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明明不見了(1/2)
景塵洗澡后,換上干凈的衣裳,余舒才重進到屋里,喊了船工來抬走木桶,讓余小修去找孫郎中拿藥,她找了塊抹布蹲在地上擦水,一遍大大方方地打量著景塵。
景塵正坐在床邊喝水,黑亮的頭發挽在頸后,露出白皙的頭頸,他垂著眼睛,睫毛彎曲的弧度讓他太過端正的五官變得柔和,畢青的衣裳不論是顏色還是樣式都有點老氣橫秋,然而圓領寬袖的荷葉色涼衫穿在景塵身上并不顯得松垮,就練領口處俗氣的繡邊都不能讓他清俊的氣質打折。
不過余舒還是覺得他更適合穿那件白色的道袍,那樣一塵不染才更像是景塵。
再往下瞧,余舒的臉色就變得古怪了,畢青的個頭和景塵相當,可他的褲子穿在景塵身上,硬是短了一截,漏了一截小腿出來,直叫余舒懷疑這人的腿有多長。
景塵喝完水,舒了一口氣,見余舒盯著他瞧,就低頭看看身上有什么不對,最后實視線落在短了半截的褲子上,知道問題是出在這里,就拉了拉褲腿,卻遮不住,他只好無奈地看向余舒,那眼神好像在說:我也沒辦法。
余舒被他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笑了一聲,道:“先湊合穿著吧,等下了船,我再給你買新的,你以前就只穿道袍,有三件一模一樣的,白色的,上面繡有褐色的道紋,我還給你洗過衣裳呢”
景塵不能說話,就靜靜聽余舒講著以前的事,偶爾點一下頭回應她,表示他有認真在聽。
因為說話沒人插嘴,余舒不知不覺就變成了話嘮,羅里吧嗦地講了一堆,當中還發了不少牢騷,等地板擦干凈了,就坐在桌邊繼續和他說,直到余小修敲門回來,她才發信自己一個人說了小半個時辰的廢話,而景塵就這么乖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聽她講。
余舒尷尬地對景塵道:
“瞧我,光顧著說話了,都忘了你還有傷不宜久坐,快躺下吧。”
景塵擺擺手,表示不礙,他確是坐的有些累了,但比起躺著床上他更喜歡聽人說話
商船沿途采買,每隔兩三天就會靠一次岸,昨天晚上又下了雨,今天剛好停船。
清早,余舒皺著眉頭,在紙上把余小修的八字又算了一遍,結果一樣顯示,余小修明天會遇水禍。
她的禍時法則最遠可以算到半年內,明明錢幾天算時,還沒有這個兆頭,今天突然就變了卦,讓她一度以為自己算錯,又拿銅錢味自己卜了兩卦,從卦象上看,她和余小修一樣,這兩天都有可能遇禍。
“水禍?”余舒摸著下巴,思索到種種引起水禍的原因,抬頭詢問正坐在她對面解數獨題目的余小修,“小修,你會游水嗎?”
余小修頭也不抬道:“會。”
“要是讓你掉進這江里頭,你能游到岸上不?”
余小修:“我好好的為什么要掉進江里?”
“我打個比方。”
“沒掉過,不知道。”
“那你這兩天不要往船邊走,就待在艙里頭,聽到沒,”余舒叮囑道。
“哦。”余小修不是喜歡問為什么的孩子,余舒交待的事,除非是做不到,他通常都會聽。
余舒扭頭看看在床上靜躺的景塵,倒是很想為他算上一卦,見識見識計都星的厲害,可惜景塵失去了記憶,無從得知他生辰八字。
好端端算出水禍,叮囑過余小修,余舒還是不放心,便下了樓去找畢青,打聽還要幾天才能抵達目的地,換乘車馬。
她出了艙,就看到水手們在整帆,為等下靠岸最準備,她在底艙找到畢青,畢青告訴她,照著兩天的風向看,再走上個三天,就能下船了。
余舒怕那水禍是因船只事故引起,特意跟著他在底艙轉悠了兩圈,佯作感興趣地問東問西,確認不會有安全隱患,才放心地離開。
二樓上,她路過夏明明房門口時,門突然打開,夏明明從里頭走出來,心事重重的佯作,差點撞到余舒,余舒躲了一下,叫住她:
“明明,你這是去哪啊?”
“去找畢青。”夏明明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便匆匆下了樓,不知的有什么要緊的事情,連余舒喊她“明明”都沒有生氣。
余舒回了房,就把這件事忘到腦后,一直到晚飯時,有個船工來敲門,她才知道夏明明一天都沒有回房。
原來這位船工送飯到夏明明房里,沒見她人在,以為她出去,,就將飯菜放到了她桌上,可是晚上這個船工又去送飯,發現住搜航的午飯沒人動過,夏明明還是不在房里,就到隔壁來詢問余舒,想說她會不會在余舒這里。
“她沒來找過我啊,”余舒聯想到早晨見過夏明明的那一面,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對那船工道:
“你下樓去找,我在樓上問問。”
船工于是匆忙下了樓,二樓上有九個房間,除了她和夏明明的房間,剩下六間,余舒挨個兒去問了,都沒有人見到過夏明明。
那個船工也在樓下找了一遍,沒有見到人,余舒當機立斷,和他一起去找畢青。
畢青聽說夏明明不見了,立刻就找了裘彪來,讓他派人在船上找人,然而過去了半個時辰,都沒有人找到夏明明。畢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大晚上的,便把所有人都找到了船頭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