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往事(1/2)
次日,柳杉抱著滿心的希望離開后,大衛派人將奄奄一息的柳如意抬了上來。
溫熱的茶水潑在柳如意的面上的時候,暖意才再次從心底涌來。
——
剛剛離開不久的柳杉,看著路上綿延不絕的樹木,響起昨日大衛說的話。
“弱國皇子的性命也如同水中浮萍一般——”他心弦微動,此時此刻局勢詭譎,亂世將至,何人性命不似蠢蟲呢!
但——他想讓大衛懷揣希望活下去,故而有一句話想要同他說。
調轉馬頭,如離劍之弦一般沖回離開的小屋。
推門卻見,兩個虬髯大漢將面色慘白的柳如意按在地上,大衛翹著二郎腿兩手交疊坐在椅子上看著柳如意厲聲質問:“那封信在哪兒?”
門打開后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有些刺眼故而伸手遮擋了一番,不明意味的咒罵道:“那個蠢貨!”
卻聽到柳杉有些顫抖的聲音:“大衛,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大衛看著他眸色晦暗不明,交疊的雙手分開置于身側,翹起的二郎腿放下,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盡可能溫柔的說:“柳杉你怎么回來了,是忘帶什么東西了嗎?”
“你能不能不要演了我都看到了!”柳杉的手都在顫抖,“你說過不在騙我的!你說的話都是放屁嗎?”
“沒有,我真的不想騙你的。”
“那你抓我爹干什么,是不是我沒回來的話我爹就死在你手里了。”
“柳杉!”
“你別那你那張嘴喊我的名字,我嫌臟!”
“你——”大衛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什么時候能長大啊!我的人生里并不是只有你!”
“大衛,別說了!”柳杉一拳錘在門上,聲音極重,“你現在要么對我家趕盡殺絕,要么就背離你的子民與我一起。那樣我還能看得起你些。”
“你現在這樣又做又立,真讓人惡心。”他說著,沖著大衛吐了一口唾沫,“別再那立場作掩護了!”
“你是在逼我做選擇?”大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你是要放棄我了嗎?”
柳杉不在理會他。
不遠處的當康看見這一幕贊賞的點了點頭。
“柳杉到是比之前那個女子強的多。”燭龍摸著下巴贊賞道,“原來人在感情里,并不都是傻子呢!”
“確實!”
“前輩您說的是誰啊!”蘭芝有些疑惑的看著當康和燭龍。
燭龍瞥了她一眼,饒有興趣的說道:“一個妓。女。”
“就是我同你講的故事里的哪位大小姐,”見燭龍說的含糊不清的,當康便接過話頭解釋道,“蘭芝,若是你身處同等境地你當如何選擇?”
“我不知道!”蘭芝垂眸,“我可能會選擇繼續相信對方吧!”
“為什么?明明那人都已經辜負你那么多次了!”
“可能是因為喜歡吧!我說不清楚,若是我是那個大小姐淪落到那般境地。如果再出現一個能帶給她希望,讓她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的人一定拼死抓住。這兩人并不一樣,柳杉柳將軍還有郎酒,郎酒的父親。而那個大小姐什么都沒有!”
蘭芝的話說完后,郎酒覺得自己心里有些酸酸的,他遠遠的看著柳杉的背影。十來歲的少年穿著比自己的身量大的多得多的衣袍,因為在要間扁了扁腰身,所以顯得異常纖瘦。握著門邊的手骨節發白,細細打量還能發現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因為戀愛惱錯信他人害的父親受這般苦楚的滋味一定不好受,怪不得他在軍營的時候對于一些士卒的肢體接觸極為反感呢!郎酒這樣想著,嘴里喃喃道:“真是讓人心疼!”
同時另一邊的故事還在繼續,大衛已經讓人將柳如意放開,惡狠狠的說道:“帶著你爹走吧!我最后在幫你一次!三天,這三天內我不派人捉拿你們,你最好趁著這三天趕緊逃跑。三天后若是讓我抓住了,我定然不會在手下留情。”
柳杉將柳如意扶起,看也不看大衛:“好”
“李三,你送他們走!”大衛說著轉身看向一旁,竟是連看他們都不愿意了。
一個穿著藏青色麻衣的男子從一旁走出,對著柳杉和柳如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位這邊請。”
柳杉有些留戀的看了大衛一眼,最后極為灑脫的笑了聲,轉身離開了。
“大衛!”少年一邊走一邊喊著,“我下次見你可就是要殺你了,你最好洗干凈脖子等著我。”
“好”
——
自那日從大衛身邊離開后,柳杉和柳如意躲躲藏藏了一月有余,柳如意在這一個月里生病發燒傷口化膿,好似是這輩子所有的病都在這時找上門來,不知怎的柳杉就想到英雄末路這四個字了。
連帶著喂柳如意喝藥的手都微微顫抖,柳如意的臉色比之往常白的厲害,說話更是虛的厲害。
但是比起無精打采的柳杉也是要精神的多,他伸手奪過柳杉手里的湯匙有些惋惜的看著灑落到被子上的藥,罵罵咧咧的說道:“你這混小子,你是不知道這些藥有多貴嗎?要是藤條在手我一定要狠狠的抽你這混小子兩下。”
“······”
“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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