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芙蓉君子宴(十)(2/3)
義,那才是錯!”
“而我為大義,成了別人口中小人,真不知是她們是心無忠君之念頭,還是假仁義了!”
余舒一語誅心,橫眉冷對崔芯與瑞紫珠,心中嘲笑:想往她身上潑臟屎,就要做好準備被她推進茅坑!
這指鹿為馬,說黑道白的本事,她們差得遠呢!
話畢,崔瑞二女“唰”地白了半邊臉,回頭去看,水榭里,薛貴妃臉上,一片冷然。
這下子,上升到了忠君大義,靖國公夫人和淑妃也不敢多吭,只怕被扣上一頂大帽子,惹來一身腥。
“為大義,舍小恩嗎?”薛貴妃慢慢點頭,這一個動作,便泄露了她對余舒的滿意:
“崔家的丫頭,那你是不忠君呢,還是假仁義呢?”
崔芯“噗通”一聲跪下,俯首告罪:
“娘娘恕罪,小女子先有失言,實乃一時氣言,無心之過,萬萬不敢有犯上之心。”
人群中,見形勢逆轉(zhuǎn),息雯眼神陰沉,又有一抹擔(dān)憂與懊惱,望著崔芯人影,不知想些什么。
“知道失言就好,”薛貴妃瞥崔芯一眼,又在瑟瑟發(fā)抖的瑞紫珠身上稍作停留,暗自搖頭,再挪到骨氣錚錚的余舒身上,只覺得愈發(fā)順眼了。
“你懂得何謂大義,何謂小節(jié),這樣很好。只不過,她們說你從紀府拐了你母親出來,這也是真事嗎?”
薛貴妃一問,余舒立馬露出忿忿之色,咬牙切齒道:
“貴妃娘娘有所不知,紀家因我告發(fā)紀懷山之事,便對我記恨于心,因不敢捉我,就拿我母親出氣,將她關(guān)入柴房,整日打罵,我前去紀府探望,見母親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我迫于無奈,才將母親從紀家那火坑里救了出來,悄悄帶出他府——要說這是錯,我也斷不能認,難道要我眼睜睜瞧著母親被人折磨致死,不管不問,才是對的嗎?”
聞言,眾人又是一番竊竊私語,對那已經(jīng)破落的紀家的印象,已是沒了之前的同情。
“唉,可憐你一番孝心,”薛貴妃感慨一聲,扭頭去問靖國公夫人:“老夫人是最重孝道之人,依你看,這孩子偷渡母親,算不算錯呢?”
這話問的就有水平了,靖國公夫人要是搖頭,便背了她的孝道之名,可若是點頭,便一反她先前態(tài)度,為余舒正了名。
老婦人臉色訕訕的,遲疑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在薛貴妃跟前服了軟,道:
“百善孝為先,倒是我先前錯怪這個孩子了。”
薛貴妃點點頭,接過宮婢捧到手邊的茶水,淺淺啜了一口,潤了喉嚨,才又開口:
“既然老夫人都這么說了,本宮今晚便做個主,你那母親原本是紀家妾室,被你偷偷接出去著實有些不像話了,到底不是正途。反正那紀家如今也不成樣子,再讓你母親回去也不好,不如就此作罷,改明你到當(dāng)?shù)匮瞄T,拿了本宮的話,為你母親脫了籍罷。”
余舒一直煩惱翠姨娘身份的尷尬,想不出個解決的辦法,只要紀家不松口,她這生母就是個見不得光的,日后也將成為她一個污點。
這個煩惱,被薛貴妃兩句話輕描淡寫地就化解了,余舒好比空手撿了一錠元寶,驚喜了一瞬,連忙叩拜,也不管好看不好看,結(jié)結(jié)實實地磕了一個響頭。
“多謝娘娘恩典,余舒替母親拜謝。”
薛貴妃笑了,對兩旁道:“這么瞧著,愈發(fā)見她孝道了。”
水榭里眾人不敢說不是,一一逢迎她的話。
就在不久前,還被人冷眼交加,視作無恥小人的余舒,這一晃眼的工夫,竟成了個又忠又孝的好孩子了!
余舒半點心虛沒有,面不紅氣不喘地從地上爬起來,出聲切斷了里面的附和聲——
“崔家小姐說我有三錯,我已證得了兩條,這最后一條,說那紀星璇是因我死的,我還要與她對證,請娘娘容許。”
薛貴妃應(yīng)了。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變成了崔芯,站在那兒俯首瞧她的成了余舒。
“崔小姐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你只顧怪我指認她行兇,那你可知道,我是因何才死咬著她不放的?”
“”崔芯繃著臉,默不作聲。
紀星璇犯的事,她從息雯那里知道的一清二楚,原本只想憑借此事,多給余舒冠一條罪名,好給前面兩條加重,熟料她輕敵了,沒能拿道義壓住余舒,卻被她一招釜底抽薪,推翻了前言。
她微微抬眼,看了人群中息雯所在的地方,見她一動未動,暗自松了口氣,只是眼底有些莫測。
余舒冷笑,道:“你不想說,那就我來說,那天九皇子在暄春園中舉宴,我在花園游逛,撞見了紀星璇對辛家六小姐行兇,欲將她從高樓上推下來,辛六與我乃是知交好友,閨中親密,我眼見她遭人兇手,險些喪命,我氣都氣不過,你說我不指認她,是腦子進水了嗎?”
“就是,你們知道什么,就會道聽途說,冤枉好人!”
一直被寧小姐拉住的辛六總算憋不住氣了,一挺身站了出來,沒忘對水榭里行禮,兩眼狠狠瞪了崔瑞二女,道:
“當(dāng)日為了救我,蓮房不惜危險,差點同我一起從樓上摔下去,怎么我們兩條人命,都比不過紀星璇一條嗎?她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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