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景塵的本事(1/2)
還是昨天那間宅子,徐胖子開了門鎖,側(cè)身讓余舒和景塵先進(jìn)去,跟在他們后頭。
余舒先領(lǐng)著景塵在不大的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指著靠墻那小排柵欄小聲告訴他,往后里頭可以種點(diǎn)花椒香菜什么的,景塵不知道什么是花椒香菜,但是對余舒這樣和他商量,卻是很高興。
前頭提過這格局類似于四合院宅子里有三間屋,座北一間大的,有廳有臥,邊上兩間大小差不多,一間朝陽,一間背陰,門前都起著一層臺階。
余舒拉著景塵袖子,把他帶往朝門窗朝東那一間,一邊推門一邊對他道:“你就住這一間,多曬曬太陽。”
門一打開,余舒跨進(jìn)去一步,景塵跟在其后,只覺迎面一股潮氣撲來,讓他很是不舒服,他站在門口,奇怪地朝里看了一眼,屋里頭空蕩蕩的,除了靠窗一張桌子,就什么都沒有,抬頭看看,房梁房棟,都是八成新,視線落在房梁上,景塵皺起眉頭。
“怎么樣,地方不小吧?”余舒回頭去問景塵,卻被他拉起手,背擋著門外的徐胖子,在她手上寫到:
‘小魚,這房子不好。’
看看手掌,余舒狐疑地拿眼神詢問他:哪里不好?
她看過的啊,這宅子沒有問題。
景塵遲疑了一下,接著在她掌上寫到:‘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好,這間屋子讓我不舒服。’
這算什么理由,余舒正要笑,但見景塵認(rèn)真的臉色,腦中一閃,忽地想起來。在義陽城景塵同她分別時那時,曾說過,他自幼敏學(xué),能察覺到別人因他惹禍,換句話說,景塵的第六感是極準(zhǔn)的。即便失憶,本能還在,就像那晚在船上,危急關(guān)頭,景塵使劍震飛那個水匪頭子。
現(xiàn)在他說這里讓他不舒服。那這房子,八成是真的有問題。
余舒臉色輕變,心中疑慮,就聽院子里徐胖子催促聲:
“余公子,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呢。房子都看好了嗎?我們趕緊上府衙去吧。晚了該吃午飯,還得等到下午。”
余舒心念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對景塵失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隔著衣袖挽了他的手腕,拉著他走向徐胖子,眉眼一斂。冷聲道:
“不買了!”
說罷就拉著景塵往外走,徐胖子愣了下。口中急聲“誒”了一下,三步躥到他們前頭。擋住他們?nèi)ヂ罚鷼獾溃?
“不是都說好了嗎,怎么又臨時變卦不買了,我房子都給你看過了,小兄弟,做人可沒這樣言而無信的啊?”
他生氣,余舒更是厲害,伸手指著他,翻臉道:
“你這宅子有兇,欺瞞我在先,我不去報官就是饒你了!”
徐胖子神色當(dāng)即就虛了,眼珠子一轉(zhuǎn),勉強(qiáng)撐起氣勢:“你不要亂說話,我這宅子哪里兇啦?”
余舒本是詐他,見他臉色更確信幾分,心里頭氣惱,她本是學(xué)易的,現(xiàn)在連風(fēng)水都看不破,果真二百兩銀子買了這間兇宅,臉都要丟到姥姥家了。
景塵察覺到余舒生氣,擔(dān)心地抬起手,輕落在她窄小的肩上,這輕輕一碰,喚得余舒理智,迅速冷靜下來。
“我老實告訴你,我們兄弟是來考大衍試的易客,我這哥哥專門是給人看風(fēng)水的,你這宅子兇不兇,一觀既知,你還想狡賴,要不然我們上官府去評評理?看你會不會吃上一頓板子。”
余舒毫不氣弱,煞有其事地追逼,徐胖子被就心虛,一聽這話,臉就垮下了,急忙抬手作揖道:
“別、別,我這算不上故意欺瞞,就是你沒問,我就沒說,余兄弟莫和我計較,這房子我不賣了還不成嗎?”
“現(xiàn)在是你想不賣就不賣了嗎?”余舒做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指著朝陽那間屋子,“你給我說清楚,那間房到底怎么回事?”
一提起這事兒,徐胖子連連嘆氣,看是不說清楚,余舒不打算放過,便往后走了幾步,提著衣擺蹲到太陽地,悶聲道:
“還不是我晦氣,這宅子是我爹為了給我娶媳婦,早幾年毀了舊墻新蓋的,后來房子蓋好沒過一年,他老人家就離世了,我媳婦也沒娶成,瞧附近有幾戶人家靠租金過日子挺美,想著這是個進(jìn)項,就把這新房挪出來,搬去和幾個朋友住,聯(lián)系著人租出去。好死不活的,那一年科考,有個書生帶著童子進(jìn)京,就租了我的屋,一住半年,考試過去,放榜后,名落孫山,一時想不開,就在屋里上吊自盡了。”
講到這里,他喘了一口氣,頭也不抬地伸手指了指向陽的那間屋:
“就是那屋里,被那房使的。屋里死了人,傳出去,自是沒人再愿意租我的房,空著屋也賺不住錢,我干脆就搬了回來,哪想到,住沒幾天,就開始生病,起先只是感冒咳嗽,到后來,背上就開始生爛瘡,抹了藥也不見好,我開始覺得不對,就花錢請了先生來給看。”
他語調(diào)一沉:
“這才知道,那書生因是含怨,死在那屋里,陰氣太重,我這小院沒什么地基,伏不住那股怨氣,自然就反到人身上。”
余舒沒由來覺得頸后一寒,肩頭被握了下,她回頭對上景塵擔(dān)憂的目光,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對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這兇宅的事,她也曾聽青錚道人提起過,倒不確定有鬼神之說,關(guān)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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