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猜忌(1/2)
三個人從酒館出來,姜嬅仍覺得不可思議,頻頻看向余舒,很難將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姑娘,和說書人口中那個可以呼風(fēng)喚雨的神仙弟子掛上鉤。
可是薛睿親口說的,這還能有假。
余舒今天也是頭一回聽到外面將她傳成什么樣子,她自己都覺得夸大了,何況是姜嬅呢,她也沒有謙虛地對姜嬅解釋她沒那么厲害,只能在心中感慨,兆慶帝為了坐實明君之名,真是不遺余力地搞宣傳啊。
陸鴻和徐青在酒樓外頭等候,兩人午飯在周邊買了幾個驢肉火燒就打發(fā)了,見到余舒他們出來,便迎上前去。
“大人,等下哪里去,要坐車嗎?”
姜嬅這才知道倆人不是跟著薛睿的,而是余舒的人,心頭一陣異樣,趁著余舒與兩個侍衛(wèi)說話,扭頭去與薛睿咬牙道:
“好你個薛大郎,怎么不早告訴我,害我在人家面前丟了丑。”
她一開始是把余舒當(dāng)成一個小易師,好運與薛睿結(jié)拜,還有些覺得余舒高攀了,對薛睿也有所不滿,讓她王兄平白多出一個義妹來,只當(dāng)是余舒撿了大便宜呢。
故此她對余舒就有點看不上,雖然交換了名字,但大部分是看了薛睿的面子,誰曾想人家根本就是山不在高吶。
倒顯得她小心眼子。
薛睿淡淡一笑,沒做解釋,姜嬅對余舒如何作想,他很清楚,最開始沒有提醒。自然有他的考量。
因為出了這個小插曲,姜嬅沒能喝得盡興,面對余舒有些尷尬,便借口有事先擇道走了。余舒跟著薛睿回到忘機(jī)樓,路上問他:
“是不是知道我就是淼靈使者,讓華嵐失望了,我看她跑的挺快。”
薛睿上下掃量她不修邊幅的模樣。一本正經(jīng)地勸她道:“回去多裁幾身好料子,你不是將才狠贏了一筆錢嗎,別省那幾個銀子,拾掇拾掇,好歹出門不要辱沒了御賜的封號。”
余舒哪里聽不出他調(diào)侃,一肘子拐到他腰上,笑瞪他一眼,低聲道:
“現(xiàn)在才知道嫌棄我,晚了。”
薛睿收入耳中。俊挺的眉目暈開了一層綿綿的笑意。
*
兩人回到忘機(jī)樓。隔開了外面那些眼線。關(guān)起屋門,余舒才詢問起薛睿有關(guān)太史書苑的命案有何進(jìn)展。
薛睿搖頭道:“疑犯是有的,可追究起來又不大像。尚沒有證據(jù)指認(rèn)兇手,不好查。”
比起曹幼齡遇害那一次鬧出的動靜。湛雪元死的可謂是悄無聲息,湛氏在江西是一方望族,京城中卻沒它什么勢力,一如北方文辰與南方夏江家,地方上的易學(xué)世家,再怎么名聲赫赫,手長是伸不進(jìn)安陵的,如果它們伸了過來,第一個不樂意的不是皇上,而是京城十二府,聯(lián)起手來也要將它們砍斷了。
所有曹幼齡出事的第一時間,身在京城的曹家可以為她出頭,致使兆慶帝下令薛睿一個月之內(nèi)破案,可是湛雪元死在京城,她家族遠(yuǎn)在江西,趕過來都需要一段時日,所以也就沒人逼著薛睿盡快破案。
何況,這里頭還藏著暗算景塵的那一伙逆賊的影子,兆慶帝與大提點這一君一臣,不定打的什么主意,又豈會依靠薛睿這個“分不清狀況”的人來破案。
余舒皺眉道:“若是紀(jì)星璇沒被寧王解救就好了,她一定知道什么,能問出個一二,我們也不至于兩眼摸瞎。”
提起紀(jì)星璇,余舒不知該痛快她咎由自取,還是該懊惱她逃過一劫,有時候她真懷疑紀(jì)星璇是不是長了前后眼,才能剛好在那個生死存亡的節(jié)骨眼上,被診出懷了寧王子嗣。
薛睿沉吟道:“當(dāng)初圣上密旨讓寧王領(lǐng)走了紀(jì)星璇,那時他們尚沒有確認(rèn)破命人是誰,所以圣上對寧王的偏愛之心占了上風(fēng),才放過了紀(jì)星璇,可是如今你這個破命人就差沒有暴露了,寧王一個未出世的子嗣,便不足為重,依我看,圣上或許正后悔沒有沿著紀(jì)星璇這條線追查下去,不定什么時候,就要問寧王要人了。”
余舒遲疑道:“你是說,皇上私底下還會派人再查紀(jì)星璇?”
薛睿點點頭。
余舒頓時分不清這是個好消息,還是個壞消息了,好的是若能從紀(jì)星璇身上找出那個藏匿在太史書苑,要殺破命人的兇手,她這個真貨就安全了。
壞的是,等到兆慶帝拔除了那一伙賊人之日,即是他們可以毫無顧忌地將她與景塵湊對之時。
薛睿看著余舒起伏的神色,突然問道:“阿舒,你想沒想過,暗中那一伙人為何要針對景塵,尋找破命人,戕害無辜。”
余舒挑挑眉毛:“不是說他們是反賊么,知道景塵這個大安禍子能夠左右國運,而與破命人生死攸關(guān),所以才想從中下手,以便將來造反。”
薛睿眼底浮光,道:“既然如此,那何不直接殺了景塵這個大安禍子來得痛快,非要尋你這個破命人做什么,你說過,景塵在義陽尋找破命人無果,剛一離開,就遭人暗算,被人重傷之后拋棄江上,可你救到他時,他仍有一口氣在,并且被人銀針埋穴,失憶又失語,若是有人存心殺他,何必多此一舉呢?”
余舒一愣,經(jīng)他這么一說,她也覺得奇怪了,是啊,假如那一伙人是為了造反所以才要找到破命人殺害,那何不干脆殺了景塵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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