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陰與陽的序幕(1/2)
烏朧的夜半時(shí)分,黑云壓城,大地沉悶,壓抑,暗含怒意。
今日龍王不作美,有雷雨欲至。但,人間熱情難卻!
天朝南都,有十里胭花河,自古就是風(fēng)流娛樂之所。河面百步寬,紅燈綠火艷兩岸!
五樓高的大花船炫耀舞風(fēng)!載著富人權(quán)貴,聲色犬馬,狂樂糜爛。
船下最底層,滿是雜物的不起眼窄房內(nèi),一錦裝少年和一寒衣女奴,互視正坐。
女奴膚黑矮個(gè),皮黃發(fā)枯。也曾絕代風(fēng)華,如今已被摧殘得人鬼不識。
以人鬼不識四字形容一個(gè)女人,雖不妥,卻恰當(dāng)。
她的一足已折,需拐杖行走。左手的無名和小指皆被砍斷,用粗布簡單包裹。
灰垢蒙塵的容顏,一半臉上有英堅(jiān)氣,嘴角驕翹如刀。但另一半,秀目已永遠(yuǎn)閉上,臉蛋因焚燒而恐怖,故平時(shí)必須遮住。
“咳,咳……”
女奴不僅身殘,更患重病,劇咳的氣液多帶血絲。
“……”對面端坐的少年目有心疼,拿出繡絹默默為她輕拭。
女人示意無事,冷笑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百萬天兵,盛世繁華的日月天朝,開創(chuàng)者不過是個(gè)吃不飽飯的賤民!他能打下兩百年基業(yè),咱們也能!
想那名山大川,坐落一百正派,緊握江湖道統(tǒng)。將一切不可控之力,均斥為邪道異端。
哈!大道天地,豈是一派能括的?”
極盡輕蔑一笑:“四大異端,妖、魔、鬼、怪。
妖異,乃非人之靈所煉。人若習(xí)得,可加持肉身各力。
魔異,乃人之邪道。拋卻道德,全從獸性。是墜入黑暗所產(chǎn)生的無窮兇力。
鬼異,乃亡魂之力。煉野鬼孤魂,通靈陰陽,詭異玄妙。
怪異,包含火器,機(jī)關(guān),遺傳,變異等等難以理解,遭正道排斥之象。”
她對少年挑釁說:“你習(xí)異端,他日必為天朝不容!”
“跟你一樣嗎?那再好不過!”
少年語帶嘲弄:“天朝若容我,我還學(xué)異端做甚?”
女人露出愚弄天下的笑容:“子時(shí)夜半,送舊迎新,交替陰陽之點(diǎn)。
妖星現(xiàn),天象亂!今日,吾雖大限。然明日,吾必重生!”
少年突說:“我……不舍你!”
“履行契約,我們必會相聚!”
女人雙手捧他臉頰:“到那時(shí),我二人共享天朝!”
一黑一白,巨大的陰陽魚結(jié)成圓陣。特殊的儀式,在特殊的天象下,無聲而起。
女人解帶寬衣,露出傷殘卻遍布符文的肉體。僅剩三指的左掌,異光大閃,藍(lán)色多棱的短刺神兵,自掌心探出。
少年面有貪婪。雙手握住,顫抖……仿佛握住了天下。
“看呀,大鳳梟喙在你手中變黑了!”
望著變色的神兵,女人虛弱說:“你心中的黑暗……比我更強(qiáng)啊!
最后一問,你……會負(fù)我嗎?”
“不會!”
黑刺劃過黑暗,貫穿了女人的心臟。兩人四目相對,皆無悲傷之痛。
“再見!”
“再見!”
少年女奴同時(shí)告別。
噗——
血噴如瀑,隨著年輕生命的消散,輪回的宿命,已經(jīng)開啟!
飚——
黑云中,一顆妖星甩著長尾刺天而過!
與此同時(shí),東南某個(gè)小村,臨山沿海。俠客和書生正在飲酒。
“一朝天下,三大武城,中原五絕,漢地七俠,九大反行。這江湖的格局已多年未變。好事啊,說明天下太平。”
書生健談,可俠客只顧吃喝,顯然無意交流。
書生自顧說:“但和平的壞處,便是武道不興!
這幾年的正派子弟,好多芝麻關(guān)都沒過,就急匆匆往紅塵大幫里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他愈發(fā)激動(dòng),拍案揚(yáng)聲:“小真你說!
證道六境沒過三,拳爆九星未爆五,技術(shù)象法道不到象,這些渣渣怎么有臉闖江湖?”
“司馬記,你要求忒高!”俠客終于回答。
書生頓喜:“大俠!您老人家終于搭理小的啦?”
“記公,我不是七俠,擔(dān)不起大俠稱號!”
“你想當(dāng)立馬就當(dāng)了。反正七俠更替如流水,白天上任晚上掛,比九大反行還送命!”
“……”俠客再次沉默。
書生怒罵:“姓王的,你比七俠架子還大?這是輕視風(fēng)媒龍頭醉翁亭?信不信我用筆黑你?”
俠客默然表示:“隨你,好走不送!”
“你……走就走,別后悔!”
嘩啦——暴雨瓢潑!
“嗚呼,天要留客!”
書生順勢坐下:“話說……你師父還沒來?”
“誰說我在等師父?”
“為兄還不知你?除了誅邪圣尼你還能等誰?”
書生瞬間抽出紙筆,變臉媚笑:“左右無聊,跟哥哥我說說,你師徒最近的事跡、修為、神兵什么的撒?”
俠客直接無視。
“小真啊,你剛來天朝我就認(rèn)識你!十年了我可把你當(dāng)親弟弟看。”
書生動(dòng)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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