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沒有什么浪子回頭(2/3)
訴我,濟青死前說了什么嗎?”方樂英終于耷拉下了腦袋,嘴唇囁嚅道。
高梓澀氣結;“你現(xiàn)在說這句話不覺得很蒼白嗎?”他說著把方樂英扔了出去,“滾!你他媽給老子滾——別他媽出現(xiàn)在我面?!?
“我——”方樂英的身體如同麻袋一般,在地上彈了倆下。
而后他爬起身,一步一步的像高梓澀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告訴我好嗎?”
高梓澀見此更加憤恨,他走出靈堂,兩指并攏一柄長劍凌空而起,帶著凌厲的劍氣直指方樂英;“你滾!我不想在靈前動粗,你害死殿下還不夠,還要讓我家殿下死后都不得安息嗎?”
聽到后半句話,方樂英面色一僵一臉愧色,而后他頹然的低下頭扭身離開。
——
遠處站著燭龍和蜀平遙看著這一幕,燭龍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那混小子好像變了,和之前不一樣了。這是為什么??!”
蜀平遙伸手遮了一下天上的光,答非所問;“這天變了?。 ?
燭龍望了一樣晴朗的天空,有些迷糊的說道;“平遙,你在說什么胡話,這天不是和之前一樣嘛一點變化都沒有?。 ?
“沒什么,”蜀平遙低頭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前輩,在我這里耗這么久沒關系嗎?”
燭龍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無妨?!闭f完就要扭身離開。
蜀平遙伸手扯住他,沉聲說道;“別逃了!有些因果是逃不掉的——前輩!您就真的一點都不想找回記憶嗎?”
燭龍周身氣勢蒸騰而起,衣袍無風自動,一股極重的力道將蜀平遙的手震開;“你這小子,越來越放肆了!”說完整個人就消失了。
蜀平遙見他消失了,嘆了一口氣望向四周郁郁蔥蔥的樹木一臉哀色;“有的因果是逃不掉的,包括你包括我。”
另一邊——
方樂英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眼前樹木青蔥翠綠陽光也極好,一切的一切都是李濟青最喜歡的樣子。
若是以往這種情況。李濟青總能從一個地方適時的走出來含笑嚇他一下,他若是心情好還能佯裝被嚇到的樣子同他嬉鬧。可是,這一幕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
他想起李濟青身死躺在棺槨里的那副樣子,兀的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噴出一副景象出現(xiàn)在眼前。
他年邁的父親跪在蜀平遙面前懇求蜀平遙殺了他,連聲懇求甚至還不放心的拜托蜀平遙照顧他。而后就是數(shù)把長劍多次扎進他父親那老邁的身體,就在長劍入體的哪一刻,自己年邁的父親還在為自己擔憂。
一切漸漸明晰,為什么他的父親消失了十年還沒有音訊,為什么一醒就看不見父親,為什么這十年里他進境飛快卻還沒有雷劫。
他之前還曾以為是因他喝了李濟青的血的緣故,現(xiàn)在想想真的是傻得可憐。
他這一輩子真的是受盡恩情,難以償還。
方樂英眼圈紅紅的,心在滴血。
他突然想要去逃避,或許去尋找一個一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你要知道人是格外復雜的生物,越想逃避的同時卻又越想去接近之前的種種。
于是,他又一次回到安陽鎮(zhèn)了,這次他是為道別兒回來的。
此時,夢躍居早已關門。
老舊的雜草橫生的方府里的丫鬟仆從都人做鳥獸散了,方樂英來到這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那就是方府中有一個院子還是十分整潔的。推門進去,古舊的門吱呀亂響,驚動了屋子里的人
一個頭上包著方巾的婦人從屋里走了出來,扯著沙啞的聲音說道;“誰呀!”
在看清那人是誰的時候,手中的東西跌落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狠狠的揉了一下眼睛,驚呼道:“方郎!你可算回來了,奴等你等的好苦啊!”夢姑說著就要沖上去抱他。
方樂英卻逃似的離開了——此刻的他,為自己支起的屏障破碎已經(jīng)在沒有力氣膽量去面對過往了。
此后多年,方樂英都是獨自一人過活的。
可是他一直想逃避的回憶似乎并不想放過他,所以總會想起那么幾個人。
一個牽著他的手走過大半生,高挑的身材變得佝僂,用單薄的身軀為他擋下災厄,更用骨肉為他鋪平道路
一個人與梨花林中嬉笑,穿著大紅的嫁衣輕聲喚著“方郎!”那人的模樣已經(jīng)不那么清晰了,仔細看的話那人像是在哭。
一個人于芙蓉帳中輕撫,方樂英的臉低聲說著綿綿的愛卻不敢觸摸他。
一人剜心放血默默陪伴,種種景象與他眼中劃過,而后消失,在之后匯聚成一張蒼白的臉。
他又驚又怒整個人都顯得瘋魔了幾分。
忽然有一句話如平地旱雷一般在他耳邊炸響。
“他是我兒!”
緊接著一連串的話語如雨后春筍一般出現(xiàn)。
“英兒,我心悅你!”
“定不負你!”
“你不覺得你有點虛偽嗎?”
“我會化作最美的繁星守護你!”
“······”
諸多話語如浪潮一般襲來,吵得他腦殼生疼,而后他含怒揮了一掌,龐大的氣浪將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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