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師父回來了(1/2)
吃完飯,余舒去收拾桌子,余小修就趴在里屋寫功課,陪這趙慧。
余舒綁著頭發進來,湊想小桌邊看了看,問道:“你那兩天沒回家也沒去上課,今天去了他們沒說什么嗎?”
趙慧出事,余小修逃了三天課,連家都沒回,今天早上才回三覺書屋去上課。
余小修頭也不抬道:“紀家現在才沒工夫管我呢,四小姐回來了,一家老小都圍著她轉,我就是死了都沒人曉得。”
紀家四小姐回來了?那個一塊玉就讓她前身死翹翹的四小姐回來了?
余舒愣了下,緊接著便伸手去擰余小修的耳朵:“什么死不死,你找晦氣是不是?”
余小修沒掙沒動,只是小聲喊了聲“疼”,余舒就趕緊撒開了,順手揉了揉他耳朵。
提起了私塾,余小修就想起來一件讓他牙癢癢的事,冷笑道:“薛文哲那個傻小子,前些日子還半死不活的,這陣子蹦跶的可歡了,整天往紀家跑,問都沒再問過你一聲,也不想想是誰救了他的命。”
余舒心想,她巴不得那薛姑娘把她給忘得一干二凈呢,按著余小修的腦袋,笑話道:“你還叫人家傻小子,他比你大好幾歲吧。”
“那又怎么了,白長了年紀,忘恩負義的混蛋,”余小修有時候心眼比余舒還小,到現在還記仇那天薛文哲把他們叫到醉仙樓給他們甩臉子,害得他們餓肚子回家,然后偷魚被抓的事。
余舒哈哈一笑,拍拍他,“好了,趕緊寫你的功課,看著點慧姨,我出門一趟,家里的燈油快沒了,我去買幾兩。”
余舒拿了錢出門,反手將門帶上,一扭臉,對上一張枯樹皮,差點驚叫出來,心一提一落,往邊上挪了挪,拍著胸口嗔怪道:
“師父,您這張臉突然冒出來會嚇死人的知道不。”
遲了三天才趕回來的青錚道人,瞪了這不著調的徒弟一眼,背著手就往巷子口走,余舒趕緊跟上去,心里反復想著她是又怎么招惹了這愛生氣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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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兩個一前一后回到了青錚的小院,門一關上,青錚一扭臉,就翻了臉:
“你做的好事!”
“啥?”余舒一臉迷茫。
青錚沉聲道:“生老病死,自有命數,你救了個本該死掉的人,知不知道你闖了禍。”
聞言,余舒抿嘴一想,疑道:“師父,您是說慧姨嗎?”
“就是那個賣云吞面的婦人,”青錚一震袖,氣悶地走到院子里擺置的藤椅上,躺下來,他早看出那婦人命不久矣,掐準了日子離開義陽,就是怕有他在,余舒會從中攪和,不想他故意遲了幾天回來,這孽徒還是逆了人命。
余舒那邊也想明白了,臉拉下來,悶聲道:“師父,你早就知道慧姨會出事吧?”
其實這幾天趙慧時好時壞,她靜下心用生死門排過卦,結果算的前局多半是死,后局又突然有了活路,她可沒有斷生死的本事,當時是隱約有感覺趙慧的命數有變,卻不愿多揣摩,現在青錚一提出來,是讓她想裝糊涂都不成。
原來趙慧這一劫,本該是死jie,卻因為她活了下來。
青錚沒好氣道:“早就知道又如何,你還想責怪為師不成?”
“徒兒不敢,”余舒低下頭,她不是十多歲不明事理的孩子,青錚早一開始態度就很明確,當初她被紀家毒打一頓趕出來,差點丟了小命,他不是也算到了么,硬是連聲招呼都沒和她打,眼睜睜看著她落難,對她況且如此,何況是一個不相識的人。
她沒什么好抱怨的,但是不覺得自己救人有錯。
“你還有什么不敢的,人命你都敢改了,你說說你還有什么不敢的!”青錚這一回的怒氣出奇的大,也不管余舒事先根本就不知道趙慧這一局本來是死。
余舒就低個頭不頂嘴,這模樣落在青錚眼里,是成了無聲的抗議,頓時冷笑:
“個人自有命數,福禍能避,生死難逃,這些話為師耳提面命你多少回,你都當成是耳邊風,你以為你逞能救了她就是做了好事嗎?”
余舒抬起頭,不服氣道:“至少人活著比死了好。”
果真如青錚所說,那她也不后悔,有的只是慶幸,慶幸趙慧還活著,對于死去又重活一次的人來說,沒什么比活著更重要了。
青錚同她坦然無慮的目光對上,提了口氣,怒氣漸漸消下去,嘆了口氣,從懷里摸出一件物事,一擺手,道:
“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安生的,你過來。”
余舒走過去,見青錚遞給她東西,便伸了手去接,下一刻,手心里便多了一枚黑乎乎的戒子,不是玉石,倒似某種金屬物。
“這東西為師花了大代價給你討來的,你戴著,不是手斷了就不要摘下來。”
余舒在手指上比了比,最后大小只能套到左手食指上,因為趙慧的事,心里頭里頭沒有收到禮物的喜悅感,下意識地問了句:
“這是什么?”
青錚沒好氣道:“讓你戴著你就戴著,問那么多做什么。”
余舒摸摸手指,放下手,“師父,您剛才說我救了慧姨是闖了禍,此話怎解?難道我會有什么報應?”
青錚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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