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探望(1/2)
唇上軟軟如棉絮般,鼻尖輕擦,呼吸交錯那一瞬間的炙熱,讓薛睿有種口干舌燥的錯覺,幾乎讓他放棄一開始點到即止的打算,所幸他自制力極佳,在一個短暫而又略顯流連的磨蹭過后,嘴唇緩緩離開了她的。dyzww第一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迎接余舒的惱怒,畢竟是他逾矩,然而隨著距離的拉開,視線清晰過后,他在她過分清秀的臉龐上,除了一縷不正常的紅潤以外,他看到的不是惱怒,而是——糾結。
四目相對,作為剛剛被一個言而無信的偽君子輕薄的姑娘家,余舒竟然沒有一拳頭招呼過去,她只是臉色古怪地抿了一下干巴巴的嘴唇,反應出人意料地鎮(zhèn)定,伸出手輕推了推薛睿過于靠近的胸膛。
薛睿討了好處,又沒挨揍,識趣地退開了一步,下一刻便見余舒坐直了身子,從坐榻上站起身,一語不發(fā)地走向房門口。
薛睿愣了下,心里突地打起鼓,只怕適得其反,讓她生厭,聲音有些緊張地喊住她:“阿舒?”
已經(jīng)走到門口處的身影停頓了一下,轉過頭,薛睿將她臉上的僵硬看的一清二楚,還沒來得及心往下沉,就聽她悶聲道:“那些卷宗,你別忘了。”
丟下這一句讓薛睿不知該哭該笑的話,余舒頭也不回地走掉了,薛睿站在原地,抬手撫著微微發(fā)麻的嘴唇,暗想著自己剛才是不是應該膽子再大點兒?
轉念他又覺得不妥,心說不行,明兒得早起堵著她,免得她躲他。
余舒不知怎么回到房里的,關緊了門坐在床上,潮紅滿面,腦子里想的都是方才那輕輕一吻,她整張臉都快要皺到一起,不是因為他的狡猾。而是因為、因為——
她竟然不爭氣地害臊了!
要知道這可不是她第一次和人嘴對嘴,就連薛睿也不是頭一回親她,上回他喝醉時候她被他逮著啃了一口,她可沒覺得臉紅心跳。不是還報復性地澆了他一壺茶,一轉眼就忘在腦后了,哪有半點不自在的。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她真的不想承認,剛才她是沒出息地從他面前溜了。
面對自己的反常,余舒思來想去,一個不怎么美好的念頭從余舒腦子里冒出來——難不成她對薛睿也有意思?
“”
她一定是今天走多路。太累了。
余舒告訴自己不要盡想這些有的沒的,五官擰巴地從床上站起來,渾身無力地走到臉盆架子下,倒水洗漱,脫了衣服躺到床上,卷一卷被子,閉上眼睛,睡覺。
余舒第二天起的很早。鳥沒叫她就下了樓,走到后院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頭交待正在掃地的阿祥:“等下掌柜的醒了,你就告訴他,讓他告訴你們公子爺,就說我上辛府探人去了。”
阿祥老實巴交地點點頭,目送她出了門。
一盞茶后,林福沒起,一樓的某間房門卻推開了,薛睿衣衫整潔地從里面走出來,看樣子就要上樓。
阿祥猶豫了片刻,還是喚道:“主子。”
薛睿一腳剛踩上樓梯。轉頭看向他。
阿祥仰脖子組織了一下語言:“姑娘告訴我說,讓我告訴掌柜的,讓掌柜的告訴你,她出門去辛府探人了。”
“”薛睿默默把腳縮了回來,看了一眼剛有些蒙蒙亮的天色,郁悶了。
“主子?”
“她什么時候出去的?”
“剛走了一會兒。”
薛睿自嘲。心說還好,不是半夜跑了。
“都什么時辰了,怎么就你一個人,他們還在睡?”薛睿板著臉對阿祥道:“你去,都叫醒了。”
阿祥趕緊應了一聲,丟了掃帚,跑到后頭去喊人。
于是這個早晨,天還沒亮,本來不用早起開張的忘機樓眾人就因為某個人的“早”起被牽連,集體打著哈哈爬下床。
余舒其實沒去過辛府上,不過她出門的早,在街上溜達了幾條街,連打聽帶問的,太陽出來時,剛好摸到了辛家的大門。
作為安陵十二府世家之一,辛家的門庭氣派自然不必多說,前門的護院聽余舒報上名后,門房便有人出來請她進了前院,帶到一間小花廳里坐等喝茶。
余舒一邊打量著室內(nèi)的風水擺設,一邊想著待會兒見到辛六要說什么話,等到一壺熱茶快放涼了,才見辛六施施然地從門外走進來。
“蓮房,你來啦。”
短短幾日,辛六那小圓臉變瘦出來了尖下巴,略帶鼻音地叫著余舒,眼圈紅紅,蔫巴巴的,好似大病了一場。
她確是大病了一場,那晚觀星撞見曹幼齡吊死后,辛六過度驚嚇,一度暈厥,回家后,接連幾日噩夢,不得安眠,本來撞尸就夠可怖的,偏偏她與曹幼齡生前還是對頭,見面就吵架的那一種,更不得安寧了。
余舒被辛六這可憐模樣嚇了一跳,趕緊要她坐下,聽她委屈地說了這幾日苦水,說不得有幾分同情。
與她這個沒有靈根慧心的不一樣,辛六作為世家嫡支的族女,根骨資質(zhì)都是上佳,這樣的人,通常也十分敏感,尤其對于五行陰陽。
所以余舒能夠住在夏江盈遇害的那間房里安然無事,辛六卻進個屋子都渾身發(fā)冷。
“多虧了老祖宗親自給我收了驚,不然我這一次非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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