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遷新居(1/2)
經(jīng)過余舒這么一嚇,夏明明再醒過來,知道是余舒戲弄了,好哭了一通,余舒因為把人家小姑娘嚇暈過去,心虛之下,認(rèn)錯是免不了的,又一番溫聲細(xì)語的安慰,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了,熱出一腦門子的汗。
說來也怪,事后夏明明倒不是很在意新住處原先是座兇宅了。
木材行送了家具到回興街,兩個身強(qiáng)力壯的伙計,在余舒的指揮下,把桌椅床頭都擺放到位置上,她清點了一番沒有遺漏,才將剩下的錢支付給上門來送貨的二掌柜。
看夏明明氣色不佳,余舒只好折去了半天行程,把她送回客棧。
第二天,沒再敢?guī)黄穑拿髅鬟€在睡懶覺的時候,余舒和景塵余小修打過招呼,一個人出了門,買了鍋碗瓢盆,柴米油鹽一應(yīng)雜物,找了輛驢車?yán)交嘏d街,一樣樣搬進(jìn)屋里,滿頭大汗地把它們歸置好,就在灶房升了了一堆柴火,干燒,為接地氣。
有那么一種說法,空房子久置不住人的話,再住人之前,是要先升做飯的爐火,一來和灶王爺報個到,求保興旺,二來是驅(qū)趕宅子滯納的濁物。
又隔一日,余舒到幾家布店分別取了幾日前訂做的被褥枕頭,回去鋪上床,掛上床帳,系上門簾子,如此一番拾掇,這家才有了家的樣子。
不說雕梁畫棟,好歹是窗明幾凈,相宜之家。
看著煥然一新的新居,余舒很有成就感,鎖上門,一路快走回了客棧,把三個人叫到一處,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明天咱們就遷居,都收拾收拾,早上天一亮就退房,回家去!”
聞言,最高興的莫過于余小修,最不情愿的就是夏明明了,景塵則是看著余舒開心,就跟著她開心。
…
四人在云來客棧結(jié)賬,帶上一只金寶,拎著包袱行囊去了回興街。
推開大門,余小修頭一個沖進(jìn)去,挨個兒把收拾好的房間看了一遍,沖院子里的余舒問道:
“我睡那間屋啊?”
余舒指著北座最大的一間套屋,道:“你和景塵睡那一間,我讓人用屏風(fēng)把臥室隔開了,擺有兩張床,你睡里頭那一張床。”
夏明明忍不住開口,指著西邊那間死過人的屋子,撅嘴道:“我不要睡那間。”
余舒點頭,指著東邊的屋子:“你睡那里。”
這么一來,就只剩下一間給她住,便是之前“不干凈”的西屋,并非是她傻大膽,一點都不忌諱,而是屋子就這么三間,他們是兩男兩女,只能這么分配,總不好叫夏明明或是景塵睡在那死過人的屋里,畢竟這兇宅是她買回來的。
不等夏明明反對,余舒便拍拍手道:“都回屋去把行李放下吧,有柜子,自己收拾衣裳。”
說罷,就轉(zhuǎn)身要往西邊那一間出過事的屋子走,卻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余舒看著景塵推門進(jìn)了西屋,還以為他是沒聽到自己剛才分配,忙跟上去:“景塵,你和小修一個房間,我睡這間。”
景塵將放有兩套換洗衣物的包袱放在床上,回頭對余舒搖搖頭,他坐在床上,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要睡這間。
余舒見狀,一陣窩心,她當(dāng)然不會以為是景塵喜歡住這間,她還記得頭一天帶景塵來看房子,他就說過,這間屋讓他不舒服,盡管現(xiàn)在是干凈了,但是人總要在意的。
打個不中聽的比方,假如床單上沾了別人的屎臭,就算是事后把臟東西弄掉,床單洗干凈了,一點味道都沒有,親眼看見過這臟床單的,又有誰會愿意再睡在這床單上,怕是想想就覺得惡心吧。
可是景塵現(xiàn)在卻要同她“搶床單”,無非是不想讓她睡這里罷了。
有種被人維護(hù)著的感覺,實話說還不賴。
余舒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走到景塵身邊坐下,兩手放在膝蓋上,身子往前傾,扭頭看他,認(rèn)真道:“明明是個姑娘家,你和她住對門,早起晚睡難免有不便,抬頭低頭看到,開個窗子都麻煩,還是我睡這里,你去和小修睡一間屋吧,啊?”
景塵徑自拿起余舒放在膝蓋上的手,在上面寫到:
‘我不看她。’
余舒噗嗤一笑,見景塵一派正經(jīng)的摸樣,忍不住想逗他,把臉一撇,故意道:“我才不信,明明是個姑娘,長得又漂亮,換睡都想多看幾眼吧,你怎么會不喜歡看。”
她頓了頓,偷偷斜過眼,便見景塵低著頭,認(rèn)真地在她掌心寫到:
‘我只喜歡看到小魚。’
說罷,他側(cè)頭看著她,沁了泉水般清涼的眼眸里就只影著她清晰的五官,仿佛在印證他這句“話”的真假。
余舒愣了愣,只覺得手掌心驀地被燙了下,她“嗖”地把手縮回來,莫名地有些臉熱,眼睛四處亂瞟,不知道該往哪放,反正是不敢再看景塵眼睛里的她,于是就從床邊站起來,咳嗽了兩聲:
“你想睡就睡這里罷。”
匆匆向外,走得急了,出門沒看腳下,一腳絆在門檻上,直愣愣撲倒在地上,發(fā)出好大一聲響。
景塵被嚇了一跳,趕緊起身上前去扶她,另兩間屋里,余小修和夏明明聽到了動靜,也都探頭出來,看是余舒趴在地上,忙圍上來。
“怎么了怎么了,摔著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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