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蘭芝(1/2)
這是蘭芝來到蜀山的第十年了,蜀平遙圈她十年終于愿意放她出來了。
蜀山自古以來就有下山幫人除妖的習慣,蘭芝自來蜀山的第五年便想下山了,愿意無他。
就是蜀平遙的弟子方樂英總在她的眼前晃悠,有時候還會說一些古怪的話,一般這個時候李濟青都會在一旁看著。那股子氣氛詭異極了,使得蘭芝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說不出是為什么。
有的時候和郎酒說起這件事,郎酒也大都是一笑而過,或者是神神叨叨的說句:“不過是些個往事,小姑娘別掛念。”
其實說起郎酒蘭芝也有滿肚子牢騷,這個男人似乎天生對女人有偏見似的。
蘭芝出門晚些,他在教授她功法與運劍時便會不停的嘟囔著;“女人就是麻煩!”;若是蘭芝將口訣背錯或者是運劍的時候姿勢有半點不對,那么他就會說;“趕早放棄吧!女人就不是做劍靈的料。”;若是蘭芝與人相斗的時候受了傷,那就更可怕不過了,因為郎酒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都會喊她蠢貨。
想到這里蘭芝便覺得心累,在蜀山就算了,為什么下山除妖也要同他一起啊!
這般想著蘭芝偷瞄了一眼走在一旁冷著臉的郎酒,不由的苦笑。
“看我作甚?”許是那目光太過赤裸,惹得郎酒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識的挑眉,“怎的短短數十里你便累了?”
蘭芝的臉一下子垮了;“將軍,冒昧問下!”
別問為什么不喊郎酒本名,蘭芝之前喊過而后,郎酒教授她武藝的時候竟是一點都沒有留手,打的她在劍中躲了三月才恢復元氣。
之后,蜀平遙幫蘭芝問過原因,郎酒的回答是亂了軍紀,自打那天以后蘭芝喊他只喊將軍。
“說!”
“將軍生前可有婚配?”蘭芝有些好奇,許是八卦是女生的天性吧!
這問題也不知道是戳到郎酒的那一根弦了,他的臉在短短數秒之內就和鍋底是一個顏色的了;“你這心思也是用到學習上,現在多半是大師了!”
“不說就不說嘛兇什么兇啊!”蘭芝被他訓得直癟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
郎酒冷哼;“女人真是麻煩!”
氣的蘭芝猛地躲了躲腳直愣愣的向前沖去,郎酒搖了搖頭繼續慢吞吞的往前走著。
蘭芝往前跑了好久,然后看著陌生的景色愣在原地,喃喃自語道:“安陽怎么走啊!”
天色漸晚,樹木的綠色好像都裹上了一層陰森的灰色,橙色的光芒配合著風吹過的嗚咽聲十分駭人,蘭芝有些膽怯了。
可是如果就這樣回去多半會被郎酒揪著說上數月之久,這是蘭芝怎么也不愿意看到的。
咬牙向前走了數步,不知是不是蘭芝的幻覺腳步聲從身后傳來,冷汗一陣一陣的出著背后的衣襟早已被沾濕,抬腿就開始向前奔跑,身后的腳步聲也開始加快。
那腳步聲好像是鼓點急促的響著,連帶著人的心里也十分慌張,蘭芝并不感回頭她瘋狂的跑著身后腳步聲更加急促了。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蘭芝驚叫喚出劍猛地向身后刺去。
一聲脆響和熟悉的聲音傳來;“你是蠢貨嗎?你是劍靈!你居然怕鬼——靠,你這十年白練!出門別說是老子教的,真丟人。”
蘭芝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郎酒一臉冷色顧不得在罵她,向前一步擋在她的身前沖著前方喊道;“前輩為何裝神弄鬼,我等不過兩個劍靈,有什么值得您費心的。”
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穿著藏藍色道袍的女人從聲音傳出的地方走出來;“你身后的女子!”
“前輩?”郎酒十分不解,蘭芝已然怕到縮在郎酒的身后。
“我要她!”
“您——”郎酒挑眉似是有些不解,而后試探性的說道,“您不會取她性命吧?”
“恩。”
“燭龍!”當康說著袖口一揮,燭龍的虛影與空中浮現,只不過并非人身而是諸人許久未見過的人頭龍身。
燭龍的身子于空中打旋,短小的爪子揮舞著,聲音溫柔極了;“郎酒,這次的任務當康會陪你們一起去。其實——當康有一點壞心眼,可能剛見面的時候會捉弄你們一下,莫要害怕。”說完這句話燭龍的身影就消失。
當康先前兩步想要靠近蘭芝和郎酒,但是看見郎酒還是一臉戒備的樣子只得停下。因為這次畢竟不是來打架的,所以多少還是禮貌些。
“原因。”當康說道。
蘭芝探頭出來遠遠的望著那個面容清冷昳麗的女人,試探性的問道;“您是說原因已經告訴我們了,希望我們帶上您嗎?”
當康點頭。
蘭芝想了想從郎酒的身后走出,向當康奔去,郎酒想抓住她的手但是沒有抓住。
蘭芝握住當康的手,當康眼神微動像是想甩開她的手似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甩開她。
“為何?”當康不解。
蘭芝笑了笑;“那家伙對女孩子有偏見,而且兇巴巴的。和他一起做任務可是要老命了,我才不要呢!不如和您一起。”
“可——”
“您是想說和您在一起可能更危險,是嗎?如果想像那樣說的話,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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