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五章 試探(2/3)
。”
“哦,”余舒臉上有點遺憾,看看薛睿,實話道:“別的沒什么,只是沒能吃得上你打的野味兒,可惜了。”
薛睿笑了,“這有什么難的,那幾只山雞兔子不是拎回來了么,到晚上我們拿到湖邊去烤吃。”
“哈,這樣也好。”余舒又精神起來,盤起腿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從他手里抽過那柄團扇,在兩人之間搖動,一邊奇怪道:
“那么大一只老虎,是怎么跑到圍場邊上來的不是說兇禽猛獸多隱于人嗎?”
薛睿神態自若地告訴她:“不是它自己跑出來的,就是被人引出來的。”
余舒臉色一怪,聽他一句話心里就有了猜測——無非是有人意圖不軌,謀殺害命了。
至于謀誰的命為何圖謀,這答案幾乎不用她去想,就有了結果。大安今朝兆慶十四載,幾位皇子相繼成年,皇后膝下無子,東宮無主,這分明是一個諸子奪嫡的局面一票有望繼位的皇子們互掐,誰不想誰死?
別說今天這一茬,余舒之前就被牽連過一次,那還是雙陽會期間,她被水筠算計,讓劉灝手底下的人給捆了,關在地下室,最后水筠被挑了手筋腳筋她好險保住一條命,事后劉灝卻成功栽贓到了四皇子的頭贄奇術,卻還是被人當了筏子,可見這二字有多么兇險。
薛睿看她停下扇子,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的神態,輕聲問道:“怕了?”
余舒抬頭看著才貌過人的薛睿,眼神明明滅滅,心中不由自問——
劉曇想做皇帝嗎?
這無疑是一句廢話,反過來問:劉曇為什么不想做皇帝?
單憑劉曇在雙陽會上的表現,她也該看出來·那個年紀輕輕的九皇子,不是沒有野心的。
那么作為劉曇母系的薛家,想當然會成為他的依仗,薛睿作為薛家的長子嫡孫,將來是要繼承偌大的家業,種種現狀都表明了·薛睿是必定要參與到這一場奪嫡之爭當中去。
這一認知,余舒不是不懂,只是她第一次想的這么明白,看的這么清楚。
“阿舒。”薛睿適時地輕喚一聲,握住了余舒執扇的手腕,心里有一些他自己都說不明的憂慮,可他還是溫和地對她說:
“別想太多。”
余舒抽回跑遠的思緒,對上薛睿安撫的目光,心道:他不知自己來歷,想來是不知道以她這個現代人的眼界,現在就能夠看穿這場奪嫡之爭。
不過他方才實話告訴她圍場里的貓膩,大概是存了三分試探,萬一她日后想明白了,再后悔和他談情。
兩人畢竟是朝夕相處過,余舒占著一點先機,將薛睿的心腸摸了個半透,當即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家伙就知道對她使心眼下套兒,怎么就不多想想她是什么人,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嗎?
他也忒小瞧了她。
“嗯,我不想了。”余舒好笑地靠回躺椅上,將手腕輕抽回來,慢悠悠地晃著風,心道一聲也罷,他以為她懵懂,那她就繼續裝糊涂吧,等他哪天想說了,她再“好好”地和他談一談。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點,留在華珍園的一干人等便動身折京。
余舒來的時候和一群人擠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卻是橫躺著都行了。
薛睿坐在余舒對面,看著她捧了半卷書,歪啊歪的就想躺倒,便說
“你坐直了,躺著看書眼睛會斜掉。”
余舒“哦”了一聲,不情愿地坐起來,薛睿就喜歡管她,這話要是她不聽,他能念叨她一路。
昨晚上薛睿帶她到湖邊吃了一頓野味兒,一時高興,就喝了些酒,兩人都是半夜才睡下,這起的早了,她就有些乏懶。
一路上馬車停了幾次,回程的路比來時要快,黃昏時,他們就抵達了安陵城,從西大門進城,分道而歸。
薛睿將余舒送到家門口就走了,余舒一進門,就有下人跑進后院通報,等她走進二道門,蕓豆就小跑著迎了出來,上前給她接行囊,欣喜道:
“姑娘可是回來了,夫人正和老太太念叨您呢。”
余舒離京幾日,回來見到自己的小丫鬟都覺得親近,跟人回房洗了把臉,換下汗濕的衣裳,就到大屋去見長輩。
堂屋里,賀老太太抱著孫子,趙慧坐在下座兒,拍著余舒的手心說話,這婆媳倆都是慈祥人兒,不打聽祭祖大典,就關心她這幾天好不好。
余舒也是愛聽人溫柔,耐性地同她們說了一陣話,眼看著晚飯到了時辰,趙慧催著人布置了晚飯,賀芳芝和余小修還沒回來。
“干爹怎么這會兒都不見人?”余舒向門外瞅。
賀老太太接話道:“說是醫館里這些日子病人多,忙的脫不開身,往往是天黑后才回家,這要不是他顧著家里頭還有個小的,只怕夜里是要住在醫館里了。”
賀芳芝的醫德,那是沒話說,余舒佩服道:“干爹是個仁義心腸。”
賀老太太雖不滿兒子整天泡在醫館里不著家,但是有孫萬事足,聽到余舒贊聲,眉開眼笑。
趙慧拉著余舒手說:“這還要說是早先皇上賜下的那塊匾額,你爹初來乍到的沒人信服,這些日子行醫積德,名聲就愈發大了。我沒來得及跟你說,前兩天就有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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