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小醉(1/2)
夏明明跟著余舒到回興街收拾衣物,余小修和景塵二人聽說夏明明要走,反應不一。
“啊?你要搬出去?”余小修有些驚訝,前面沒聽她們提起,這下說走就要走,的確太過突然。
夏明明道:“是啊,你不是總看我不順眼,這下不用每天見我,高興了吧?”
余小修無語,就算他是看不順眼夏明明,但一起過了這些日子,是條狗也要培養出點感情來,談不上舍不得,但乍一聽說她要走,總要有些失落。
夏明明以為自己說中余小修心思,白他一眼,就抓起他手邊的金寶,拿手指逗著它的下巴,自怨自艾道:
“金寶啊金寶,我就要走了,以后你再被關進籠子里,可沒人偷放你出來了,你自求多福吧。”
“唧。”金寶舒服地仰起脖子,身后尾巴一掃一掃,對夏明明說些什么半點不感興趣。
景塵用眼神詢問余舒這是怎么一回事。
“哦,明明找到她四姐了,”余舒向兩人解釋:“前日她不是做了噩夢,夢到她姐會出事,住的近些好有個照應。”
那天晚上夏明明做噩夢被驚醒,景塵和余小修都在場,兩人多少聽到一些事情,余舒因而不能隱瞞,卻也不會多提,就輕描淡寫地講了,是不想他們兩個跟著一起擔心,有她一個人操心就夠了。
夏明明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東西,就那么兩三身衣裳,全是余舒給買的,她拎著打好的包袱,環顧這間還不如她家中耳房大小的簡陋臥房,竟生出幾分不舍。
回想起這來京的一路上跟著余舒他們風風雨雨、同舟共濟。分離在即,由不得眼角泛酸。
“走吧,我送你。再晚天都黑了,你四姐說不定已經在等你了。”
余舒推著她肩膀出屋,反手將門帶上,不是看不出來夏明明的不舍。但早晚都要走,何必要留戀。
余小修和景塵跟著余舒一起把夏明明送到門外。小院門口,夏明明向他們告別:
“小修、景大哥,我走啦,等我四姐平安后,我再回來看你們。”
景塵朝她揮揮手,余小修嘟囔道:“你還是別回來了,家里少個人要寬松許多。省鹽又省米。”
聞言,夏明明氣笑:“臭小子,我吃的還沒金寶多呢。”
余小修不服氣道:“金寶可不用單獨睡一個屋,也不會一天到晚惹麻煩。”
“我多大、它多大,能比嗎?余小修,你是不是想吵架?”夏明明捋起了袖子,宿過野山林,吃過麻雀肉,混過培人館,低頭作揖全干了。她早非是當初那個兩句話就能被人堵的說不出話來的嬌小姐。
“哼,誰要和你吵。”余小修面露不屑,看到夏明明氣紅的臉,心情是比方才痛快了那么點。
“行了行了。景塵和小修進去吧,我送她走。”
余舒看他們鬧下去沒完沒了,忙讓景塵關門,硬拽了夏明明離開。
*
夏明明走后第二天,余舒就重新推著小車到秋桂坊上出攤,今天找上門的頭一個客人有些特別。
“怎么樣,明天有雨嗎?”
余舒一手捏筆在紙上寫算,一根手指推開夏明明快要湊到她臉上來的腦袋,“你四姐不是精通星象么,要算晴雨她自己不行嗎。專門跑來找我,你是不是舍近求遠了。”
夏明明干笑道:“我還是覺得讓你給算一算保險。”
別人不清楚,她卻深有體會,這晴雨一道,只要阿樹說明日天晴,就絕對不會下雨,倒非是她不信四姐的本事。
“你是偷溜出來找我的吧,”余舒頭也不抬道:“昨天你四姐問起我了嗎?”
夏明明吐吐舌頭,昨天晚上她一個人住在客棧,半宿才睡著,天不亮就起床坐了馬車跑到城南,確是沒有告訴她四姐。
“問了,你放心,我就照你說的告訴她,別的都沒有多講。”
夏明明兩手托腮看著余舒,剛才起就發現,她覆額的頭發今日整整齊齊地梳理到腦后,露出干凈的額頭,這眉目清秀的樣子,比那些個五大三粗的臭男人要好看多了。
她沒見過阿樹穿女裝的樣子,一直以來她都是少年模樣,老實說不是阿樹親口告訴她,加上“親眼所見”,她很難不繼續把她當成戀慕的對象。
“那就好,喏,”余舒把手中的窄紙調了個兒給她看,指著上頭道:“明日黃昏過后有一場雨,后天夜中有一場雨,要在近期,就是這兩天的事,不然過去這兩日你再來找我,我只能算到第五天。”
夏明明的噩夢做的模糊,只是知道事發在一個下雨的夜里,卻不知行兇的是誰,也不知行兇為何,因而除了小心提防,別無他法。
余舒看夏明明擔心地揪起眉頭,猶豫后,還是開口提議道:“要我說,你們就該趁機把那個行兇的人揪出來,不然躲過去這一回,真有下一回怎么辦?”
夏明明嘆口氣,低聲道:“四姐說她已經寫信回家,不管是誰有心要害她,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等我爹來了再說。我們夏江家不是小門戶,這南方易首不是說來玩笑的,大衍會考在即,又是南北相會,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夏江家,稍有是非都會驚動朝廷,又豈能圖惹是非。”
聽完這話,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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