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尋人城外(1/2)
忘機樓后,余舒龜板燒到一半,林福就來敲門了,站在外請示,問她是否吃了早點,有沒什么交待。
余舒蹲在爐子邊,隔著門道:“我手上正忙,是有件事要煩你幫我去辦。”
“姑娘請說。”
“我聽說后頭柴房喂有活雞,你找找有沒常常早晨打鳴、冠色又紅潤的,放一碗雞血給我備著,我回去時候帶走。”
林福沒問她要雞血做什么,就領命去了,一刻半刻就回來,說是備好,余舒就讓他忙去了。
興許是爐火旺,這一塊龜板灼的比較快,余舒額頭上冒了汗,看著裂紋,忙拿起來湊到面前研究,她這屋里隔間專門有個小書房,‘墨俱全,就將卦象記下,拆開合起來,最終有了一點眉目。
“這么看是往南去了,”余舒喃喃自語,將廢用的龜板放在一旁,又在紙上寫下幾個城南他可能會去的地方,寫著寫著就寫不下去了。
這往南的范圍可大了,城南也是南,江南也是南,不由讓她懷疑起景塵是不是已離開了安陵,回江西龍虎山了。
這個念頭一起,余舒不禁覺得下氣,真要是人回了龍虎山,那她還瞎忙活找什么。
“姑娘,廚房熬了百合鱸魚湯,奴婢給您端來了。”門外傳來說話聲,忘機樓里兩個丫鬟,說話慢的是小蝶,這說話快的是小晴。
余舒放下紙筆去開門,就見小晴手端著一直木托盤,上面一只粉青釉色的瓷碗盅,頂蓋上兒漆有一小簇梅,精致非常,邊上又有一只同色的小碟子,放了一點香蔥沫子。
小晴墊了手帕將碗遞到余舒手上,揭開蓋子,說了一聲小心燙口·余舒聞那魚香,便嘗了兩勺,味道果然鮮美非常。喝下半碗,她忽放下了勺子·問小晴:
“這魚湯菜牌上似要二十兩銀一道吧。”
小晴道:“可不是呢,這淞江鱸魚是昨兒早晨才送來的新鮮,只養了二十條在魚缸里。”
余舒嘆氣道:“待會兒去告訴廚房,不用我每回來都大費周章,又蒸點心又熬湯,只送茶水就行。”
她是來幫薛睿做事的,又不是圖享受的·上次那幾樣點心怕就吃了十七八兩,照這么下去,還沒開門做生意就先虧上百兩了。
這酒樓要是她開的也就罷了,任她隨便吃去,但她現在也是個打工的,又不是做老板。
小晴面露了為難,說:“姑娘不知,這是掌柜交待的·要您在這兒時,只管鮮湯美食地伺候,不能怠慢了。”
余舒皺下眉頭·“你去將老林找來,我對他說。”
余舒本來以為是林福為了討好她,所以這么好吃好喝地供著她,誰知將林福叫來,他竟解釋說:
“姑娘誤會,這全是公子爺的吩咐,不然小的哪兒敢自作主張。”
余舒無語,對于薛睿這種做法,非得不覺得有多受用,反倒是覺得他是個冤大頭。
林福看余舒臉色·就知道她不吃這一套,眼珠子一轉,出聲道:“姑娘其實不必介意,這菜價賣出去貴,咱們成本實際三成不到,再者廚子做了您每道都嘗嘗·覺得哪有不足,也好改進不是么。”
余舒哪里聽不出他這是在說場面話,但是薛睿吩咐的事,她去為難他們又不妥,心想還是得她當面和薛睿講,于是便讓他們下去了。
回頭拿了那塊燒裂的龜板,坐在玻璃窗子下的軟椅上出神。
“咚咚”
外面門聲敲響,余舒以為是小蝶小晴來送茶水,說了一句“進來”,片刻后方察覺不對,一抬頭,就見薛大少的身影立在小書房門
她忙站起來,笑道:“你怎么這會兒過來了?我正好有事和你說。”
薛睿一手背在身后,看著她,道:“有景少俠的消息了。”
“啪嗒”一聲,余舒手中龜板掉在地上,急急忙走上前追問道:“有消息了?人在哪兒?”
薛睿見她面上似驚還喜,目光閃了下,越過她,撿起了地上的龜板,轉身坐在她剛才坐過的軟椅上,道:
“年前臘月二十二的清晨,城南玄青門的守衛有人看到過一個白衣白衫的年輕男子出城,隨身還似攜帶了什么利器,聽樣子很可能就是景少俠。我已經派人到城外沿途打聽,只是不知他往哪個方向去了,未免難找,你”
余舒聞言色變,臘月二十二,正是她發現景塵不見的那個早上,同他一起不見的就只有那把銹劍,這么說來,若城門守衛看到的的確是景塵,那他當天就出了城,離開安陵了嗎薛睿后面說什么,余舒一句沒聽進去,滿腦子就剩下一個念頭——景塵那個沒良心的混蛋丟下她跑回龍虎山去了
薛睿看著余舒臉色變了又變,顯然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瞇起了眼睛,舉起手中龜殼,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
余舒吃痛回神,捂著腦門抬起頭,不滿地看向薛睿,“打我做什么?”
薛睿道:“你有工夫胡思亂想,不如的想一想景少俠有可能去了哪兒,我好讓人追查。”
余舒抿抿嘴,心里不是滋味地說:“這一去都快半個月了,還能找得見嗎?”
若她知道景塵是龍虎山哪一家的倒是還好,大不了找到他山門去,也要向他討個說法,憑什么一聲不吭就走了,關鍵是她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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