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最后一課(1/1)
屋外傳來聲音,“帝后娘娘駕到。”
趙軼道:“皇兒,待會你就坐在這,無需說話,你要好好學著,今天,就是本王給你上的最后一課。”
趙元西緊張極了,道:“是。”
趙元西的心情五味雜陳,他在心里構想著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他有些擔憂。他往往喜歡推測最壞的結果,最壞的結果就是曦鸞帝后做的那些壞事都被揭露,然后被賜死。一想到這里,趙元西的心隱隱作痛,他總以為自己已經對曦鸞帝后毫無感情了,看來是假的,是一廂情愿的,他騙不了自己。就算曦鸞帝后再為非作歹,甚至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趙元西對曦鸞帝后的情感依然存在。十四年的養育之恩,從小就是帝后帶自己長大。
他有些于心不忍,但又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立場,到底是什么。
“臣妾拜見大王。”帝后一如既往地,身著華麗的正紅色鳳袍。
趙軼的態度有些冷漠,沒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帝后可以坐下。
“兒臣見過母后。”趙元西站起來行小禮。
曦鸞帝后點了點頭,道:“皇兒長大了,如今成了太子,做事也更周到,更穩重了。這都是你父皇手把手教出來的,如今你父皇身子好了,你可要好好孝敬。”
趙元西答道:“兒臣定會孝敬好父皇和母后。”
趙軼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道:“今日叫你來,是有重要的事。”
曦鸞帝后答:“不知大王有什么吩咐?妾身一定做到。”
趙軼揮了揮手,他身側的侍衛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就帶回來了一個人,和兩樣東西。
這人剛一進來,本是滿面春光的曦鸞帝后一下子就嚇得失語,臉色難看極了。
趙軼問:“你可認識此人?”
曦鸞帝后答:“妾身未曾見過此人。”
趙軼不耐煩的使了個眼色,身側一直站著的貼身錦衣衛道:“此人名叫司徒空明,是曦鸞帝后的遠方親戚,前些天受到曦鸞帝后的命令,在大王的湯中下毒,導致大王暈厥二十日。”
說罷,錦衣衛又指了指司徒空明身后站著的侍衛,示意其走過來。
錦衣衛道:“這侍衛端著的東西,是司徒家特質的蒙汗藥。”
曦鸞帝后有些慌張,這些證據擺在她面前,她不知該如何推脫,道:“妾身不知此事,這可是有人故意陷害?妾身一向本分,絕不會做這些可怕的事。”
錦衣衛冷笑,道:“臣還未說是什么事,帝后怎么就急不可耐的承認了?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趙軼憤怒的道:“跪下!”
這一聲嚇得曦鸞帝后趕緊跪下,就連一側的趙元西也嚇得一哆嗦,趕緊跟著跪下。
趙軼道:“本王已派人去搜鳳閣了,你的親信也都全部送至地牢內,挨個審問過去,相信定能審出個什么。”
曦鸞帝后嚇得腿軟,跪著爬到趙軼帝王的床前,道:“大王,妾身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您別對妾身的下人們嚴刑拷打,那地牢的刑罰豈是他們受得了的?求求大王明察!”
趙軼道:“就是因為要明察,所以才要好好的查。帝后別急,不出一日,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曦鸞帝后嚇得失了理智,頭上的鳳冠也因劇烈的動作掉到地上,幾顆寶珠從鳳冠上滑落,帝后精致的發髻也亂糟糟的撲在臉上。
趙軼道:“你無須過多解釋,你只需好好想想,你的下人們是否忠心耿耿?是否能為了你豁出命去。若是你肯自己認罪,那就不會牽連到你最重視的司徒家族。”
趙軼的話誅心,司徒家族是曦鸞帝后的命,她的一生都在為家族復興而存在。司徒家在五六十年前是北域的王族,北域由于內部紛爭而分裂為兩個國度,司徒家也因戰敗逃亡到中原炤國,在流芳山脈下聚居保存實力,后就形成了流芳城,司徒家的根基如今也就在這里。
曦鸞帝后對權勢的渴望之大,完全是因為她的家族,她為了復姓司徒家,決意要攻打北域,這些年來她多次明里暗里的向趙軼帝王告知自己的想法,希望炤國攻打北域,可趙軼是個和平主義,他對征戰之事嗤之以鼻,每每都是直接拒絕,毫不考慮。所以,曦鸞帝后才決定自己去做,要利用兒子登基,掌握兵權,好向北域發兵,為司徒家討回疆土和皇族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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