,是否會回來么?”顧凡問道。
“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問題?!鄙碃柌艉苤苯亓水數馈?
“這次廣播停播三個月,目的,無非就是專心應付那一批在大概一年前離開的那些人,而那個女人,當初曾給你們帶來很大的夢靨,所以你們西方圈子很想第一時間知道,她是否能夠回來,她是否,已經死在了那里?!?
“然后呢,你想說明什么?”沙爾伯爵聳了聳肩,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們,是坐火車回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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