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絕不放過(1/2)
余小修把余舒拉到大屋,關上門打算好好給她講一講禮義廉恥,還沒剛起話頭,就聽見景塵在外面敲門,丟開余舒,轉身把門拉開,對著門外沒好氣道:
“我們哥倆有話要說,景大哥你先回房休息。”
說著就要重新把門關上。
景塵看一眼余小修身后沖他偷偷擺手使眼色的余舒,一手擋在門板上,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地喊道:
“小、修。”
“叫我做什——”話到一半,余小修的表情突然凝固,呆呆地看著方才出聲叫他的景塵:“景、景大哥你,你剛才和我說話么?”
余舒在身后拍拍他肩膀,得意道:“你景大哥能說話了,高興吧?”
余小修驚訝地點點頭,被這突如其來的好事沖了下腦子,一時是忘記剛才這兩人在屋里摟抱的事。
“那你還愣著,”余舒推推他肩膀,“去,看看灶上的水煮開了沒,櫥柜里有我前天買的菊茶,泡一壺給你景大哥潤喉嚨。”
“哦、哦,好!”
余小修稀里糊涂地被糊弄走了,余舒逃過一頓說教,松了口氣,扭頭對上景塵困惑的目光,不自在地攏了下耳鬢松落的頭發,招手讓他進屋坐下,站在他面前問道:
“你這會兒感覺如何,嗓子疼不疼,有哪里難受嗎?”
景塵搖搖頭,忽記起他現在能說話了,便張口,有些晦澀地吐字:“不難、受。”
“真的?”余舒不大信他,主要是他前科太多,她將油燈點著,端起來湊近他:“你張嘴我看看。啊——”
景塵聽話地張開嘴,余舒借著燈光看到他舌苔后面的喉嚨紅紅的,皺了下眉頭。自言自語:“明天得請個郎中來家。”
把油燈放下,余舒出去打了一盆清水,擰了手巾遞給景塵擦汗。在他對面坐下,想問問他剛才做的什么噩夢。又怕他剛剛恢復語言能力,說太多話會傷到嗓子,便將好奇心壓了下去。
景塵將手巾捂在臉上,回憶著夢中殘留的片段,深吸了一口氣,拿掉手巾,轉頭看著余舒。神色猶疑不定,慢慢地說:
“我、好像,夢到我失憶、之前的事。”
余舒身體往前一趴,緊張道:“你想起什么來了?那知不知道是誰把你害成那個模樣?”
她到現在還記得景塵剛被撿到船上時半死不活的樣子,他身負武藝,能將他傷成那樣,對方肯定不是善茬。
景塵搖頭,表情失落:“只是、夢到,有一群人、在追趕我。”
“哦,”余舒失望地坐了回去。看看他額角耳鬢汗濕的頭發,溫聲道:“先別想那么多,等下燒好熱水去洗一洗換身衣裳,吃過藥早點休息。”
景塵點頭。扶著桌子站起身,余舒跟在他后面,目送他回房,她仰頭看著天上露頭的月亮,一個人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因為夏江盈的死帶來的沉悶,被景塵恢復聲音的喜悅沖淡,她深呼吸,連換了幾口氣,心情輕松不少。
“啪、啪”
院門被敲響,但沒聽見叫門聲,余舒心想是夏明明回來了,上前去開開門,果然見夏明明一個人站在外頭。
“怎么這么晚了才回來,你一個人,也沒讓護衛送你?”
天黑看不清楚夏明明的神情,余舒說完話,等了一會兒不見她應,也不見她進門,心說不對,想要拉她進來,剛伸出手,就被夏明明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阿樹。”
沖力讓余舒后退了一步,脖子上傳來的濕熱,讓她知道夏明明在哭,稍一遲疑,便將手放在她后背上拍了拍,側頭低聲問道:
“怎么又哭了,聽小修說你不是上大理寺去了嗎?”
“是我害死了四姐。”
夏明明語出驚人,余舒臉色一變,一手將她拉進門里,一手把院門帶上了,扯著她回了屋,路過廚房門口,沖出來看熱鬧的余小修擺了下手,讓他在外面待著。
關上屋門,余舒按著夏明明在她床上坐下,把燈放在床頭,轉過身來,神情嚴肅道:
“你剛說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把你四姐害死了?”
夏明明垂著頭,抽了一口氣,兩手抱著肩膀打了個哆嗦,紅著眼睛道:
“我今天到大理寺去詢問案情進展,偷聽到審案的楚大人同屬下說話,講那行兇者能在太史書苑進出不留半點痕跡,必是熟悉內院之人,行兇作案早有預謀,夜晚從后窗潛入內室,要殺的,也許不是我四姐,而是住在東閣第二間房里的紀家小姐。”
夏明明哭的直喘氣:
“假如、假如我沒有去找四姐,四姐就不會同紀小姐換房睡,原來都是因為我,四姐才會遇到這種禍事,是我害死四姐,是我。”
余舒虛驚一場,剛才她還當夏明明真的做了什么,原來是想通了夏江盈和紀星璇換房這一點關鍵,不過看她這副悔恨交加的樣子,還不如讓她繼續糊涂著。
想了想,余舒在她身邊坐下,拍拍她的膝蓋,勸道:“明明,你先別胡思亂想,你忘了嗎,那天你做噩夢分明是夢見你四姐在下雨天出事,結果呢,她被害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下雨是不是。”
夏明明恍惚地點頭:“對,那天晚上沒有下雨,我夢到的是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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