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 番外(二十七)(2/2)
余舒勾起嘴角,伸手環住他脖子,情意綿綿道:“誰叫你忍著。”
薛睿僵著沒動,只摟緊了她,在她耳邊低訴:“當年情不自禁,事后我卻恨極了自己,與你分別后我接連做了幾個月噩夢,夢見你懷了咱們的孩兒,因此受盡羞辱。阿舒,我不在你身邊時候,你只能自強自立,現今我回來了,更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我會請國君親自主婚,明媒正娶,與你做一對世人艷羨的神仙眷侶。”
這世上沒有女人不愛聽情話,可有的男人是花言巧語,為了哄騙一顆癡心,得到手后就不再珍惜,然而眼前這個男人滿腹情話,蜜語甜言卻是將他一顆癡心捧到她面前,只為讓她看清。
不是不動情,不是不渴求,而是因為太過珍惜,所以他可以忍耐。
余舒又想笑又想哭,剛才那股邪火褪去,兩手捧著他的腦袋,仰起臉在他鼻尖上飛快地啄了一下,“委屈你了。”
方才她是存心引誘,并不害臊,這會兒心平氣和了,便覺得他們眼下胸貼著胸,腿蹭著腿,她穿的又輕又薄,實在是羞恥。
“起來吧。”她說。
嬌軀在懷,薛睿雖有些不舍,就怕擦槍走火,只好起身放開她。余舒一得自由,便立刻起身到屏風后取了半衫套上,坐在銅鏡前解開頭發,重新打理。
薛鎧在地毯上平復了一會兒,就跟了過來,雙手抱臂靠著屏風架子,看她梳頭。她的頭發保養的極好,黑亮又順滑,長及腰腹。
余舒一邊束發一邊問他:“太后今日抵京,你爹不是也到了嗎?”薛睿不是頑固不化的人,他無法諒解云華當年為了師命奮不顧身的舉動,卻也不會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所以他才能放下芥蒂,與云華父子相認。
“嗯。”
余舒欲言又止,想問一件事,又問不出口。
薛睿從鏡中窺見她的神情,憑他察言觀色的本事,怎會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重逢十數日,她沒問,他就沒提,知道她怕他多心,他何嘗不是。
如果可以,他真不愿在她面前提起那個人,可惜不能,就算他不提,她也不會忘。
薛睿暗嘆一口氣,到底還是主動開了口:“這些年了,你不問問景塵哪兒去了嗎?”
余舒手上一用力,揪斷了幾根頭發,她微微皺眉,放下了梳子,任由剛才盤好的頭發如瀑散開,滑落肩頭,她輕吸了一口氣,卻無法裝作不在意。
“我只知道當年是你讓金柯帶走了他。”就在她和景塵大婚當天,他選擇一聲不響地離開,給了她渴望已久的自由之身。
薛睿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她身后,拾起梳子,掬起她的頭發,動作輕柔。
“沒錯,是我借人之口,說服景塵逃婚,五年前,他到過寧冬城,分別見了我與父親一面,然后便離開了。他說過,他要回師門謝罪。我曾派人到山西打聽他的行蹤,聽聞他雖回了龍虎山,卻沒有久留,至今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她呢喃一句,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
薛睿不甚熟練地將她長發束起,用絲綢編織的發帶一圈一圈纏繞著她的發絲,牢牢地扎緊。然后抬頭,同她鏡中的目光對視,忽地見她釋然一笑,他心頭驀然松開,只覺此前的擔心盡是多余。
“可惜,他不能來喝我們的喜酒。”
倘若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他一面,定要親口道一聲謝,謝他成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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