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逃犯(1/2)
余舒一行四人在雙陽會上玩了個痛快,快到日落,才意猶未盡的打道回府。////{網..}
晚飯是在忘機樓里吃的,余舒尋思著她明天不打算出門,飯后就讓林福將這幾天的帳拿來,翻了一翻,合算著大概沒什么出入,就放回去了。
馮兆苗早走一步,薛睿要先把余舒送回去,薛瑾尋自然也在車上,一路上余舒和薛睿聊起白天的事,薛瑾尋便安安靜靜地聽著,或抿嘴一笑,從不插話。
到趙慧家門口,余舒下了車,薛睿撩著窗子同她道別,又叮囑她初四不必去太承司看榜,免得人多亂擠,他會差人先去看榜,再來通知她。
余舒應承了,大衍試放榜的日子就定在雙陽會期間,自初四起,每七日放一科,這頭一科是易理,她自覺沒什么希望考中這一門,就沒什么熱情親自去看榜,就有勞薛睿了。
余舒朝車子里的薛瑾尋搖搖手,笑瞇瞇地道了聲再見,轉身進了家門。
薛睿拉上窗子重新坐好,一回頭看到薛瑾尋一臉失落地看著車窗子,心思一轉,便笑問她道:“你余姐姐人可好?”
薛瑾尋擰著手指,因為不善表達,只是動作輕輕地點點頭,便低下腦袋,不再說話。
看她這樣子,薛睿暗嘆一聲,聲音又溫和了一些“你若喜歡同她一處,改日我們再約她出來玩,如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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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余舒兩手枕著腦袋躺在床上,眉頭有一點糾結,心里想著白天她在擂臺下面看熱鬧,無意中往那幢琉璃蓋頂的樓臺上一望,竟是隱約看到了紀星璇的身影。
不用說,如果那個真的是紀星璇,她必是陪著寧王來出席雙陽會的。
這就讓余舒有些頭疼了,那劉灝看起來不像是個色令智昏的。但是紀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卻還將紀星璇待在身邊,出入這樣重要的場合,不得不說是用了幾分真情的。
而紀星璇那樣聰明的人。有這么一個后臺能夠仰仗,怎么會不善加利用。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余舒左想右想,總覺得她如今“有家有小”的,被這么一個死仇背后盯著,日子過的很不牢靠,不得不防著宵小。
“看來要去供人院走一趟。huā點錢挑個好身手的打手回來,往后一個人出門,得隨身帶著個護衛。”
余舒自言自語著,很快就打定了主意明天出門采買,翻了個身子,裹裹被子,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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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昨天看過賬,林福原以為她今天不會來。誰知一大早他剛換了衣服下樓,就見余舒開了后頭院門走進來。
“姑娘?”
“老林啊,早。”余舒朝這胖管事打了聲招呼,看到他眼里疑惑,便指著樓上解釋道:“我來拿點東西。”
林福道:“您用了早飯嗎?”
“在路上吃過了,不用給我準備,我一會兒就走,你忙你的去。”
余舒朝他擺擺手,便上了二樓,拿鑰匙開門進了自己專用的那間屋,轉進了側旁的休息室里,從床底下拉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抱到桌上打開。
這箱子里頭,裝的是她的私房錢,有從紀家“訛”到的一打子銀票,還有給人算卦賺來的一些零碎,雖然陸陸續續用了一些,但還剩下不少。
她清點了一下。大概還剩有千余兩的樣子。
余舒拿錢袋將零碎的銀子裝起來,又把幾張銀票折好,貼身放在衣兜里,只剩下兩錠元寶看箱子。
帶足了錢,余舒又從后門走了,到街上雇了一頂灰皮轎子,指路讓人抬著去城西的供人院。
*
城南城北界限明顯,一條橫貫京城的乾元大道就分了貧富兩邊,城東城西也跟著有些不同。
同樣都在城西,往北一些的地方是一條街的字畫綢緞鋪子,而往南一些的地方就是鬧市,街上嘈嘈雜雜的,乞丐也多,每條街上總能見到兩三個。
余舒喜歡認路,沒有悶頭坐轎子,掛著簾子一路瞧過去,正打量街邊有什么沒見過的小吃,可以買些帶回去給余小修嘗嘗,就看到幾個蓬頭垢面的乞丐追著一個一瘸一拐的泥人從一條巷子里跑出來,橫沖直撞,片刻間就沖到了街中間,剛好被她的轎子擋住去路,那個被追的泥人腳下不穩,一下子崴倒在地上,被后頭追的人趕上來,扯住了頭發扭打起來。
轎夫被驚得停下來,被前頭看熱鬧的人一堵,就過不去了。
“混渣子,敢在咱們的地頭上搶吃喝,揍死他!”
“叫你搶、叫你搶,打不死你!”
余舒的轎子走不了,只好看著這一幕,那挨打的泥人約莫是個男人,頭發臟成一縷一縷的,衣衫襤褸,勉強掛在身上,他一只手有些怪異地抱著腦袋,并不還手,而是趁著別人打他,低頭狼吞虎咽地啃著另外一只手里抓著的油雞。
不過很快那只雞便被幾個乞丐從他手里奪走,又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踩了幾下,便罵咧咧地鉆進了巷子里。
那泥人一聲不吭地,掙扎著從地面上爬起來,一抬頭,和轎子里的余舒面對面了個正著。
最先愣住的是那泥人,余舒反應也快,一看清楚對方胡子拉碴的臉上爬著的那道蜈蚣一樣丑陋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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