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晶 水晶手串(1/2)
余小修早有準備,將事先寫下的胡天兒的八字拿給余舒看巴巴地站在一旁等她動手去算。
易館里的先生們是怎么算命的他不怎么清楚,但他見過她姐卜算,從來都是在紙上畫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便能推測出哪天下雨要帶傘,哪天是晴天,他幾時會大意丟了東西,就連那些磕磕碰碰的,他姐姐都能提前料到,實在是神奇的很。
余舒鋪上紙,扭頭對余小修道:“你也別站著了,我不知要算幾筆呢,你去外面找蕓豆,別讓她給我打熱水洗腳,弄一盆清水就是。”
余小修聽話去了,她這才提筆去算,胡天兒的八字很好,五行俱全,看上去就是有福之人,余舒原本抱著將這孩子之后半個月的禍時都捋出來的打算,誰知剛算到后天的事,便讓她給撞上了——
給胡天兒算卦的那一位易師沒有說假,只是講的不夠確切,這孩子的確是有一場大大的血光之災,準確來說,是。
也是巧了,余舒前不久剛剛開始整理大理寺的案件記錄,手里頭捏著大大小小的災事,她頭一筆入手去推敲的,正是那些行兇傷人的案子。
在她的禍時法則里,每一個事件都可以用數字符號來代替,她將目光盯在那些行兇人的身上,最開始是想以這些兇手的姓名做為推算的結果,只要掌握了每一個姓氏所代表的數字符號,那么她就可以從受害者的生辰八字上推斷出行兇者姓什么,這樣防備起來也就容易的多。
但是想象起來容易,真入手去算,卻現難的離譜,且不說這世上的姓氏何其多,同姓之人也未必出自一家,算著算著就把她自己給算糊涂了。
好在她靈光一閃,想到人非只有名姓為憑不是還有生肖屬相呢,一共十二地支,這是生來具有的命格,上應易數下合她的術數,推算起來,就有如順水推舟,不過兩天的工夫,她就成功取值了三支天干,后來因為祭祖耽擱了,才暫時放到一邊。
她現在手上拿著胡天兒的八字計算結果對照著她之前的取值,不能說十分,卻有八分可以肯定,胡天兒這所謂的血光之災,乃是一個肖虎之人所為,既然說是,那必定不是意外了。
大宅門里是非多,似胡天兒那樣的家世會有一兩個人心存嫉害,也是尋常,余舒向來不愛多管閑事尤其是別人家的是非,可是胡天兒這孩子對余小修卻仗義,上一次余小修在百川書院被薛文哲推下馬摔破頭,就是他急躁躁地將人送回家里來的。
現在她明知道人家小孩兒要遭殃,怎么能不給提個醒?
余舒將手上紙張放到一邊,拉開桌屜,挑了張淺青色的薛濤箋,這次換了毛筆,斟酌再三寫了一封書信,最后在落款出蓋上她的算子印這才裝好信封,拿蠟油封上。
余舒一轉頭,看到端著洗腳盆進來的余小修,面色柔和地沖他招
“小修過來。”
“姐,算好了嗎?”余小修兩眼期待。
點點頭,余舒將信給他叮囑道:“明天你到胡天兒家里去一趟,別與他渾說,想辦法將這封信交到胡夫人手上。”
余小修立即擔心道:“天兒沒事吧,姐你信上說什么?”
余舒拍了拍他腦袋,“別打聽,都是大人的事,你切記將信交到他娘手里,不可私下拆看,不然等那胡天兒出了事,你別再來找我哭。”
余小修忙不迭點頭,好好將信收進懷里去,免得明日忘了。
余舒打了余小修回去睡覺,她白天車馬趕路,人也累了,便早早梳洗睡下。
翌日,余舒去了忘機樓。
她臨走之前將徐老頭打好的水晶珠子放在風水池里養著,這頭七天過去,就能看出好壞來。
薛睿沒在,酒樓里上午沒什么客人,余舒從正門進去,招呼了正坐在柜臺后頭秤碎銀子的林福,讓他繼續忙他的事,一個人進了后院。
余舒沒有回房,直接上了三樓,著急看她的成果。
走進天井,余舒乍一看到露臺一角的景象,還以為是她眼花了。
短短七天,她造的那個風水池子,自己都險些認不得了——在那不足三尺的地方,仿佛自成了一片天地,五彩斑斕的鵝卵石上冒尖了一小撮一小撮兒鮮綠的嫩芽,那一盆秋生的月草居然提前開出花兒來,池子邊上圍了細細一圈兒的油碧,是新生的苔蘚。
余舒眨了幾下眼睛,才認出來那一口在陽光底下烏黑亮的水缸是她從廚房要過來的那個灰不溜秋的魚缸。
她遲疑了幾步,走近去低頭看,這一下更是眼睛珠子都要掉出來。
但見清澈見底的池水中,漾著燦爛的虹光,原是池底沉著的晶石,有如透明的泡沫一般,閃動著迷人的光澤,四種顏色混淆著視覺,一眼便讓人如墜夢幻。
這還是她從那個海商手里收購的水晶石嗎?哪里有這么漂亮!
余舒蹲在池子邊上,癡迷地看了一會兒,聽到身后的喚聲,才醒過神來。
“呀,姑娘您回來啦。”是小蝶。
余舒就蹲著轉過頭去,看到她手里拎著的小桶,腰上掛著一只細長的笊籬,想到她出行前的交待,就問:“這是要換水?”
小蝶甜聲道:“水剛剛換過了,再添這半桶就好。”
余舒有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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