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稱世家(2/4)
的先例,她此舉稱不上是驚世駭俗,最多是惹人非議罷了。
果然,趙慧聽完不怎么驚訝,只是替她發(fā)愁:“你這么要強(qiáng),景塵公子不樂意怎么辦?”
余舒無所謂道:“他不樂意,大不了就退婚。”趙慧目瞪口呆:“退、退婚?!”余舒看她臉色不對,連忙打哈哈:“我說著玩呢,他不會(huì)不樂意的。”
趙慧狐疑起來:“你和我說正經(jīng)的,這門親事你到底中意不中意,怎么我瞧著你一點(diǎn)不上心呢?你要是不情愿,趁早就說明白,別等著木已成舟你再后悔,那可就晚了。”
“哪兒能啊。”余舒干笑兩聲,心虛地站起來,“嫁妝的事就辛苦娘幫辦了,我這就回去讓蕓豆把我?guī)旆康蔫€匙送來,該取該用,您掂量著就行。”說完就趕緊溜了,趙慧叫她都叫不住。
......
北大廂,余舒從床壁后的暗格里取出一只尺長的大紅漆盒,放到床上打開,盒子上下分成兩層,一層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一摞銀票,最小的面額也有一百兩,另一層放著房契、地契、庫房鑰匙等等,這些就是她的家底子,另外庫房還存放著不少銀兩和銅錢,古玩字畫、玉器珠寶不計(jì)其數(shù)。
用十萬兩換一塊不頂吃不頂喝的世家牌匾,若在一個(gè)月前,她根本不作想,但是薛睿將全部身家交付給她,有忘機(jī)樓酒窖底下藏的那五萬兩黃金,她才敢在大提點(diǎn)面前說大話。
余舒將一摞銀票盡數(shù)取出,這里面有裴敬年前清算水晶買賣后分給她的盈利,加上她之前的積蓄,整好夠十萬兩之?dāng)?shù),她細(xì)點(diǎn)了兩遍,將多出來幾張銀票放在一旁。然后將貼身佩帶的紫玉蝙蝠摘下來,放入漆盒底層,這是薛睿留給她的信物,貴大見過此物,二話不說便將薛睿的全部產(chǎn)業(yè)移交給她,她已不需它作證,唯恐不小心遺失了它,所以還是藏起來妥當(dāng)。
她將漆盒放回暗格,拿著多出的銀票到外間去,叫來蕓豆囑咐:“這里有三千兩,你去送到夫人那里,連著我?guī)旆康蔫€匙一起交過去,請她幫我置辦嫁妝,夫人問起來,你就說我說的,庫房里那些值錢的東西,有一半是留給小修的,另外一半隨她挑揀。我近來也用不著你做什么,你就在夫人那邊幫襯吧。”
蕓豆一聽這話,眨眼就掉了淚,突然給余舒跪下了:“奴婢原是夫人身邊的小丫頭,當(dāng)初走運(yùn)才有機(jī)會(huì)伺候您,奴婢自認(rèn)比不得鑫兒姐姐林兒妹妹辦事聰明,更比不得小葵妹妹更討您喜歡,可奴婢敢對天發(fā)誓,要論忠心,奴婢不輸她們哪一個(gè),奴婢情愿終身不嫁侍奉您到老,但求姑娘出嫁之時(shí),帶上奴婢一個(gè),千萬別把奴婢丟下了。”
余舒著實(shí)有些驚訝會(huì)從她嘴里聽到這番話,要知道蕓豆是個(gè)老實(shí)人,一向不怎么伶俐,自從她發(fā)達(dá)以來,府里買進(jìn)了不少奴仆,比蕓豆聰明勤快的大有人在。余舒之所以一直重用她,讓她在北大廂管事,多半是看在趙慧和賀老夫人的面子上,蕓豆也從來不在她面前表忠心,余舒院子里其他幾個(gè)丫鬟,誰不是挖空了心思往她跟前湊呢。
“姑娘,求您了。”蕓豆生怕她不答應(yīng),跪著往前蹭了兩步,抱住她的腿哀求道。
余舒啞然失笑,輕咳一聲,沒忙著讓她起來,而是苦口婆心道:“整個(gè)余府就我說了算,你在這兒跟著我不必受氣,可到了公主府,我們主仆就成了外來的,你少不了要跟著我受委屈,哪兒比得上留在府里,我跟干娘說好了要你先在她身邊管事,回頭給你挑選一戶好人家,再還了你的奴身,賞你一副嫁妝,讓你清清白白地嫁人不好嗎?”
蕓豆毫不猶豫地?fù)u搖頭,抹了一把眼淚,仰起頭堅(jiān)決地對余舒道:“奴婢記事起就跟著人牙子了,中間被人倒賣了幾回才到夫人身邊去,本來這輩子都是伺候人的命,誰想有朝一日跟了姑娘,竟也過上吃香喝辣的富貴日子,奴婢只覺得這輩子沒有白活。雖是個(gè)下等人,可奴婢丁點(diǎn)不覺得委屈,反倒是心里踏實(shí)得不得了,不必?fù)?dān)心哪天睜開眼就沒了飯吃,更不用每天為生計(jì)奔波,奴婢何必要脫了奴籍,回頭再嫁個(gè)知人不知面的爺們兒,后半輩子不定過什么苦日子呢!”
她說了這么多,總結(jié)起來就是一句話——跟著您有肉吃。
余舒聽完就笑了,伸手一用力就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抽出她衣襟上別著的手帕,一邊給她擦臉,一邊道:“說你老實(shí),你還真老實(shí),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就不怕我誤會(huì)你是個(gè)唯利是圖的小人,從此厭煩了你。罷了罷了,你既然有這樣的忠心,日后就好好跟著我吧。”
蕓豆破涕為笑,乖乖地站著等余舒給她擦干了眼淚,才伸手接過帕子,蹲膝道:“奴婢這就去夫人跟前幫忙。”
余舒擺擺手,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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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景塵娶親之事,既沒有到處聲張也沒有刻意隱瞞,上頭有大提點(diǎn)交代,禮部的人三天兩頭往公主府上跑,府里為著準(zhǔn)備聘禮大肆采買,這一番動(dòng)靜,自然是驚動(dòng)了水筠。她找來總管一問,方被告知景塵婚事將近,一時(shí)間慌亂無措,再細(xì)問他要娶之人竟是余舒,只覺晴天一道霹靂打下來,炸得她體無完膚。
水筠慌慌張讓人推著她去溯嬅閣,找到正在練劍的景塵,急赤白臉地向他求證:“師兄,你要娶那余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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