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授(1/2)
一夜休息,第二天早上,余舒一行人離開了小村莊,在村長的關照下,又好心的村民駕著一輛趕集用的牛車,送他們去鎮上。
牛車上能做兩個人,余舒把景塵扶到牛車上,轉頭對夏明明道:“你也坐上去吧。”
夏明明把頭一扭,道:“不用,我才沒那么嬌氣,你能走路我就不能走嗎?”
經過昨晚上的坦白,余舒暫時沒辦法對她板起臉,只好讓余小修坐上車,同夏明明一起步行,跟在牛車后面。
夏明明甩動著從路邊撿來的蒿草,是不是扭頭偷看余舒一眼,心中盡是郁悶:心上人一夜之間從少年郎變成大姑娘,讓她一腔愛慕都成了笑話,被哄被騙,傷心落淚,偏偏她恨不起來她。
她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在商船上,她被壞人囚禁,要不是阿樹解救,她該是早被悶死在那只臭木桶里,后來他們逃難,阿樹也沒有丟下她,在知道她能夢到死人后,還好像地安慰她,沒有嫌棄她是個累贅,一樣照顧她。
他們原本就是萍水相逢,無親無故,除了對她隱瞞那一件事,阿樹對她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如果她因為自己用錯情,就去怨恨阿樹,那樣無理取鬧,她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最讓她郁悶的是,就算阿樹成了女孩子,她也沒辦法討厭她!
“可惡。”她使勁兒揪斷了手里的蒿草,扔在地上,忿忿不平地瞪了余舒一眼,為什么她要是個女的!
吃了一記眼刀,余舒以為夏明明氣還沒消,想了想,開口道:
“我師父傳給我六爻斷法有四篇,沒有他老人家的同意,我不可能全教過你,但你真心想學的話,我或可授你其中一篇。”
夏明明猛地停下腳步,見鬼一樣地看著余舒:“你愿意教我六爻?”
之前她怎么央求她都沒用,就快對她那六爻術死心,她卻提出來要教他。
余舒也跟著站住腳,點頭道:“怎么,你不愿意學嗎?”
“學、當然學!”霎時間,夏明明就把什么煩惱都忘在腦后,抓住余舒的手臂,一副怕她反悔的樣子,懷疑道:“你該不是在哄我開心吧?”
“當然不是。”余舒并不是在逗夏明明,她是真的有心要教她。青錚傳授給她的六爻斷法,能通萬事,可惜她資質不夠,勉強踏進門檻,也只能為自己占卜,不能為他人勘測,著實是暴殄天珍。
夏明明有夢人生死的能力,這樣的人,資質根骨肯定是奇佳的,六爻斷法正適合這種人學以致用,于是被她埋沒,倒不如物盡其用。
余舒又余舒的考量,這一趟進京,她一位求學,二為完成青錚囑托,不管是哪件事,都不是一蹴而就,一人能行,她需要幫手,夏明明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她要去參考大衍試,對京城有多了解,最重要的是,她拿捏的住她,要把她從一個“外人”,變成“自己人”,并不是件難事。
“那你有什么條件?”夏明明不以為余舒會白教給她這么高深的易學,六爻斷法堪稱是絕學,是許多易客夢寐以求的一門易術,別說的拿重金收買,就是用命換,相信都有人趨之如騖、
對于她來說,更是意義非同一般,盡管阿樹說只教她一篇,但這足夠她高興的了。
“你只要答應我,沒有我的允許,絕不外傳。”余舒并沒提半點過分的要求。
“這么簡答?”夏明明狐疑道。
“那你能做到嗎?”余舒認真問道。
夏明明看她表情不似開玩笑,心中一喜,當即便指天立誓:“我夏江敏,對天起誓,若有一日江你所傳泄露旁人,來日必受疾苦,惡病纏身,不得善終。”
聽了這毒誓,余舒眼神閃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夏江敏?”
夏明明窘迫道:“是我的本名,立誓不都是要用真名的嗎,不過,你、你還是叫我明明就好。”
“好,”余舒沒再繼續調侃,而是正經道:“等我們找到上京城的路以后,我就開始教你。”
夏明明歡喜地點點頭,又期待地問道:“對了,你說要教我一篇,是哪一篇?我聽說過,六爻能卜國事,能知天災,能測運勢,能知變幻,你打算教我什么?”
“那些都不適合你,我要教你的是——”
故意拖了一個尾音,余舒笑容可掬道:
“婚姻篇。”
“”欲哭無淚,就是夏明明現在的表情。
前頭牛車上,余小修和景塵望著落在后面不知在說什么的余舒和夏明明,余小修招手大喊道:
“你們在做什么,要過河了,快跟上來!”
“這就來了!”余舒沖他回喊一聲,伸手在夏明明腦門上一彈,“哭喪著一張臉做什么,果真能把這一篇學好,月老廟都沒有你靈,走了!”
夏明明捂著腦門,一邊跟著余舒朝前跑,一邊看著被她緊緊拉住的手,習慣性的臉上一紅,隨后暗啐自己:
沒出息,害臊什么,那是個女的!
中午,四個人道了城鎮上,同好心的村民道別后,余舒一路打聽,摸到了這小鎮上唯一的一間驛站,打聽到京城的去路。
余舒早上出門前卜過一卦,卦象顯示今日宜出行,果然,這小驛站雖沒有通往京城去的辦法,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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