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搞事情的貓(1/2)
吉祥一直對這幅畫情有獨鐘,平時沒事做的時候就叼著這幅畫出去一邊曬太陽一邊“賞”畫,小林之前要來拿這幅畫時,被吉祥直接搞成重傷,如果不是它忌諱于小林聽眾的身份,可能當時就不僅僅是重傷他那么簡單了。
當初,蘇白曾經短暫地進入這幅畫之中過,畫中的場景能夠讓人沉迷進去,甚至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后來,蘇白也一直不愿意去再嘗試,這畫很神奇也很玄奧,甚至還有自己父親當時給自己和母親畫的背影油畫,但這就像是當初蘇白拿到手的青銅箱子一樣,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至少,現在的蘇白對于這幅畫還是帶著一種深深的排斥情緒,而吉祥也明顯知道這一點,所以一直也就沒有讓蘇白進行第二次嘗試。
但是,這只貓其實一直有著一顆搞事情的心,它一直研究這幅畫,絕對不是為了研究而研究那么純粹,它很希望去找個實驗對象,或者說,這幅畫在這只貓眼里是一個好東西,好東西就不舍得對外人分享,以它的性子也不可能出去找其他聽眾去嘗試。
一來里面牽扯太多,這幅畫畢竟是蘇白自己費了一些心思弄回來的,而且是從別人手中截胡回來的,蘇白讓自己看和把玩是一回事,自己如果拿出去找別人做實驗就是另一回事了,相處了這么長時間,雖然吉祥和蘇白有點互相都不喜歡鳥對方的樣子,但是彼此的性格也都是清楚了。
現在,蘇白在昏迷著,昏迷不醒,吉祥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肉嘟嘟的貓爪子在那幅畫上輕輕按了下去,那幅畫也隨之釋放出淡淡的黑幽光輝,緊接著,這種光輝開始不斷地擴散出去,籠罩著整個蘇白的身體。
…………
“咳咳……咳咳……”
蘇白的意識現在還很是模糊,但現在他有一種感覺,周圍的一切,似乎正在不斷變得清晰起來。
于那幅畫中,現在所呈現的畫面,是一座冰冷的牢籠,上面鐫刻著一尊尊慈悲的人物畫像,帶著一種上帝拯救世人的憐憫情懷,然而,在牢籠的墻壁上,一個人,被死死地釘在了上面,他不是耶穌,也不可能是耶穌,因為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邪惡骯臟的氣息,并非是尋常意義上的那種骯臟,而是一種哪怕是經過這里,任何普通人都會感到眩暈和惡心的排斥,仿佛自身的鮮血在此時都變得粘稠和敗壞起來。
這是畫中的情景,而蘇白,就在畫中;
他的瞳孔開始聚焦,一切感官也逐漸在恢復,吉祥站在畫卷一側,看著畫中的蘇白緩緩地抬起頭,一身黑色衣服的蘇白,臉上帶著一件鐵面具,遮住了自己的真容,但是畫也是一種動態,只是這種動態不是很明顯,卻依舊可以清晰地看出蘇白緩緩抬起頭的動作。
吉祥有點激動,就如同是一個老學究,對于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正在逐步走向正軌而感到一點小小的興奮,它就蹲在蘇白身邊,一邊盯著那幅畫,一邊打理自己的毛發。
…………
冰冷、寬大、嚴酷;
這是監牢么?
蘇白很茫然地環視四周,
難道是自己在昏迷了很久之后,進入了故事世界?
蘇白是想不到,自己被那只搞事情的貓給又一次弄進了畫卷里的,現在只能想著自己是不是進入了故事世界了。
身體,很疼,卻又帶著一種麻木的感覺,臉上還戴著沉甸甸的面具,給自己的脖頸帶來極大的壓力。
空氣中,彌漫著的是一種腐朽和破敗的氣息,這種壓抑的感覺,讓蘇白很不喜歡,他開始嘗試讓自己的身體發出自己的力道。
“轟!”
監牢在此時忽然顫抖起來,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緊接著,監牢墻壁上的畫面仿佛活過來了一樣,畫面之中的一個個慈悲的肖像在現在不斷釋放著屬于自己的氣息,這種氣息,圣潔得無以復加,也讓蘇白感受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難受和煎熬,作為他來說,這種氣息確實是他最討厭的。
血族血統在此時開始運轉起來,但是很快,蘇白發現釘在自己身上的釘子此時居然有陣陣雷霆之力流轉而出,不斷轟擊著自己的身體,不斷刺激著自己的靈魂,剎那間的疼痛跟痛苦讓蘇白下意識地停止了自己之前的行為。
無力感,不斷地襲來;
一種恒久的沉睡,一種長時間的封閉,
蘇白覺得自己就如同一個老古董,不為人知地被埋葬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正如普通人永遠不會懂得被關禁閉的感覺一樣,這是一種讓正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好在,時間,似乎并沒有讓蘇白去壓抑太久,
在蘇白看來,是恐怖廣播為了追求故事性,所以也不可能讓一個聽眾就這么一直被關在監牢里,看著他被逼瘋。
監牢外,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很快,大鐵門被打開,七八名身上穿著古老甲胄的騎士走了進來,他們身上散發著一種古樸和滄桑的氣息,甲胄上也有著歲月留下的痕跡。
隨后,五名紅衣主教走了進來。
蘇白身上總共被五枚釘子釘住了,手腕上兩枚,腳腕上兩枚,胸口還有一枚,五名紅衣主教分別把自己的手放在對應的釘子上,隨即,釘子脫離了墻面,但是蘇白還是不能移動,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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