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別有用心(1/2)
薛睿聽說姜嬅親自送了請柬給余舒,神情有些微妙,又見她今天專程去挑的賀禮,一時不知如何對她說明。
悄無聲息進京的衛國夫人一反常態地大辦壽宴,可謂醉翁之意不在酒,據說有長淑公主出面,安陵城不少有名望的門第都接了宴貼,當天務必會帶上府中適齡的小姐前往,就連他們薛府也不例外,前日祖父還將他叫去,囑咐他介時帶上瑾尋前往。
薛睿是絕不可能讓寶貝妹妹嫁到天寒路遠的寧冬城,哪怕他與東菁王私下交情甚篤。薛凌南顯然也是這個意思,薛瑾尋出身是好,但那樣貌性情,料想衛國夫人見到她也不會喜歡,所以帶上她去一遭卻是好事。
可是阿舒......薛睿但愿是他多想,姜嬅是一時興起邀請她,而不是別有用心。
“大哥你見過衛國夫人,幫我參謀參謀,這紅晶和紫晶哪一套適合送人?”余舒打開兩只四方的錦盒,鋪陳著細軟的絨布上擺放了兩色全套的水晶首飾,發釵、簪釘、耳墜、手珠、墜子、戒子,共六件,那一等一水頭光澤,雕工手藝,無不稀罕,十分拿得出手。
薛睿放下心事,對她笑道:“衛國夫人系出山東王氏望族,生母是先帝同宗姊妹瑤光郡主,她嫁與上一代東菁王為婦,三十年遠居寧冬,為人處事不拘小節,大度端莊,紅色過于鋒芒,便選這套紫的吧。”
余舒點點頭。要不是薛睿告訴她,她還真無從知曉,姜嬅她娘,居然當今皇帝的表姐。
“聽你的。”余舒將紫色一套的收起來,紅色的拿到外面去,吩咐徐青送回聚寶齋,以免回頭她事多忘了。
多說了幾句話,嘴角便疼的抽抽,余舒趕緊端了茶喝,薛睿回來一路上見她偷偷呲牙。只當她坐在馬上吃風。眼下方覺不對,便問道:
“嘴里怎么了?”
余舒一說這個就來氣,咕咚咕咚灌了幾口茶,道:“這兩天上火。嘴里長了燎泡。一說話就疼。”
薛睿一聽。便伸手去捏她下巴,湊近道:“我看看。”
余舒躲了下沒躲開,只好張開嘴讓他瞧。就在嘴角里面一點,薛睿一眼便看見了,芝麻大小兩個火泡,燒地發白,又挨在一起,難怪她呲牙。
“有肝火,喝藥了嗎?”
余舒心虛地說了一聲“沒有”,就見他皺眉,然后起身到外面去,叫了貴七,不知吩咐了什么,不一會兒便見廚娘秀青擦著手上門,身上圍裙都沒解。
“姑娘哪里不舒服?”秀青將余舒請到榻上,坐下把了脈,看了看她的口瘡,回頭對薛睿道:“公子放心,不礙的,我去前頭寫個方子,讓貴七去抓藥。”
薛睿點點頭,叮囑道:“午飯換幾道清淡的小菜,魚蝦肥湯都撤掉,再燉個敗火的湯點,飯后端上來。”
秀青一一應下,又急急忙忙地走了,她是這忘機樓掌勺的大廚子,廚房一刻沒了她,都要亂套。
薛睿不瞞著她,余舒早知道忘機樓這一幫干活的都是能人,廚娘會看病抓藥,掃地灑水的都是武林高手,有回她起得早,就看到平時憨憨的阿平拿著一柄掃帚,踩著墻壁飛到三樓屋頂掃落葉,驚得她尿都憋了回去。
真不知薛睿從哪兒招來的這些奇葩,她從不去過問他,而是將這份好奇藏在心里。
關上門,薛睿回來,坐到她身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嘆聲氣,伸長手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有什么事不能和我商量呢,非要自己一個人著急上火?你呀,就是太要強了。”
她心胸不寬,好端端地上火成這樣,必是遇著了煩心事。也怪他,這幾日心結不開,有意無意地躲著不見她。
余舒多日沒同他親近,略有些臉薄,可是聽他溫聲細語,又舍不得推開了,便將兩手撐在他膝頭,靠著他肩膀,道:
“我自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再叫你頭疼。”
她口頭上不說,別以為她就不關心他,大理寺的公務比起司天監要忙碌多了,她每天只需坐著辦公就好,他一遇上案子,東奔西跑,上堂聽審下獄刑訊,不比她累么。
再者,尹侍郎府上發生那檔子丟人事,她也不敢告訴他說。
薛睿到底沒有追問她,擁著她肩頭,暫解了幾日相思,聽到敲門聲,便松了手,余舒飛快坐起來,理了理頭發,才喊人進來擺菜。
就她這掩耳盜鈴,殊不知忘機樓一眾老小早對他們兩個關系有所猜測,只一個個甘當睜眼瞎罷了。
*
轉眼到了衛國夫人大壽這一天,余舒今日沒有沐休,上午照常去了坤翎局,批了幾份公文才走。
因要回府換衣裳,便不與薛睿約同。
午時前刻,余舒的轎子到了華庭街上,前面堵路,陸鴻在外面問她,是要等上一會兒,還是下來行走。
余舒自以為不是什么矜貴人,就下了轎子,對著騎騾子跟在后頭的安倍葵子招招手,那孩子趕緊翻了下來,小跑上前。
“主人。”
“拿好賀禮,跟我走。”
轎夫找地兒歇著去了,余舒就帶著一個侍婢,兩個侍衛,彎彎曲曲地穿過車馬擁堵的街道,來到東菁王府門前。
姜家是異姓王侯,常年守藩在外,這座王府空置多年,今日卻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