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你怕,我不怕(1/2)
“阿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余舒迎著薛睿擔(dān)憂的目光,心知是被他看出了什么,嘴唇動了動,下意識就想同他打馬虎眼。
“沒的事,我有什么好瞞你的。”
“是么?”薛睿卻是不信,抬起手,修長的食指輕劃過她柔軟的眉頭,又一下子捏住她的鼻梁——
“你知不知道你說謊話的時候,這里、還有這里都會一動不動,表面上是一本正經(jīng),心里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你不說是吧,那要不要我來猜一猜?”
余舒心頭一跳,扭頭躲掉他的手,打哈哈道:“哪有,你別亂猜。”
薛睿笑笑放下手,撐著下巴,兩眼閃閃地盯著她,慢慢道:
“你那次到大理寺找我,就有一點不對頭,后來我想了想,你那天應(yīng)該就有話對我說,不過看我忙的焦頭爛額,就沒提起。又過了兩天,我公事清閑,晚上去家見你,你就更不對頭了,你分明是遇到了麻煩,還要故意在我面前裝成是若無其事的樣子,生怕我看出一點端倪,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擔(dān)心有什么會牽連到我吧。”
余舒聽他分析的頭頭是道,幾乎猜了個不離十,頭皮一陣緊。
“你平日出入的地方不多,除了忘機樓,就是太史里的事我了若指掌,你身有是非,而我不知,那便是在太史苑有什么事、什么人能為難得到你,而讓你顧忌我,不敢和我講的,我有兩種猜測——其一是韓聞廣,其二。是景塵。”
而薛睿看著她微微變化的臉色,頓了頓,輕嘆一聲:
“看來是后者。”
話已至此,余舒眼看瞞不住他,心情復(fù)雜地看了看薛睿,咬唇道:“你何必要這么聰明,既然知道我不告訴你是怕牽連到你,作什么還要追問不休。”
薛睿兩眼瞇得狹長,滿言嗤笑:
“那你是怕,不是我怕。”
他竟不知。自己幾時成了窩囊膽小之人,說到底,還是她不信他。
余舒心跳又快。被他目光逼視地低下頭去,沉吟片刻,這才無可奈何道:
“對,是我怕,景塵這件事。所涉甚深,一個不小心,連命都可能搭進去,我是不得不淌這渾水,你卻不必因我受累,就好像你如今后悔當(dāng)年一意孤行使得十公主遭人兇手。我也怕將來后悔。”
薛睿聽得眉頭皺起,分明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他卻沒有半點瑟縮之意。反而沉吸一口氣,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將她淡淡愁緒的臉龐轉(zhuǎn)向自己,正色對她說:
“既然如此危險,你就更應(yīng)該告訴我了。我若不知也就罷了,偏偏被我猜中。你讓我如何裝作不知,任由你孤身應(yīng)對?阿舒,我且問你,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你以為,我與你相好,就只是圖那一時之快嗎?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我欲娶你為妻,我愿與你白首偕老嗎?”
這一番質(zhì)問,擾的余舒心弦大亂,聽他句句追心,剖白之語,她怎不動容,猛然發(fā)現(xiàn)先前困擾她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薛睿愿不愿意和她共進退,那是該由他說了算,而不是由她替他拿主意。
想通這一點,她心底便升起一陣羞慚——她對薛睿之心,卻比不上他對她三分。
“大哥,”她喉頭哽塞,只能道一句:“對不起”。
薛睿見她有苦難言的樣子,便心軟了一半,放開她下巴,抬手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
“說什么對不起,還不快和我講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余舒很少搖擺不定,既然要說,就要和他說清楚,至于要從何說起,她垂眸想了一陣,才開口道:
“你還記不記得,我與景塵之前絕交那一回。”
薛睿回想了一下,“是我向你坦白那一天嗎?”
他還記得兩個月前,余舒大衍提名,就在忘機樓擺宴,晚上她先回去,他隨后前往,就見她與景塵兩人在家門口分別,也正是余舒那時傷心的樣子,刺激了他的神經(jīng),一時沖動就向她坦白了感情。
然而至今為止,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余舒和景塵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使他們之后形同陌路,不再來往。
余舒點點頭,先是朝他一笑,而后冷聲道: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從忘機樓離開,被景塵攔下,就在城南一座橋頭上,他與我割袍斷義,說好了從此兩不相干。”
薛睿微愕,想象不到景塵會做出這樣背信棄義的事,余舒對景塵有多好,他從頭到尾看在眼里,不怕說句酸話,便是她現(xiàn)在對他,也比不上她當(dāng)初對景塵的一半用心。
“你說是他主動和你斷絕來往?這是何故?”
余舒沉默了一瞬,她很久之前就知道景塵的秘密,卻未對旁人泄露半句,就連親同姐弟的余小修都不知半點。
那是因為她同情景塵的身世,怕他遭人算計,一心為他著想,可是景塵呢,他在告訴別人她是破命人時,可曾計較過她的安危?
向來是你不仁我不義,他既然不顧她的死活,她又何必替他苦守著秘密。
“那是因為景塵的身世,隱藏著一個天大秘密。”
“秘密?”薛睿這時好奇心全被勾起,他琢磨道:“太史書苑前一樁兇案說明,正有人暗中算計景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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