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既見君子 云胡不喜(1/2)
冉冉被方一鳴那一撇艷麗的紅色,晃得眼睛疼。但是她又不好回避,方一鳴的眼睛,只能告訴他,自己的事情與行跡。
我要出去了!
方一鳴當(dāng)然知道了,她是特地回來換一身華服,好去赴宴的。他像是沒有聽見去一樣,又問了她一句。
你剛才說什么?
可能是真的沒有聽見吧?兩人相隔的距離比剛才要遠,方一鳴是倚在淼淼門前的;淼淼的屋子里仍舊嚶嚶泣泣,而且進進出出的傭人又多。聽不清楚,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冉冉一只手拿著手袋,另一只手去拉裙擺,一放踩到裙擺而摔倒,那樣是很滑稽的。
她一面走著,一面重復(fù)剛才說的話;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樓梯口。
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
是停下來還是繼續(xù)走下去?她應(yīng)該跟方一鳴交待清楚,現(xiàn)在兩個人是盟友了。她沒有理由不相信方一鳴。
她在樓梯口停了下來,等待方一鳴給她答復(fù)。但是方一鳴遲遲不說話,她的耐心正在一點一點的被消磨。黎元洪宴請的究竟是誰,需要這么重視?
方一鳴這一次聽得很清楚,默默地點了點頭,像是在沉思一樣,最后他才問道。
你是要去參加什么宴會么?
這只是普通的寒暄,但是冉冉焦急不已;她等不到跟方一鳴說清楚來龍去脈了,尤其是方一鳴在后知后覺的時候。
爸爸在藍布汀酒店宴請了客人,要我去呢!
她一面拉著裙擺下樓,一面回過頭對方一鳴說這一句話。裙子并非特別的長,但是在地上拖過去總歸是不好的。
方一鳴見她這樣匆忙,也就不再與她有一腔沒一腔的搭話。又繼續(xù)靠在欄桿上,眼神空d的抽起煙來。
他夾煙的姿勢,很憂郁很惆悵。也許外界那些愛慕他的女子,都是被他這讓人心疼的神情所吸引了吧。
她就這樣回眸一笑,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她居然發(fā)現(xiàn),方一鳴是那么的孤獨與脆弱。他需要的只有黎沐一個人,即便是得不到,能夠與她為伍也是好的。
而現(xiàn)在,他落魄的像是一具游尸;他的情感,就算再怎么豐滿,都不是真情實意的。
外界傳聞的,那個風(fēng)流倜儻,瀟灑多金的方一鳴死了;是她謀殺了他。
她就是一個兇手!但是這一次,她沒有難過。難過這種東西,她再也不會有了。
看見她換好衣服下來,坐在一旁的陸叔叔立馬起身迎了上去。他的心里,比冉冉還要急切。畢竟,他還要仰仗黎元洪討生活。
冉冉小姐快些吧,剛才老爺又打電話過來,催了!
冉冉有些不耐煩,但是對著陸叔叔她發(fā)做不出來。陸叔叔肯定是為了出門找她,才會被淋濕的。
她只好把手袋夾在了腋下,稍微的整了整裙子的下擺,好讓它散開的更加勻稱。她問管家。
陸叔叔,車備好了嗎?
陸叔叔在一旁看著,心里也只能是干著急。他一個下人,是不好開口去教導(dǎo)她們的,這是大不敬。他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雙腳在地上不自覺得踱步。
早就備好了,在院子里候著呢!
冉冉見他是真的著急,心里的不耐煩也就消退了。跟著他走到院子里,院子里停了一輛黑色的汽車。
她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她家里的汽車。這輛車并不比黎家的差,甚至更好。看它锃亮的車身,就知道這輛車是新的,同時也是價值不菲。
車外立著一個穿黑色常服的男子,看見冉冉攏著裙擺出來;便朝她恭恭敬敬的彎腰敬禮。他又替冉冉拉開車門,請她入座。
黎小姐,請上車。
冉冉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而且這輛車也無比華貴。她是在想不出來,這一次宴請的貴客是誰。
她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陸叔叔,希望可以從他那里得知一些內(nèi)幕消息。
但是,陸叔叔避開了那一個目光;他是不經(jīng)意還是知道冉冉的訴求,故意視而不見的呢?
她還立在門前,狐疑的看著陸叔叔。一面是黑衣男子的目光,一面又是冉冉的目光。這讓本來就有些不知所措的陸叔叔,更加慌了神。
他只好憨態(tài)可掬的對著冉冉擠眉弄眼,希望以此糊弄過去。冉冉根本就不把他的動作放在眼里,他只好苦口婆心的相勸。
小姐您還是快上車吧,別讓老爺們久等了!
那面的黑衣人也隨聲附和起來,說道,黎小姐,請吧!
都到了這個地步,冉冉也不好在出言婉拒。況且黎元洪多次催促,一定是有要事。被*無奈,冉冉只好坐進車內(nèi)。
帶著她的狐疑,看著身后的高聳的樓閣越來越渺小;天空居然又y沉起來,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
想起昨天晚上的爭鋒相對,冉冉有些怕;她不知道應(yīng)該以怎樣的姿態(tài),去面對黎元洪;更重要的是,今天宴請的這一個人究竟是誰?他能一解黎氏的困境,讓黎元洪跟冉冉一如從前么?
藍布汀是一家情調(diào)高雅的西餐廳,同時它的環(huán)境也很優(yōu)越。黎元洪會選擇在藍布汀宴客,那么這個人很有可能接受過西方的教育。
緩緩,汽車在藍布汀的門前停了下來;前擁后促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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