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交易(1/2)
翌日,余舒一大早到忘機樓去取桃木根,在露臺風水池擺了三四天的木頭,雖不如水晶珠子變化驚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聞起來卻有一絲淡淡的木香之氣,她不記得這塊百年的桃木根之前有這味道。
找了一塊絲綢將它包好,余舒沒忙著出門,而是讓小晴去把掌柜的林福找了過來。
“姑娘,有什么要吩咐?”
“老林,你是安陵人,對這京城往年的大小事應該聽說了不少吧?我向你打聽一件事,不知你曉不曉得。”
林福點點頭,立在余舒三步遠外答話,“小人是薛家家奴,在安陵城住了將近四十年,姑娘有話盡管問。”
余舒摸著放在手邊茶幾上的絲綢包袱,好奇地問:“十二府世家之一的辛世家,府上有一位五老爺嗎?”
“五老爺?”林福一愣,不必余舒細問,便脫口道:“您問的是辛家多年前被逐出門的那一位?”
余舒眼睛一亮,“對,應該就是他,你和我說說這個人。”
“是,”林福見她感興趣,便回憶了一下,將他所知地說出來:“大概是十幾年前,那時候辛家這位五爺在京城里叫一個風光,十二府諸家公子郎,竟無一個人能出其左右,堂堂大衍兩榜魁首,二十年不見一人。”
“嘖嘖,”余舒聽著稀奇,想不到扇子鋪里那個脾氣古怪的掌柜居然是一位三等的大易師。
“還有呢,既然如此本事,為何還會被逐出家門?”
“這據說是因為不孝,辛五爺曾經當眾辱罵其父,以致于辛左判一氣之下和他斷絕了父子關系,當年安陵城因為這件事很是議論了一陣,后來就沒聽聲了,這辛家五爺也不知去了哪里,姑娘怎么好端端問起他來?”
余舒不想解釋,便擺手道:“就是隨便問問,行了,你去忙吧。”
打發走林福,余舒又坐著思索一陣,才抱著桃木根出了門
巷子里那一間扇子鋪,余舒進來時,看見辛瀝山正坐在柜臺后面雕一塊黑乎乎的木頭,先問了一聲好:
“辛五爺,我來了。”
辛瀝山吹著手里的木屑,皺眉道:“叫什么五爺,喊我掌柜的。”
“嗯,辛掌柜,”余舒有求于人,便不在乎他脾氣,上前將手里包袱放在他面前,一邊解開,一邊道:
“這是百年的桃木根,我要做扇子的材料,你給看看。”
看到包袱打開,里面烏金色的桃木根露出來,辛瀝山就停下手上的事,捧到面前,輕輕摸了一陣,然后連招呼都不和余舒打,就拿刻刀在上面削下兩片,湊到鼻尖吸了口氣,瞇眼道:
“好家伙,這是你剛挖出來的,還是拿風水養了?”
看他神情,余舒留了個心眼,含糊道:“是養了一陣。”這話半真半假,她不過把這塊木頭放在她養水晶石的風水池邊,并沒有特意照顧。
辛瀝山抬起頭盯著她看了幾眼,突然問:“是誰教的你風水之術?”
余舒眨眨眼睛,“自然是我。”
雖然嚴格說起來,青錚并沒有仔細教過她風水玄學,但是那一套《八門生死決》,讓她獲益匪淺,不僅是讓她衍生出了禍時法則,其中更含有風水要領,就連忘機樓露臺上的風水池子,都是她采納《八門生死決》的五行方位擺弄出來的。
辛瀝山一臉好奇地追問:“令師是何方高人?”
自從余舒在大衍試上脫穎而出,時常會被人詢問到這個問題,所以回答起來十分流利:
“家師乃是修道之人,山中一隱士,名號不足外道。”
聞言,辛瀝山之前疑惑就有了解釋:原來有這么一位隱士道長,難怪能教出這樣不同凡響的徒弟,敢和韓聞廣叫板,想必那養物的手段,也是她傳下來的。
余舒則是關心她的扇子能不能做好,于是又問:“辛掌柜,你看這塊木頭做的了扇子嗎?”
“嗯,可以,”辛瀝山摸著手掌下的木料,感受到這上面濃濃的精氣,刻板的臉上有了一絲笑:
“長九寸五,十六檔,雙面折扇對吧,你還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來。”
余舒道:“扇面料子,就給我挑最好的,要不怕水不怕潮不掉色。”
辛瀝山摸著下巴,想了想,道:“你這桃木根扇子,不同尋常搖風之用,配一般宣紙或絹紈,未免糟蹋,這樣,我收藏有一塊寒蠶玄蛹絹,也是奇珍之物,莫說防水防潮,就是普通利器都割不斷,搭上這柄克陰制邪的扇骨剛剛好,不過不能白送給你。”
余舒聽得心神搖曳,幾乎沒有猶豫地說道:“你若肯割愛,多少銀子我都愿意付。”
錢不夠,大不了瞞著趙慧先將小金庫里的真金白銀墊上,等她的水晶石大賣,再補回去,這奇珍之物,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
辛瀝山晃晃頭,道:“銀錢就不必了,換我的寒蠶玄蛹絹你就是拿上萬金我都懶理你一眼,我知道你養有一種奇石,名為水晶,你就拿那個和我兌換。”
聞言,余舒目光閃閃,沒忙著答應,而是挑高眉毛,道:“辛掌柜倒是識貨之人,我的水晶石也是獨一份兒的寶貝,你打算怎么和我換?”
哈哈一笑,辛瀝山伸出一個巴掌,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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