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物盡其用(2/2)
“咱們不偷不搶,就能讓她自己乖乖地把東西還回來。”
景塵見她頗是自信,就問:“你昨日不是還說,對方不定肯會歸還嗎?”
“現(xiàn)在不一樣,我手頭上也有那人萬分想要的東西,”余舒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景塵:“什么東西?”
“同樣是一件難得的寶貝。”余舒一語帶過,并未對景塵詳說她發(fā)現(xiàn)云華易子考卷之事,是不知該如何對他解釋那些官場考場上的腌。
那一張舊卷泄題,她是無福消受了,紀星璇有名聲在前頂著,身為太史書苑的高材生,中了試也不會有多少閑言碎語,她卻是光棍一個,嶄露頭角,不敢冒險就范惹火上身,如今那一張舊卷對她來說,最大的作用就是把黃霜石給換回來。
只是就這么便宜了紀星璇,叫她有些不爽。
罷了,早日將黃霜歸還到景塵手中,她才能安心。
景塵明白道:“你是要拿東西去和他交換么。”
“可以這樣說,不過我們不明著換,要暗著來,這一回就要靠你出力了,”余舒推著景塵在她桌邊坐下,抽了一張干凈的白紙給他,繞到另一邊研墨,道:
“你左手不是也能寫字么?”
“嗯。”景塵右手傷口還未愈合,這些天指點余舒寫字都是用的左手,適才發(fā)現(xiàn)他左右手都能握筆。
“那我說你寫。”余舒將毛筆蘸上墨,遞到他左手邊,想了想,又攤開桌面上一本卦書,指著上頭字體道:“能不能仿著這上面的字體寫,不要用你的字,越是讓人認不出來越好。”
景塵看了幾眼書上字體,便點點頭。
“咳咳,”余舒清了清嗓子,低聲敘述,但見景塵下筆熟稔,寥寥幾行,竟是同那本書上字體相差無幾,驚訝之余,不免腦中閃過靈光,摸著下巴,很快就有了壞主意。
且說紀星璇那日同紀懷山談過話,接連兩晚,都在占星臺上度宿,試圖窺破二十年那一題玄機,苦于無果。
這天黃昏時,她從書苑離開,到門外乘轎子,上轎之前,街對面小跑過來一個人,叫住她:
“可是紀小姐嗎?”
紀星璇扭頭打量來人,“你是?”
“哦,小的是街對面茶樓的伙計,這里有一封信,是剛才在樓上喝茶的一位公子爺讓轉(zhuǎn)交給您的。”
說著便兩手遞了一個蠟皮的信封過去,紀星璇猶豫著接過了,指甲挑開封口處的蠟油,抽出薄薄一張信紙,抖開來看,但見內(nèi)容,捏信的手指一緊,陡然色變,匆匆折了兩下收進袖中,沉聲質(zhì)問那名送信的伙計:
“是什么人讓你送這封信,帶我去見!”
伙計見狀,不敢說不好,就低頭領(lǐng)她回了茶樓,然在樓上樓下找了一圈,是不見了那交信之人。
伙計指著二樓靠窗邊的位置,“剛才還在的,就坐那兒。”
紀星璇大步上前,桌上茶點還沒有收拾,她伸手摸摸茶壺,已是冷掉,站在窗邊往下看,正能眺望到書苑大門方向,便知對方在這里守株待兔等她有一陣子,紀星璇心底一涼,兩手握緊了窗欄。
“那人長什么樣子,都同你說了什么,你講給我聽,越仔細越好。”紀星璇一轉(zhuǎn)身,摘了錢囊,放下一塊銀子在桌上。
小伙計看著銀子吞吞口水,這就比手畫腳地描述道:
“那人大概有這么高個子,唇上蓄著一對八字小胡子,粗眉大眼,看上去有二十出頭,哦,對了,他有一邊臉上還生了一顆大黑痣,黃豆子大小..一”
走在茶樓后頭的巷子中,余舒拿出手帕,在嘴唇上抹了幾下,擦掉兩撮頭發(fā)粘的胡須,摳掉左臉上的泥點子,蹭了蹭眉毛上的鍋底灰,低笑一聲,將手帕卷了卷,揚手丟到路邊,兩手揣進袖中,大步前行。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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