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百年野山參對我有大用，還請高抬貴手。”
    興許是拿捏不準李若塵的來歷，中年人說話倒是挺客氣。
    關系到自己實力能否快速提升，李若塵當然不會退讓，淡淡道：“抱歉，這東西對我也有大用，恕難從命。”
    被當眾拒絕，中年人陰鷙的雙眼瞇成一條線：“如果小兄弟能給個面子，楊通感激不盡，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好，你說是不是？”
    “他是紅山五虎之一的楊通？”
    “確實是他，早些年我去紅山市見過一面。”
    “聽說楊通做事向來心狠手辣，這個年輕人敢駁他的面子，離倒霉不遠了。”
    “可不是嘛，能成為地下大佬，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血，這小子說不定一走出別墅就會死于非命。”
    “唉，估計是哪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聽著周圍竊竊私語，李若塵不禁好奇，中年人似乎名氣不小，在紅山市混得很不錯。
    “請保持肅靜。”臺上的老者收起笑容，冷著臉道：“楊總，拍賣會的規矩你是懂的，不得以任何方式威脅其他競拍者，遵循價高者得的原則，希望你不要讓我們難做！”
    “孫老誤會了，我沒有威脅的意思。”楊通朝臺上拱了拱手，然后說道：“既然小兄弟也對野山參勢在必得，那咱們就憑財力說話。”
    其他人在心里默默鄙視一番。
    被你這么一說，誰還敢不知死活跟你競爭？
    “好了，就此打住，請兩位繼續出價。”
    孫老臉色不太好看，不過考慮到楊通有點來頭，不好再說什么。
    “可惜，本來能賣個天價，全被姓楊的攪和了。”孫老在心中嘆了口氣。
    對這株百年野山參，他是信心滿滿，預計能賣到一千兩百萬以上，現在才剛過一千萬。
    孫老也覺得李若塵不會再傻乎乎的參與競拍，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分得清輕重。
    這次沒買到野山參，下次還有機會，小命丟了就啥也沒有了。
    然而，正當孫老準備落錘時，李若塵淡淡喊道：“一千一百萬！”
    什么？這小子瘋了不成，居然還敢繼續開價，活膩了吧！
    眾人不可思議盯著他，一副見鬼的表情。
    楊通同樣一臉錯愕，平日里誰見了自己都是恭恭敬敬，很久沒人敢這么不給面子。
    這是哪兒冒出來的愣頭青？
    除了野山參的寄拍者，最開心的莫過于孫老，賣出的價格越高，他的抽成就越高。
    “這位小兄弟開價一千一百萬，有沒有出價更高的？”
    短暫的驚訝后，孫老拉高語調，目光時不時投向楊通，期待他繼續開價。
    狠狠瞪了李若塵一眼，楊通壓著火氣道：“我出一千兩百萬！”
    “一千三百萬。”李若塵緊隨其后。
    “一千四百萬！”
    “一千五百萬。”
    ……
    兩人的聲音此起彼伏，中間幾乎沒有停頓。
    只不過可以明顯聽出，楊通越來越激動，而李若塵始終保持平靜，仿佛報出的不是金錢，而是單純的數字。
    當李若塵喊出一千九百萬時，楊通不再叫價，因為沒帶那么多錢。
    地下拍賣會的背景他略知一二，如果胡亂叫價，最后交不出錢，絕沒有好下場，即便是他也不例外。
    一旁的少年不太甘愿，焦急道：“爸，好不容易碰到一株野山參……”
    話說到一半，楊通目光兇厲瞪了他一眼：“給我閉嘴！”
    少年嚇得渾身一哆嗦，剩下的半句話連忙咽回肚子里。
    “這位小兄弟開價一千九百萬，一千九百萬一次，一千九百萬兩次，一千九百萬三次，成交！”孫老激動的落下最后一錘。
    成交價比預估的還要高出不少，心滿意足了。
    只要李若塵交的出錢就行，至于他和楊通的恩怨，那就不是拍賣會該管的事了。
    確定錢到賬，孫老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恭喜小兄弟，按照規定，成交額高于一千五百萬的買家，將成為我們拍賣行的VIP客戶，享有多種特權。”
    “那就多謝了，下次有類似的拍賣品，記得聯系我。”李若塵做了個簡單的登記，除了手機號碼，其余信息都是假的。
    楊通暗暗冷笑，壞了老子的事還想有下次，等下輩子吧！
    全場唯二的兩件藥材都被李若塵收入囊中，孫老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不缺錢，如果能躲過這一劫，拍賣行將多一個穩定客戶。
    想到這，他不免心生惋惜。
    看楊通陰狠的表情就知道，不可能讓這小子活著離開。
    野山參是倒數第三件拍賣品，沒過多久拍賣會落下帷幕，眾人陸續離場。
    不少目光落在李若塵和楊通身上，等著好戲上演。
    稍微了解楊通的人都知道，此人心胸狹隘，不會善罷甘休，得罪他的人都沒什么好結果。
    李若塵似乎沒有注意到周圍同情的目光，若無其事大搖大擺走出別墅。
    “這小子心也太大了，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孫老感嘆一聲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