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心有一座墳,葬著未亡人(1/2)
最懂你的人,可能不是你自己,而是和你同病相憐的人;
一個能躺在太平間里說夢話的人,
一個能殺死整個陜西境內高級聽眾做成京觀的人,
一個就算是被恐怖廣播拉入故事世界也沒被完全殺死的人,
一個最后卻又累得只想要一個體面結束的人,
種種的矛盾點,集合在一個人身上,人們常常會說,除非他瘋了,否則真的是不可思議,但是說這話時,人們往往忽略掉了自己剛剛說出的話,其實很可能就是事實。
血尸,其實早就瘋了;
荔枝離開了這個故事世界,去了另一個地方,她說她會回來,顯然,血尸也應該是去了那個地方,然后回來了,結果,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蘇白可以想象出,在葉姿死后,血尸是如何一步一步一邊心思縝密地為了復仇而前進而計劃一邊表現出一種表面上的恭順姿態,這樣子的一個人,是很可怕的,因為他有一顆復仇的心,所以能夠在做任何事情時,都有一個極端的目標,堅定不移,而且血尸的資質,本就不差,甚至是,屬于優秀者中的優秀者。
但是他最近一系列的表現,讓蘇白都覺得,這貨,是不是一個精神病?
其余的聽眾,那些去了西安的聽眾,都會下意識地覺得血尸是那么的可怖,哪怕他做了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也想當然地認為是一種高深莫測的布局,正如同恐怖廣播哪怕犯錯了,普通聽眾也感覺不到一樣,因為雙方的層次相差太多太多。
但是,或許是精神病人的心態,讓蘇白對這方面比較敏感,當然,最大的可能,也是最后的時局所迫吧,血尸最后的臨死反撲也讓蘇白有些招架不住了,所以蘇白最后干脆兵行險招,反正蘇白一直都不缺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光棍兒氣。
再說了,
大家都是精神病,誰怕誰?
其實,血尸和蘇白兩個人身上有很多的共同點,那就是賭徒的性格,這一點,是胖子跟和尚他們這種梟雄性格的人所不具備的,他們習慣性地去運籌帷幄,這種人上了賭桌,也會習慣性地往自己靴子里先放個50塊錢,留著萬一賭輸了可以打車回家,而蘇白跟血尸這種人,則是一上賭桌,可能真的興致來了,明明手上還有諸多籌碼可以下,卻非要拉著你賭命。
以前的血尸,應該不是這樣,他是從那個地方回來后發生了這種變化。
血光被自己鎮壓在下面,虛影凝聚出的蘇白,沒有流露出任何興奮的情緒,也沒有體會到一絲一毫作為勝者的快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那部黃飛黃電影里描述那樣,黃飛鴻奪得了獅王稱號,但是八國聯軍卻已經打入了北京城,我們拿到了獅王稱號,卻丟掉了江山。
鎮壓下一個已經被恐怖廣播弄得精神失常的人,真的是很難給人以太多的成就感,因為,對方現在的結局,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以后的下場,自己這時候多恣意,多嘲諷,以后,很可能就是自己被壓在另一個人身下,感受著另一個人對自己的嘲諷和恣意,一句話,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畢竟,一年后的自己故意發飆,卻連恐怖廣播的毛都沒摸到,不是么?
抬起頭,蘇白環視四周,他有一種感覺,血尸其實就是恐怖廣播玩壞了或者是玩膩了的一個玩具,自己,可能是恐怖廣播下一個潛在玩具,
自己,
到底是應該竊喜還是應該無奈?
這感覺,就像是生活如同強、、奸,沒辦法反抗,就閉著眼享受吧,甚至,還得主動給對方戴個套兒,讓自己不要那么難受。
“嘩啦啦………嘩啦啦…………”
商場里,下起了雨,
不,
不是雨,是噴泉,
噴泉里的水開始飛濺上了高空,然后緩緩地落了下來,水霧彌漫,營造出了一種特殊的氛圍,很靜謐,也很凄清。
于水霧之中,周圍開始出現一個個人影,先是模糊,隨后清晰,漸漸的,各種聲音也開始出現,讓一切從霧蒙蒙的虛幻,逐漸開始走向了真實;
鄭月有些愕然,她不清楚為什么四周會發生這種變化,她沒有進入血尸的記憶之中,所以不知道血尸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因此現在有些迷茫和不解;
羽絨少女也是有些愣神,她覺得自己在這次故事世界中,一向很少說話并且自以為聰明的自己,從頭到尾就是一直當著配角,這種感覺讓她不是很喜歡,卻也無可奈何,尤其是蘇白克隆體手指抖動,如同彈鋼琴一樣就將自己布置下的三道結界給拆散一樣,直接削掉了她藏在心底深處的驕傲跟銳氣。
墨鏡男在地上摸索著,找到了自己的墨鏡,戴在了臉上,手指有些顫顫巍巍,顯然,之前蘇白克隆體摘下他眼鏡挖下他雙目的情景,一直到現在,都還驚嚇著他,讓他很難以自拔,并且,可以預見,這種恐懼,以后會轉嫁到現在的蘇白身上。
水霧開始褪去,然而,這座商場,則是開始活了過來。
于水霧之中,鄭月身上的傷勢開始完全復原,一道白光將其籠罩,尸毒被抹除,她恢復了正常,站起身,她冷眼看著前方的蘇白,帶著強烈的殺機,只是,站在噴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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