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心酸(1/2)
年后沒幾天莫父就被派往l省視察,莫爺爺身體不好,保姆是離不了家的,莫母也忙著工作,能照看莫以笙的時間少之又少。醫院里的飯菜莫以笙根本不吃,溫亭只好每天在大院和醫院之間往返,原本挺輕松的一學期,因為莫以笙,又變的忙碌起來。
莫以笙的右手是不能動了,吃飯的時候就顯得很別扭,拿了勺就端不了碗,動作大了背上的傷也會扯得生疼,于是溫亭的工作就又多了一項——協助莫以笙吃飯。
包文宇和周燕走進病房的時候,溫亭正坐在床邊,拿著筷子一口一口的喂莫以笙吃飯。
溫亭見是他們就沒客套,扭頭說:“你們自己找地坐,我就不招呼你們了。”
包文宇見到這場面有點愣怔,隨口說:“沒事,你照顧傷員吧。”在一邊的沙發坐下來,心里納悶,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沒什么大事嗎,怎么這樣子跟病入膏肓了似的。
周燕可就沒有包文宇那么好糊弄,一進門就大呼小叫的說:“呦,以笙,怎么撞的,兩只手都殘了?”還夸張的圍著病床饒了一圈,仔細的瞧了又簇起一對月眉,吃驚地說:“左手怎么不打石膏?”
莫以笙最煩這個時候有人來探病,平時溫亭總是急匆匆的照顧他吃了飯就要趕回學校。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他們倆能多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偏偏又有兩個不知趣的電燈泡出現,尤其周燕,一個人就能媲美一盞強光探照燈。
“左手只是一點擦傷,又沒骨折,打石膏干什么。”莫以笙不耐煩的說。
周燕抬起他的左手動了動,說:“沒骨折啊,看你這架勢我還以為不能自理了呢。”
“呵,哪能呢。”莫以笙敷衍的笑了一下,見溫亭正看著自己,又耷拉了嘴角,哀怨的說:“沒骨折可也挺疼的,大夫說暫時最好不要活動。”
溫亭仿佛沒聽到剛才周燕的調侃,也沒看到莫以笙委屈的表情似的,只專心的喂他吃完了就去清洗碗筷。
包文宇看了看莫以笙的傷勢,又問了幾句車禍的情況,莫以笙都心不在焉的答著,眼光一直追著溫亭的身影,生怕少看一眼她就會消失一樣。這些天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過分的平靜溫和,不管說起什么,都是淡淡的應,淡淡的笑。
莫以笙沒有問起過她和幕西霆之間的事,但直覺的她的失常與他有關。特意派人查了幕西霆和mc,尤其是他和溫亭在一起的這一年,莫以笙對溫亭又是心疼又是擔憂。
包文宇湊到莫以笙跟前,壓低了聲音說:“昨天我在學校看見亭亭了,還有一個男的,倆人就站在校門口。”包文宇說著看了眼莫以笙,見他眉峰處跳了一下,又接著說:“我看見……那男的一直拽著亭亭,亭亭沒能甩開,我正想過去的時候,那個男的……”
“怎么?”
“那個男的就把亭亭抱住了,然后……然后亭亭也沒再掙扎。”
“然后呢?”莫以笙眉頭攏起看向包文宇。
包文宇被他那眼神瞪得莫名其妙,抓抓頭發,說:“然后我就走了啊。”之前以為是溫亭被人糾纏,他就逗留了一會兒,后來看那情景明明就是小情侶在吵架,他還留在那干什么?
莫以笙斜眼看著包文宇,哼哼冷笑兩聲,“包子,敢情你今天就是來給我添堵的。”
“不是啊,我這不專程來看你的,順便問問你,那男的是不是亭亭的男朋友。如果不是……”
“他不是!”莫以笙不用浪費腦細胞去猜都知道那人一定是幕西霆,沉著臉說:“以后少在我面前提那個人……對亭亭也不許提。”
溫亭進門就看到莫以笙臉色不善的靠在床頭,而包文宇則一臉無辜的看著莫以笙,周燕窩在沙發里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怎么了?”溫亭說。
周燕擺擺手,仍止不住一臉的笑意,說:“沒事,有人是自作孽,不可活,心酸著呢,不用管他。”
莫以笙瞥一眼周燕,難怪打從一進門,他就覺得周燕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笑容里有股子幸災樂禍的味道。
溫亭看看莫以笙又看看包文宇,一時間不知道周燕說的人究竟是誰,不過照以往的慣例來看,受委屈的那個應該是包文宇。于是溫亭茫然的哦了一聲,就沒再多問,這一頁就算是揭過去了。
男人和女人的興趣愛好不同,四個說著話很快就變成了這樣一種局面,包文宇和莫以笙在談論時下政局,周燕和溫亭則聊著時尚八卦。只是莫以笙的視線時不時的就會朝著溫亭轉一下,不一會兒他就開始暗示包文宇趕緊帶老婆回家。
“包子,你兒子呢?你們出來這么久誰照顧?”莫以笙說。
提起兒子,包文宇心里瞬間升起一種無以名狀的幸福感,反而變得更加滔滔不絕,笑呵呵的說:“沒關系,今天把他送到我媽那兒去了。你不知道這小子多好玩……”
周燕見莫以笙臉上像極了肌肉抽搐的表情,忍不住笑起來,難得體貼的拍了拍還在口若懸河的包文宇,說:“老公,我們回家吧,否則有人要不高興了……哦,我是說兒子知道我們出門不帶他,時間久了會不高興的。”
包文宇有些遺憾的對莫以笙說:“那我們就先走了,下回帶我兒子一起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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