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番外(三十五)(2/3)
致,乖乖配合便是。
“敢問這位爺尊姓大名,府上何處,小人也好回話。”
薛睿笑著瞟了他一眼,搖著扇子轉身去了,眼見他彎腰上了轎子,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留下來的一名侍衛代他作答:“我家主人乃是大燕平王殿下,定波館靜候佳音。”
尊駕離去,忘機樓里霎時炸開了鍋,這么多雙眼睛看著耳朵聽著,這么大一個八卦,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京城——平王揭了忘機樓那一張招婿書,要知道那招婿的女子可是司天監大提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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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跑到忘機樓揭榜這回事,不知怎么就傳到了燕帝的耳中,他在早朝上拿此事調侃二人,自稱是他們的媒人,又當眾賜了一回婚。朝中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大國師和大提點鬧不起來呢,哪有公公和兒媳婦斗氣的!
風聲傳到韋太后耳中,叫她又生了一肚子的悶氣。
數日前,因著她賜下的那幾名宮女,薛睿找到皇帝面前陳情,毫不顧忌她的太后威儀,將那個混在其中的前朝宮妃揪了出來。結果燕帝將人收了回來,送還她的慈寧宮,雖沒有半句埋怨,可她心里清楚,她惹兒子不高興了。
韋太后也是無奈,她早就不滿皇帝太過信任薛睿,不能明著勸說,只好出此下策,明知道那瑞淑妃同薛睿有故,偏將人送到他跟前,只要他念著一點舊情,將人留下了,她就有法子勾起皇帝對他的疑心,以免他圣眷太過,生出不該有的心思,終有一日養虎為患。
可是薛睿倒好,人沒留下,反過來告了她一狀,面對燕帝的質疑,她只好裝糊涂,將過失推到了那個“私逃出宮”的女人身上。
“瞧著是有幾分姿色,恁地不濟,居然叫人送了回來。”韋太后一面將瑞紫珠又關進了冷宮,一面派人去燕帝跟前遞話——“哀家年紀大了,有心無力管束皇帝的后宮,你若孝順,及早選出一位皇后來分憂吧,哀家也好享享清福。”
這就把事情揭了過去。韋太后沒能如愿,到底心氣兒不順,這又聽說薛睿和余舒的婚事敲定了,先是擔心姜嬅。好歹癡等了這些年,怎會不傷心不難過呢。
“公主呢,還沒有回宮嗎?速去把她找回來,就說哀家身子不舒坦。”韋太后扶著額頭傳令下去。
姜嬅是自由自在慣了的,一道宮墻根本束縛不了她,隔三差五她就會帶著一隊女兵出城去騎馬游獵,見天兒的不回宮,就連燕帝都拿她沒辦法。
韋太后等到傍晚才見到人,姜嬅以為她真是病了,快馬加鞭趕了回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跑到慈寧宮。韋太后本來沒事,硬是裝出個病怏怏的樣子,系著抹額歪在床上,非要惹得她心軟才好說話。
“前兩天還好好的,說病就病了,您哪兒不舒服,宣太醫看過了嗎?”姜嬅坐在床邊,一對利眼射向寢殿中的宮女與內侍,“伺候不好太后,要你們何用?”
“奴婢該死。”眼前立刻跪倒一片。
“怨不得她們,是哀家自找罪受,”韋太后有氣沒力地抬抬手,讓人都退下去了,獨留她們母女兩個說話。“前兩天尚宮局送來一批調教好的宮人,哀家這里用不上,想著做個順水人情,就賞賜給了幾個功臣,不妨這里頭混進去一個壞事的,竟是從冷宮里面偷跑出來的一個前朝妃子,偏偏送到了平王那里,被他認了出來,結果鬧到了你皇兄那里,害得哀家沒臉。”
姜嬅一聽是關于薛睿就炸了毛,怒氣沖沖道:“挨千刀的劉世寧,他居然敢對您不敬,上回我真不該放過他,一刀宰了那一對狗男女才對。”
她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韋太后立馬就聽出不對,握住她的手腕子問道:“什么上回,你給哀家說清楚了,你是不是瞞著什么事?”
姜嬅死要面子,哪里會說她被人抓住險些死在薛睿劍下,只好含含糊糊道:“三個月前,我在城外軍營放了一把火,差點燒死那余蓮房,劉世寧趕了過來,也差點被我一怒之下砍了。”
韋太后抽了一聲冷氣,沒忍住揚起了巴掌狠狠拍在她身上,氣得哆嗦:“你、你這個孽障,早晚把我氣死才好!”莫說在軍營縱火是重罪,真叫她得了手那還了得,死一個余舒不足惜,可是薛睿當時手上還掌著兵權,萬一他沖冠一怒為紅顏,勢必有一場大禍降臨。
姜嬅不曾想過厲害,她還覺得委屈,疼地呲牙:“您惱得哪門子火?”
韋太后戳著她腦門,恨鐵不成鋼,“那余舒若是殺得,哀家早替你賜死了她,叫你如愿嫁給如意郎君,可你怎么不想想,她死了以后,劉世寧能善罷甘休嗎?你真當你是大燕的公主,就可以無法無天了?糊涂,簡直是糊涂到底。哎,哀家怎么就養了你這么個不成器的東西。”
姜嬅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真正無法無天的哪里是她,分明是那一對狗男女,一個口口聲聲要殺她以絕后患,另一個居然讓一個狗奴才挾持她!對了,還有那個可惡的狗奴才,對她動手動腳,半點沒把她這個公主放在眼里,最最該死。
“您就別罵了,我知錯了。”她錯就錯在,瞎了眼當年沒有看出來那兩個人其實是一對兒。不然早在寧冬城的時候,她霸王硬上弓也要把薛睿拿下,攪黃了他們兩個的好事,讓他們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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