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八使聚(1/2)
遙湛剛施完米粥,就匆匆往明湖而去,明湖中央小亭里,早已有七人在等候著遙湛。
這七人分別是:
乾字破天——提清樓頭名殺手,因常年以白玉面具覆面,是以江湖人稱“玉面無常”。有人道:“玉面覆白石,索命無常鬼。”說的正是破天。
坤字坤坼——早年跟在遙湛身邊的一女將,軍事上的本領深得遙湛真傳,上戰場時,其勇可比男子。
坎字越泉——神醫世家唯一傳人,一手醫術出神入化,雖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只要非命絕之人,他都能妙手回春。
離字君燃——君燃樓的老鴇,常為遙湛收集朝中信息,整個人生得極美,艷麗又不失清純。
巽字蘧風——攬風居的掌事者之一,實為遙湛手下探子首領。
震字勁雷——精通奇門遁甲、五行八卦。
艮字桑崖——遙湛昔年征戰沙場的軍師。
遙湛乘船到了明湖湖心亭的位置,心底里數了數人數,便開口問道:“越泉,沼競如何了?”
“回王爺的話,”越泉道,“沼競的狀況一直不太好。”
“他還能撐多久?”遙湛關心道。
“莫約還有三五年的日子了。”越泉據實以報。
遙湛不說話,只是眉眼深深,叫人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沉默了一陣兒,遙湛道:“既然都來了,那不如逗留些時日再走吧。”
“是!”七人異口同聲道。
“破天,帶他們去葫蘆莊。”遙湛一聲吩咐后便踩著小船悠悠而走。
破天領著其余六人進入葫蘆莊后就不見了人影,幾人選好房間也都各自回房了。
到了飯點,除坤坼外其余五人都到了飯桌上,同為女子的君燃便出了飯廳一路找到后院,這才發現坤坼正躺在屋頂,眼尖的君燃還看見坤坼一個人抱著一壇子酒,不斷飲下。不會任何功夫的君燃找來木梯,小心翼翼地爬上屋頂,坐到坤坼身旁。坤坼像是不知道身邊多了一個人似的,只是仰面望天飲酒。
“怎么了?”君燃柔聲問道,“為何不去用餐?”
“沒胃口。”坤坼頓了一頓,“眼下的風平浪靜是我一直以來最向往的,你知道嗎?”
君燃知道,坤坼有話說,便不插嘴,只是在一旁仔細地聽著。
“可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多久呢?”坤坼的聲音低得像是在對自己喃語。
“既然當初選擇了追隨王爺,那便沒有后退的余地。曾經沒有爛在泥濘里的人,是不會明白我為何要貪圖功名地位的……”坤坼不禁一聲低嘆。
“你知道嗎?”君燃這才開口,“我與你一般貪圖功名榮華。”
“呵~,是嘛?”坤坼不置一詞。
“我本身富商家庭的嬌貴小姐,可在一次押運貨物的路上,我們遭了強人,那些強人貪我顏色,竟將我擄去凌辱于我,我好不容易跑出了強人的地盤,千辛萬苦回到家中,家里人卻嫌棄我臟了身子,丟了門面將我趕出了家。我本一心尋死,被王爺湊巧救下,可是誰想,王爺竟要我入青樓、做探子,剛開始我也是千萬個的不情愿,直到蘧風告訴我:活下來,才什么都有指望。我不止要活下來,我還要活得好看!”君燃一直微笑的講著自己的故事,坤坼聽見君燃平靜的嗓音,心,有些疼。
“可你知曉我是何出身嗎?”坤坼咽下一口酒,對不解的君燃道,“我是軍妓的女兒。”
那一年,少年將軍鮮衣怒馬,指點江山運籌帷幄。遙湛當年橫空出世,剛接下平定澄州之亂的任務,便趕到軍營匆匆上任。遙湛果然給力,排兵布陣一番,才五日就將北上的惠王之師逼回澄州,桓軍為慶賀首戰告捷,又是酒來又是肉。為了獻殷勤,有個校尉特地到軍妓堆里去挑了一個未開過苞的豆蔻之齡的少女給綁了送到遙湛的帳中。
沒有人理會少女的害怕,他們只期待著能得遙湛的另眼相看。夜深了,同戰士們一番歡慶的遙湛回到帳中,看到的便是一臉畏縮和害怕的少女,少女模樣尚可,只是緊抿的嘴唇讓她多了些倔強之感,遙湛走了過去,少女害怕的閉著眼,卻只感到遙湛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了一些,遙湛有些醉意:“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家沒有名字……”少女如實回答道。
“怎么會沒有名字呢?”遙湛動手解開捆綁少女的繩索,“我給你個名字,你追隨于我,好不好?”
少女很是驚詫,這個將軍要給她一個名字!還讓她追隨于他!
少女不知如何作答,心里麻亂得緊,又聽遙湛道:“不用急著現在回答。”
第二天,遙湛從宿醉中醒來時,就看見剛剛從帳外打了熱水進來的少女,少女把熱水擱到架上,跪在遙湛身前道:“奴婢愿一生追隨將軍!”
遙湛將濕潤的布巾搭在臉上,話音聽起來悶聲悶氣的:“起來吧,以后你就叫坤坼了。”
“奴婢謝將軍賜名!”
就這樣,跟在遙湛身邊的人就多了一個。
聽完坤坼的訴說,君燃不禁感慨:“我們都是不幸的,但又都是幸運的。”
“是啊。”坤坼又是猛喝一口酒。
悄悄聽著坤坼和君燃的過往,桑崖便想起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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