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回京(1/2)
“雁野先生就是云華易子對嗎?”薛睿最先求證了這一點。
“對。”余舒瞥向門口,景塵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她,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不復(fù)淡然。
“你為何要裝作扭傷留下來?”
“昨晚云華在我房中留下字條。”她從身上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遞到薛睿手里。
薛睿一目掃過,眸光閃爍,他們?nèi)艘恍校迫A卻只設(shè)法留下余舒一人密談,而不是與他有父子關(guān)系的景塵,這說明什么?
“他知道你就是破命人了嗎?”她不是很肯定有那枚指環(huán),無人能卜她生前身后事嗎?
“...嗯。”
面對薛睿質(zhì)疑的眼神,余舒除了點頭,不知作何解答,云華的段位高出她太多了,兩人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手持《玄女六壬書》的云華簡直就是一個ug。
“那你真是僥幸。”薛睿若有所指地嘲諷她一句,按照他們倆之前的推測,云華有很大嫌疑是太史書苑兩起兇案的主謀。
余舒就怕她自作主張留下來和云華對證,薛睿會和她秋后算賬,趕緊帶過這一筆,道:
“曹幼齡和湛雪元的死同他無關(guān),他對我的小命沒興趣。”
薛睿敏銳地抓住她的句式,反問道:“那他對什么感興趣?”
“呃...”余舒一下子支吾起來,瞅瞅景塵,再瞧瞧薛睿,他們兩個回來的太快。她一醒過來就被他們審問,沒給她組織語言的機會,考慮什么是該說的,什么是不該說的。
她在被云華放倒之前就征求過他的意思,問他是不是能把他告訴自己的這些往事與秘密對景塵說,云華只留給她四個字——
你自斟酌。
叫她斟酌個球啊,景塵又不是她兒子!
薛睿看到她表情,秒懂,她是有話不能當(dāng)著景塵的面說。
那邊景塵神情一黯,終于忍不住出聲:“那他可有告訴你。為何不肯與我相認(rèn)?”
余舒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他說,他與你二十年不曾相見,不知該如何面對你。”
原諒她善意的謊言吧。難道要她告訴景塵你爹不肯認(rèn)你是因為他一心掛記著尋找那個下落不明的長子。怕你給他拖后腿嗎?
太殘忍了。
不管景塵信不信。反正薛睿一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說瞎話,此時不宜計較,又疑惑道:
“他究竟為何詐死躲藏了這些年?你打聽清楚了嗎?”
“......因為他在二十年前從司天監(jiān)盜走了《玄女六壬書》。朝廷一直在派人追殺他。”余舒用一種感慨萬分的口吻說出這句話來,看看景塵和薛睿五顏六色的臉,隱隱有些爽快。
看,不只她一個人被云華給驚呆了。
如果她現(xiàn)在告訴他們,《玄女六壬書》對于大安皇室的意義不只限于大安禍子這個秘密,更是至關(guān)立儲大事,沒有它,現(xiàn)在的皇帝就立不了太子,他們會不會被把眼珠子瞪出來?
算了,還是讓他們緩一緩,先不要說了。
余舒好心地瞞去這一段,心里一合計,出門這一趟真是不枉此行,見到了云華,還得到了這么多的爆料。
“《玄女六壬書》在他手里?”薛睿急忙追問,“他給你看了嗎?”
說到底,他最關(guān)心的是她破命人這個身份的解決方法。
景塵同樣精神一震,盯著余舒等她作答。
余舒郁悶道:“沒有,他知道我就是破命人,哪會輕易就讓我見到《玄女六壬書》,他要我答應(yīng)幫他做一件事,待到事成之后才會借我一觀。”
“什么事?”薛睿和景塵異口同聲。
她這回有了準(zhǔn)備,沒有結(jié)巴,一臉為難地對他們說:“他要我找一個人。”
“什么人?”
余舒搖搖頭,不肯再說了,“你們別問我,這件事是我同他之間的約定,與你們無關(guān)的。”
見狀,薛睿心中已有計較,景塵卻有些不死心:“他...他有沒有給我留下什么話?”
余舒藏去眼中同情,對景塵道:“有,他讓我轉(zhuǎn)告你一句話。”
景塵這一霎屏息以待。
“他說,要你保重自己,不要惦念他,待一切事了,你們父子終有一日會相見的。”
話了,余舒就見景塵白凈的臉上露出一個相當(dāng)復(fù)雜的表情,像是笑,又像是難過。
“對了,云華雖然沒有讓我看《玄女六壬書》,但他告訴我一件事——”余舒對著景塵鄭重地說:
“大提點沒有對你說實話,大安禍子若逢破命人是男子,則當(dāng)殺,若逢破命人是女子,并不是要兩人成婚生子才是破解之法。”
聞言,薛睿面上閃過一抹驚喜,景塵愣了愣,喃喃道:“是嗎?”
余舒不想打擊他,但明確地告訴他這件事很有必要,免得他一直覺得只要她答應(yīng)和他和好如初,再成親生子就能救天下了。
景塵嘴唇翕動,欲言又止,但見余舒一副卸下包袱的輕松樣子,到嘴邊的疑問就說不出口了——
她怎么肯定他爹說的就是真的,她沒有親眼看到《玄女六壬書》不是嗎?
下一刻,他便為自己的疑心而暗暗羞愧,他當(dāng)初不曾懷疑過大提點的一面之詞,卻要懷疑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