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可曾有人愿為你而死(1/2)
“對啊!你是會死的——你怎么能陪我那么久呢!”方樂英嘆氣,聲音像是蜻蜓點水一樣極輕極淡。
有那么一瞬,李濟青覺得方樂英變了。不在似年輕時那般執(zhí)拗.狠厲.薄情,變的和氣.敏感,感性了起來。
想到這里,李濟青咧嘴一笑;“英兒——你見過雛鳥嗎?”
“那有誰沒見過啊!”方樂英斜眼看他,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李濟青站起身,面向陽光張開雙臂,風(fēng)將他的衣角發(fā)尾掀起。
這一刻,李濟青好像又變成了那個在安陽鎮(zhèn)瀟灑肆意的小少爺,他揮揮拳頭朗聲道;“雛鳥總要長大,掀起羽翼豐滿的翅膀飛向天空。在這期間成年的鳥兒會死去,同伴可能與它競爭,比比那振翅翱翔九天的鳥兒哪一個飛的更高。
你就是那一只雛鳥,我也好,方叔也好,我們的存在都是為了成就你的。別擔(dān)心我以后不在,我若身死也要化作天空中最美的繁星陪伴于你。”
“你這人就是喜歡說些雜七雜八的話,平白亂我心神!”方樂英看著李濟青一臉癡像,手在面前揮了揮,故作厭惡的說道,“真是的,哪里看的酸書那股子酸氣都飄我面前了!”
李濟青笑了笑佯怒道;“惡人先告狀啊!”
——
那時的他們都不知道,這次談話是他們最后一次談話。
當(dāng)天,回去后李濟青就病倒了,燭龍照看著他。
方樂英去看他此次,但是都被燭龍以病重不便見客為由給攔住了。
轉(zhuǎn)眼又過去一年,方樂英才再次見到李濟青,他的臉比以往更加蒼白老邁,讓人看著說不出的揪心。
此刻,他正安靜的躺在一副極為平常的棺槨里。
因為李濟青是死在蜀山,身后事也經(jīng)由蜀山道長操辦,一應(yīng)東西簡單的要命。空檔的屋子只有一張桌子一個靈位,三張蒲團和一個香爐。
方樂英看著前的這一幕倍感凄涼,以李濟青的身份若是死于京都。那可是要鳴鐘發(fā)喪如黃陵的,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簡單隨意。
“濟青!”他喊,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嗓子已經(jīng)澀的發(fā)疼,說話都帶上了顫音,“你說你會成為星星陪著我是真的嗎?”
回答他的是無聲的寂靜。
“你說過只要我想你做什么都愿意是嗎?”
“你說話啊!騙子——騙子——”
方樂英有些崩潰的喊著。
“別惺惺作態(tài)了,方大仙!”門外一個聲音傳來,方樂英回身張望,入眼的是一身青色道袍的高梓澀。
看到他的時候,方樂英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快步奔向?qū)Ψ剑徊蛔⒁獗坏叵碌囊粋€蒲團絆倒,摔倒之后他竟是連站起來都忘記了,一點一點的爬像高梓澀。
終于,就在他即將抓到高梓澀衣角的時候,對方后退了一步,譏笑道;“怎么了!大仙最近功力退步不少啊!連最簡單的移位決都使不出來了嗎?”
“你師父不是蜀山最強的藥師嗎?求求你——找你的師父來救救濟青。救救他吧!”方玉英顧不得去理會他的譏諷,睜著一雙淚眼,伸手去抓他的衣角好像是再抓什么救命稻草似的。
高梓澀一臉怒色,上前一步踹了他一腳怒吼道:“你還有臉叫他的名字,”說完,他俯身拎起他的衣領(lǐng)將他扯到棺槨前,一臉厲色,“你看看——看清楚一些。我家殿下被你害成這副模樣了——你居然還有臉喊他的名字。”
高梓澀說著一拳重重的打到他的腹部,面容扭曲如同惡鬼一般;“你知道殿下死前同我說了什么嗎?”
方樂英一臉木然,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棺槨中李濟青蒼白的臉。
“不吱聲了!哈!——方樂英”他瞪著眼,嘶吼道;“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做給誰看呢!你抽他精血毀他靈神的時候怎么不這這樣,當(dāng)時的你不是很自在很得意嗎?現(xiàn)在——我家殿下死了,你開心了吧!”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能——能告訴我,濟青死前說了什么嗎?”方樂英終于耷拉下了腦袋,嘴唇囁嚅道。
高梓澀氣結(jié);“你現(xiàn)在說這句話不覺得很蒼白嗎?”他說著把方樂英扔了出去,“滾!你他媽給老子滾——別他媽出現(xiàn)在我面。”
“我——”方樂英的身體如同麻袋一般,在地上彈了倆下。
而后他爬起身,一步一步的像高梓澀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告訴我好嗎?”
高梓澀見此更加憤恨,他走出靈堂,兩指并攏一柄長劍凌空而起,帶著凌厲的劍氣直指方樂英;“你滾!我不想在靈前動粗,你害死殿下還不夠,還要讓我家殿下死后都不得安息嗎?”
聽到后半句話,方樂英面色一僵一臉愧色,而后他頹然的低下頭扭身離開。
——
遠處站著燭龍和蜀平遙看著這一幕,燭龍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那混小子好像變了,和之前不一樣了。這是為什么啊!”
蜀平遙伸手遮了一下天上的光,答非所問;“這天變了啊!”
燭龍望了一樣晴朗的天空,有些迷糊的說道;“平遙,你在說什么胡話,這天不是和之前一樣嘛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沒什么,”蜀平遙低頭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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