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跟我走(1/2)
w余舒傍晚回家,裴敬也在,是特意來轉告賀老太太和秦舅媽已經渡河的消息,最遲明天下午,人就能進京了。
趙慧夫婦自然是高興,商量著明天去城門口接人,余舒主動請纓,要帶著余小修一塊兒去,不為別的,當初趙慧賀芳芝義無反顧地進京找她,人家賀奶奶肯點頭答應,這一點就足夠她敬重這位長輩。
于是到了第二天,余小修也沒去學堂,就跟著余舒一起,同賀芳芝裴敬到城外去等人,趙慧挺那大肚子就沒出門。
快到中午,義陽來的馬車隊伍到了,前面拉著商貨,后頭跟著鏢隊,女眷就坐在中間那兩輛馬車里,帶隊的人余舒還眼熟認識,正是裴敬的得力大掌柜兼把兄弟,胖子行七。
一大家人在城門林道旁邊相見,數月分離,看到兒子與夫君,賀老太太和秦夫人都流了兩眼淚,卻沒忽略站在一邊的余舒姐弟,招到跟前拉手摸小臉,又夸又贊的,甚是親昵。
余小修不自在,余舒卻笑吟吟地聽老人家說話:
“老天慈悲,所幸你們兩個孩子平安無事,瞧這乖的,我這老婆子臨了還能多撿一對孫子孫女兒,歡喜地不知如何,哎、哎?!?
秦氏也笑道:“老太太說的,我也撿了個舅媽做?!?
裴敬還有一個獨女,將將七歲,乳名霓霓,生的白凈紅潤,被她爹抱在懷里,教她喊姐姐哥哥,小丫頭有些怕生,叫了兩句就不肯再開口了。
相逢喜后,一行人才進城,回家路上,擠在一輛大馬車里說話,熱熱鬧鬧的,讓這兩門半路親戚。無形中親近許多。
裴敬讓行七先將貨物和行李拉回去,夫妻倆先到賀芳芝家里落腳。
洗去塵土,七八口人坐在后院大屋里,余舒拉著余小修給賀老夫人磕頭敬茶。又正正經經問秦氏喊舅媽。
兩婦人早有準備,一人給了他們姐弟兩件壓箱底,都是有年頭的好東西。
余舒高高興興收下,又讓蕓豆把她準備好的香包拿過來,塞到小霓霓手里,里頭裝著上回圣上御賜賞下的一塊福山祥玉,實實在在的珍品。
秦氏不知里頭裝的是什么。就讓孩子收下了,回頭再發現貴重,想退已不能退了。
趙慧感嘆著婆婆嫂子路上辛苦,說著說著,不知怎么就扯到余舒辦酒宴的日子上。
“家里地方不夠大,我們尋思著就把宴席訂到酒樓去,也省時省事。小余說月底吉利,便定在那一天。剛巧老太太你們回來了,還能一起喜慶喜慶。”
賀老太太和秦氏回來路上才聽裴敬講起余舒高中算子這喜事,賀老太太還好。秦氏身為商婦,耳濡目染,卻知道這算子身份有多了得,想她夫君當年考中大算師,便有十里風光,光耀門楣,更不用說是算魁了。
秦氏存了心事,等到吃過接風酒菜,告辭趙慧一家人,和裴敬回府。路上才噓嘆:
“那時候也不過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姑娘,誰知這竟青云直上了。還是老爺慧眼識人,認下這么個甥女,霓霓上無兄長,日后就是招贅,等咱們百年之后。有這樣的親戚照應,也不怕受欺負?!?
裴敬將睡著的獨女抱在膝上,看一眼秦氏,笑道:“夫人現在就想這些也不嫌早,你我身子骨好,活個百八十歲使不得么。你啊,不要發愁,等咱們夫妻白首偕老,再看兒孫滿堂。”
秦氏眼圈一紅,輕輕點頭,往裴敬肩上靠了靠。
“都聽你的。”
翌日,裴敬讓人將裁印的一批請柬送來給余舒,只差她填上邀請客人名字,再送出去。
泰亨商會底下的鋪子南北百貨應有盡有,這請柬做的極講究,兩層軋花紅楠紙,四角漆上金粉,此外送給貴客們的請柬,上面又多繪出魚躍龍門的水墨影圖,薰過雅香,拿在手中就讓人喜歡。
這上頭宴時宴址都是排印好的,發給貴客們的請柬,都留下半張空閑,需要余舒補上。
余舒的字難登大雅,寫壞了兩張請柬,就丟筆不干了,拿出抄本繼續背她的書,等到下午余小修放學回家,就叫了他的伴讀白冉過來。
這小子寫字漂亮,拿出手不會丟人。
“白冉你來,坐這兒,我怎么說你怎么寫?!?
余舒背倚著桌沿,兩手交臂,頭一個想到要請的就是薛睿,再然后是劉曇與賀蘭愁,馮兆苗、辛六,還有送去夏江別館的一封。
將熟人貴客都寫全了,余舒正尋思著再請一些她進京以后有交情的,譬如說她在秋桂坊擺攤算卦認識的那位孫掌柜,福安鏢局的趙大和周老板這些人。
另外裴敬早說好有幾個大戶要請,賀芳芝也有些舊友。
“姐,還有景大哥呢,你是不是忘了。”余小修趴在桌上看白冉寫字,虎頭虎腦地提了一句。
余舒“哼”一聲,怎么會忘了還有景塵,不過幾天前才和他翻臉,說了幾句難聽話,把人攆走了。
想她被水筠故意扯進一場風波里,差點丟了小命,她不想景塵左右為難,本來是要生咽下這一口氣,可是架不住水筠一再隔空挑釁,于是她一怒之下,才準備和景塵挑明,把水筠打出原形,免得她在景塵面前賣乖,日后再挑唆他們的關系。
余舒不指望景塵能從水筠嘴里問出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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