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能留(1/2)
紀孝谷這一趟進京,主要并不是為了余舒的事,早在去年,他就準備將家里的生意遷到安陵城來做,是以一接到老爺子的飛鴿傳書,隔天便馬不停蹄地攜眷進京。
紀孝谷對余舒,那是又憎又惡,當日公堂之上,他認出替人狀告他們紀家的小子是余舒后,未免遭父母兄弟埋怨,誰都沒有提起,一口氣憋著,派人四處在義陽查找這對姐弟,誰想他們老早就偷跑道京城來了,難怪他找不到人。
父親是說,余舒那丫頭,學得了青錚道長的一門絕技,所以要把人找回來,因此,他不僅暫時不能將那對姐弟如何,還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這便愈發讓他搓火。
翠姨娘回到紀家在京城中的府邸,紀孝谷這個在臨時下榻的院子里等著她,看翠姨娘沒能把人領回來,就沉下臉,再一問情況,當即便是一通訓斥——
“什么叫怕我為難她,不讓她考試?我在你眼里便是那么心胸狹隘?小子是父親大人要讓他們回來,你讓我怎么去同他老人家說,難道要告訴他,那孩子怕我苛刻他們,所以不愿意回來?!”
翠姨娘很怕紀孝谷發脾氣,被他罵的縮成一團,差點就沒抱頭認錯,但一想到她女兒不久后就能當上易師,多少又有一些底氣,唯唯諾諾地道:
“是、是余舒那丫頭這么說的,說要等到考試過后再回家,老爺要不然就再等一等,他們只是說晚回來幾天,又不是不回來了。”
“胡鬧!”紀孝谷一吼,伸手指著翠姨娘的腦門,嚇得她肩膀一震,縮起脖子連連后退:“你以為紀家是什么地方,豈容他們想是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嗎?我看你是閑飯吃的太飽,腦子抽了筋了!”
“嗚嗚嗚,”翠姨娘被他罵哭,兩眼抹淚不敢頂嘴。
紀孝谷正在氣頭是昂,哪有憐香惜玉之心,一甩袖子便走了。他這趟進京,因要在居,就帶了三個小妾來住,出了翠姨娘是不得不帶上的,另外兩個,都是特別受寵的,就同翠姨娘一起住在這偏房小院里,聽到了紀孝谷的罵聲,都在房門口探頭探腦,等他人走了,便一個兩個跑到翠姨娘房里,來看笑話。
翠姨娘被題目冷嘲熱諷了半天,心中是酸是苦,怕她們夜里在紀孝谷枕頭邊打耳報,硬是不還嘴,心中卻憤憤想到:
等來日老娘的閨女做了易師,有的你們給我低頭認錯!
紀星璇陪著紀懷山的暖樓里喝茶,聽了跟著翠姨娘去找余舒的丫鬟一字一句的稟報,紀星璇揮手讓這丫鬟下去,對紀懷山道:
“看來她是心有防備,才如此拖延不愿回來。可惜,青錚師父的六爻術,竟傳給了這等拙人,我當日觀她面相,便知其資質平庸,即使學會了這門奇術,也不得致用,若她聰明些,便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
紀懷山眼中厲色一動,道:“不管她愿不愿意回來,那六爻術只能是我們紀家的,由不得她一個小丫頭做主,那也不是她該有的造化。”
紀星璇眼神晃動,問道:“您這是要?”
紀懷山目光閃爍:“你只管專心去準備考試,不必再操心這件事情,一切都由祖父替你打算。”
紀星璇欲言又止,看了看紀懷山的臉色,最終沒有多過問,溫順道:“那孫兒先回房去了,明日就是星象一科的考試,祖父放心,這一看我勢在必得。”
紀星璇回房后沒多久,紀孝谷就找了過來,進了茶室,先鞠一躬問安。
“父親大人。”
“起來吧。”
父子二人一年到頭不多相見之時,比起祖孫,倒顯得有一些生疏。
“父親,兒子今早讓那賤妾前去尋——”
“我已知,”紀懷山打斷了他的話,掃了他一眼,有些不悅道:“你倒是有邪門的本事,膝下幾個兒女都不成材,偏讓一個外姓人,在我們紀家得了福緣。”
紀孝谷羞愧道:“父親教訓的是,您放心,兒子一定將那丫頭帶回家中,讓她老老實實地將那門奇術交出來。”
“帶回來?你準備如何將她帶回來,派人去強擄她回來嗎?哼,”紀懷山吹胡子道:“將你那些個不入流的手段收起來,這里是安陵城,可不是義陽能讓我們紀家只手遮天,捅了簍子沒人給你收拾爛攤子。再說,那丫頭不知怎么勾扯上了薛家的大少爺,真出了事,保不準會替他出頭。”
紀孝谷神色微變,“父親是說,我們還拿著一個小丫頭沒轍了嗎?”
紀懷山靠在椅背上,稍一沉吟,冷冷開口:“為父多的是法子整治她,一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一場養育之恩,到頭來幫著外人來潑我們紀家臟水,記恨我們紀家,這等孽根,——不能留。”
紀懷山手指在扶手上重重一敲,紀孝谷心驚抬頭:“您知道”
原來他瞞下來那丫頭去狀告他們紀家的事,他老人家是已知道了嗎!?
“你當為父遠在安陵,就堆義陽的事一無所知了嗎?為父是年紀大了,可耳朵沒聾,眼睛沒花,你那些小心思,最好是早早收起來,即是一介商流就安分守已地做你的買賣,這紀家將來當家做主的,只能是你們大哥,能光大我們紀家門楣的,只能是星璇!”紀孝谷沉聲道。
紀孝谷心頭一慌,忙低頭道:“兒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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