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不講理(2/3)
倒是不減吶。”
余舒轉(zhuǎn)過頭,看著那遠(yuǎn)去的背影,嘴角輕扯,心道:有機(jī)會教你個(gè)乖,好叫你知道,誰才是“小姑娘”。
薛睿見人走了,暗松一口氣,回頭對余舒道:
“我們先進(jìn)去吧。”
余舒把扇盒往懷里一揣,也不理睬他,拉著辛六就進(jìn)了門。
薛睿摸了摸鼻子。自知理虧,一面想著晚些時(shí)候怎么哄她高興,一面跟上她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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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姍姍來遲,眾人方還議論過她。這一下也不認(rèn)生,馮兆苗起頭,就要罰她喝酒。
薛睿本是要攔著的,余舒卻爽快地應(yīng)了。一連三杯下肚,眉頭都不皺,頓時(shí)惹來一陣喝彩。
馮兆苗沒能收到薛睿眼中警告,硬是纏著余舒同身邊的齊明修換了個(gè)座位,向她大吐苦水,抱怨起大營晨昏習(xí)兵,連個(gè)懶覺都睡不成。
說了一大堆,最后才腆著臉,講到了重點(diǎn):
“我有個(gè)好兄弟。前陣子睡不好覺。第二天練兵總打瞌睡。天天都要挨教頭的罵。自從他娘給他掛了一塊什么水晶石,那家伙晚上睡覺不打呼嚕了,白天人也精神了。一頓飯能吃五碗呢。”
“我打聽到那水晶石是乾元街上一家聚寶齋獨(dú)有的,就找了過去。可是交了訂金,要等上一個(gè)月才能拿到貨,再一仔細(xì)打聽,那水晶石頭居然是你的手筆,嘿嘿,蓮房,你看這....”
余舒還沒說什么,辛六就在一旁臊道:
“人家過生日,你倒好,趁機(jī)會討債了。”
瑞林拍腿笑道:“我說你怎么頂風(fēng)從大營里溜出來,原是主意在這兒呢。”
馮兆苗被他們兩個(gè)說的臉紅,咳嗽一聲,又巴巴地看著余舒。
余舒心中藏有事,也沒心情逗他,就道:“你說的是那安神的白水晶,我今日身上也沒帶,回頭讓人給你送去就是。”
一塊白水晶雕的散件,裴敬起價(jià)一百兩,比起那整條的手串要便宜許多,所以早在月初就把手頭上的現(xiàn)貨賣空了,所以現(xiàn)在是有市無價(jià),馮兆苗在外頭買不到,并不奇怪。
“夠意思!”馮兆苗一拍桌子,又給余舒添了一杯酒,口中道:“我見那小子戴的是個(gè)壽葫蘆,據(jù)說還有一整條晶石串起來的,你千萬給我尋個(gè)個(gè)頭比那葫蘆大的,免得我被他笑話。”
余舒點(diǎn)點(diǎn)頭,辛六撇嘴道:
“戴個(gè)葫蘆算什么,蓮房有一整套的呢,五個(gè)顏色齊全了,僅一頂珠網(wǎng),那上頭的晶石摘下來,十七八個(gè)葫蘆都有了。”
馮兆苗興沖沖道:“可是芙蓉君子宴上她那一身?”
然后打量余舒:“怎么今天不見你戴呢?”
余舒又喝一口酒,隨口道:“出門急,忘了。”
同一席上,瑞紫珠將手放下膝頭,摸了摸袖口邊的一圈珠子,悄悄摘了下來。
瑞林留意到她的小動作,暗暗搖頭,他知道妹妹不久前在母親那里得了一串粉色的水晶珠子,很是喜愛,今天獨(dú)獨(dú)戴在手上,沒成想人家今天一樣沒戴,卻也把她給比下了。
席上人語紛紛,杯觥交錯(cuò),薛睿不動聲色地看著余舒,能夠感覺到她心不在焉,道是在大門外發(fā)生的事令她不悅。
本來打算等到宴席散后,再與她分說,可見她連喝了七八杯酒,就坐不住了。
于是放下筷子,起身壓過眾人聲音,道:
“諸位見諒,我家三妹因?yàn)轶w癥,今日未能同席,我放心不下,這就要去看一看她,請諸位自便,莫要拘束了。”
說罷,又扭頭招呼了余舒:
“阿舒,你同我一塊去看看瑾尋。”
余舒正舉著杯子讓馮兆苗倒酒,聞聲抬頭,看了薛睿一眼,也沒裝糊涂,就把酒杯放下了。
“好,我與大哥一起過去。”
他兩人自稱是義兄妹,在座都知道,所以沒人懷疑,隨他們?nèi)チ恕?
只有兩個(gè)人,追著他們相去的身影,目光有些隱晦。
一是那芳心暗寄的瑞家小姐,另外一個(gè),先不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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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跟著薛睿繞過回廊,身后聲音漸遠(yuǎn),等到前頭路上只余他們兩個(gè),完全聽不見人說話了,薛睿才落后了半步,偏頭看她:
“怎么,還在生氣嗎?”
余舒踢開腳下的小石子,道:“生的什么氣,連人是誰都不知道。”
這條路通往薛瑾尋的院子,很少有下人來往,兩邊是墻,薛睿不怕有人暗中偷聽,就小聲告訴了她:
“今晚那女子是東菁王姜懷贏的妹妹,名叫姜嬅。”
然后便是一下輕笑:
“知道她是誰,這下你方便生氣了。”
聽聞來人身份,余舒一時(shí)驚訝不下:“你說東菁王,她是東菁王的妹妹?”
“嗯,上一代的東菁王過世,留下子女不多,只有姜嬅與姜懷贏是一母同胞,她獲封郡主,從小習(xí)武,身邊一圈長輩都是將軍武夫,是以養(yǎng)的火爆脾氣,不易招惹。”
余舒恍然大悟,難怪那么牛氣轟轟的,原來她來頭這么大!
東菁王是什么人物,余舒聽說過一些,要有一個(gè)大逆不道的比喻:這天下,是大安皇帝的,可東北那塊兒地,是東菁王的!
這個(gè)叫什么姜嬅的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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