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拄杖無時夜叩門,從此君王不早朝(1/2)
燭龍說著,尾巴沖著一旁陰暗處一揮,掃出兩個人。
高梓澀將李濟青護在懷里整個人向后砸去,將身后的樹木都砸斷了幾根。
一口鮮血嘔出,高梓澀睜開眼睛一臉關切的看向懷里的李濟青,懷里那人睜眼,有些的迷糊的望向四周,放空的雙眼在高梓澀嘴邊鮮血處聚焦。驚駭爬上了李濟青俊俏的面龐,隨后憤怒涌來直叫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可怖如同惡鬼。
“混賬!”李濟青站起身,沖著燭龍喊著。
燭龍只是瞪了李濟青一眼,后者便被無形氣壓,壓的直不起身。
高梓澀掙扎著起身,沖著燭龍跪下懇求道:“求神仙放我家公子一馬。我家公子就是這樣的脾性,冒犯仙人了。我替我家公子向仙人道歉。”他說完磕了三個響頭。
燭龍冷哼一聲,李濟青即刻便覺得身上的壓力驟減,而后栽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見此,燭龍也不再理會他們,扭頭看著蜀平遙一臉譏諷的說著;
“哦!也可能是不對的……畢竟我這個獸說話向來帶有些偏頗。而且我這個獸素來臉盲,沒有將小道士你之前的英勇形象描述出來,真是十分可惜。
不過沒關系我這一二百年生涯里,所見過的人不多,你這般軟骨頭的是第一個!
我就算忘記你長何種模樣,以后與人交談起也可將此事當做笑話說與別人聽!”
蜀平遙聽著燭龍的話,一張俊臉漲成了醬梓澀,將怒意壓下緩緩回答道:“前輩,何故如此!”
“何故如此?”燭龍挑眉,惡聲惡氣的說著;“你哪來的臉面問我何故如此?”一股子威壓險些將蜀平遙壓的跪下,他咬緊牙關站起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嘴里似乎有淡淡的腥味。
嘆了一口氣后他說:“前輩,今兒個怎么這么這么大氣性,晚輩那里做錯了還請前輩告知一二。”
“你也配!”燭龍橫眉豎眼,語氣更重三分,空氣似乎更加焦灼了幾分。
當康看著眼前的亂象,搖了搖頭,上前兩步伸出一只手指在燭龍的頭頂一戳。
燭龍扭頭帶著威勢的一眼掃的當康都倒退了一步。見當康后退,燭龍臉上的神色驟然一變,四周的壓力一輕。
而后他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的一般呆呆的看著當康,嘴唇開合硬是半天都沒有擠出一句話來,只得偏頭將臉上的神色遮掩下來。
當康后腳一收止住退勢,將滿目驚訝壓下,開口說道:“屋里。”
清冷的女聲帶著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攪得在場的各位有些糊涂。
“那女人在屋里!”燭龍看著眼前的眾人的迷糊像,有些不爽的補了句,“我們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里面的人你們自己處理。真是蠢笨,這么明顯的事愣是沒有一個人聽明白!”
燭龍說著用傳音在當康識海里‘有選擇的’復述了一遍。
當康點頭。
蜀平遙一臉欣喜,喚出郎酒沖著夢躍居遙遙一指,后者滿不情愿的飛向屋子去尋夢姑去了。
“前輩!在下——在下還有一事相求!”蜀平遙繼續說著一臉難色。
燭龍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蹬鼻子上臉!”
“何事。”當康冷著一張臉,有些不耐煩了。
蜀平遙拱手,頭垂的更低了幾分;“先師蜀長恩欠安陽方家一個人情,今兒個諸事盡了。在下像求當康前輩三滴鮮血償還恩情,若前輩應允,晚輩日后任憑前輩驅使。”
“可!”
“住口!是不是我剛剛給你臉了!”
當康和燭龍同時說道,而后燭龍扭頭看當康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是認真的嗎?你可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么?切莫忘了當日我們看到的東西!”
當康不可置否的點頭,隨手一揮一個翡翠瓷瓶飛到蜀平遙手里。
燭龍嘆了口氣,尾巴一甩二人便消失了。
“小道士你且細細思量一番,方家的那個混賬小子真的是能求仙問道的人嗎?今日之事你可莫要后悔。”燭龍的話在蜀平遙耳邊響起,蜀平遙眉頭深皺嘆了口氣,喃喃自語;“師父,我這么做究竟是對是錯?您曾經告訴我人都是會變得,方樂英他會不會變呢——”
這話他問的真切可是注定沒有人會回答他——
他拿著瓶子走到方樂英的身前,看著面前那個出氣多進氣少的年輕人沉默了一小會兒,而后將瓶中的當康血灌入他的嘴里,白色水汽蒸騰將方樂英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見此,蜀平遙點了點頭,繼續向李濟青的那邊走去,站到高梓澀的面前把一個黝黑的藥丸喂給他。
李濟青剛開始提防的看著蜀平遙,但是之后看見高梓澀的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好,便向蜀平遙道了聲謝。
另一邊,郎酒看著夢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面前的女人好像在做一個美夢。雖閉著雙眼但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些許笑意。
“這女人長得是不錯,可她的優點也就僅限于長得不錯。一個女人能做成什么事呢!同我又有什么關聯呢!這般景致我又該如何救他,外面情況復雜,平遙那小子一時半會兒也沒法進來助我。真是傷腦筋。”郎酒一只手摸著下巴,低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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