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任憑他做主(1/2)
“如果證明不是我偷的,那你就讓我抽你十個嘴巴子?”
任誰好端端被人冤枉成小偷,都不會高興,湛雪元一味地胡攪蠻纏,余舒早就不耐煩,換在平時肯定要教訓她一通。
不過眼下大局為重,她才讓人去找薛睿來解決,誰知丟了天玉的湛雪元像一條被踩了尾巴的瘋狗一樣亂咬人,連薛睿也被她一起怪上了。
余舒剩下那點忍耐也沒了,打定主意要讓湛雪元吃不了兜著走。
湛雪元氣性也大,在余舒挑釁的眼神之下,一把推開拉住她低聲勸阻的崔蕓,咬咬牙竟然梗著脖子和余舒叫板:
“那要證明是你偷的呢,你敢跪下來給我認錯嗎?”
薛睿皺眉,臉色微沉,未及出聲,就聽余舒痛快地應下:“有何不敢,我們一言為定。”
接著她還對在場眾人道:“你們都聽到了,給我做個人證,這可是湛小姐親口答應要我抽她。”
湛雪元氣的渾身發抖,在她看來,住進華珍園頭一天就對她的天玉很感興趣的余舒一定是心有貪念,所以乘機偷竊了她的寶貝,要不然余舒為何攔著不讓人搜查她的房間,還不是仗著祭祖大典在即,以為她不敢將事情鬧大,想要躲過這一時,將她的天玉占為己有。
如果她忍讓了,說不定余舒之后又將她的天玉藏在哪里,再想找回來就難了。
身為湛家親系子弟,天玉對湛雪元來說,無異于是命根子,沒了天玉,家族不可能再給她第二塊,不能用《天玉風水經》,她這輩子算是毀了一半,清楚利害,她如何會不焦急惶恐,不顧把事情鬧大,也要將天玉找回來。
“好,你要證明不是你偷的,那現在就讓我搜你的房間,搜你的身!”
余舒嗤笑一聲,道:“我是說要證明我沒偷你的破石頭,可沒答應要讓你搜我。”
“怎么你想抵賴!?”湛雪元氣急道。
“誰抵賴,我還等著抽你臉呢,”余舒揶揄道,伸手一指站在門內的薛睿,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
“有大理寺少卿薛大人在,我任憑他做主,你與我孰是孰非,我想他一定會給出一個心服口服的答案。”
她這幾句話,就把球拋給了薛睿,不說別人如何作想,剛剛還有些動怒的薛睿此刻卻覺得哭笑不得,看著余舒狡詐的眼神,聽著她飽含信任的話語,心里癢癢的,很想將她抓在手心里揉一揉。
余舒此舉,不得不說是深得他心意,她的倔強固然為他所喜,可是身為一個男人,更希望自己心儀的女子能夠信賴他。
既然如此,他當然不會白費余舒的信任。
薛睿轉頭看著一臉不服氣的湛雪元,板起臉色,冷然訓斥道:
“我乃是大理寺審官,持印信有隨地處審六品五等以下官員和士人的權利,可以先斬后奏,你是幾等的易師,也敢質疑本官。”
薛睿少年得志,身在將相之家,行走于大理寺,受命于天子,終日所見的都是些命案極刑,身上官威要比那些居官多年的文臣強勢不知凡幾,果真擺起架子,在場這些人,包括禮部的王大人都不夠看。
湛雪元被他盯的心頭一慌,低下頭去,不無委屈道:“即使是朝廷命官,也不能捏造事實,偏袒不公。”
“不必你說,本官自會判斷。”
王大人輕咳一聲,出來打圓場,“薛大人,咱們還是盡快問明事實吧,免得驚擾到上面。”
薛睿點點頭,與余舒互換一眼,見她偷偷沖自己眨眼,嘴角泄露了一絲笑意,隨即便又板起臉,目光掃過其余幾人,最后落在文少安身上,問了一個貌似無關緊要的問題:
“你們六人下午在園中走動了嗎?”
文少安見薛睿看著他,遲疑了一下,才答話:“是,王大人讓我們換上禮服,在園中練習步態。”
薛睿又問王大人:“是不是經過了南花園?”
未免驚擾貴人,華珍園內一般不許人隨意出入,尤其是南北兩座花園,王大人趕忙解釋道:
“是從南花園經過不錯,可是下官并沒有帶他們亂入,而是從周邊的踏燕橋上走過的。”
“嗯,我當時正在園中涼亭,看見了你們,”薛睿隨意道:“踏燕橋下新挖了一面花池,由于蓄水,路不好走吧?”
王大人接口道:“是啊,繞不過去,我只好讓他們都提著衣裳,但還是踩了不少泥。”
薛睿聞言一笑,放低了手中燈籠,指著他們腳下道:“那就看看你們的鞋子。”
眾人都低下頭去,看了自己的鞋子,再看看旁邊人的,七個人,七雙腳,都是有些臟污,竟無一人的鞋子是干凈的。
沒什么特別的啊?
“不知薛大人這是何意?”王大人疑惑道。
薛睿不說什么,將他們都帶回到湛雪元房門外,推開之前被他帶上的大門,屋內燭盞明亮,不比白天清楚,可也不礙人視線。
不等他們看出端倪,薛睿便已明指出來:
“你們看那地上,是不是有些腳印臟亂?”
湛雪元的房間里,并非只有她一個人進去過,加上她丟了天玉四處翻找,所以那木質的地板上有些腳印并不稀罕,可是卻有幾串腳印沾著少許褐的泥土粒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