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條件(1/2)
丹陽苦笑之時,也已開口道:
“徐先生的大作,在宮中的文淵閣中也有藤本,我有幸拜讀過。”
徐清聽到這話后一愣,但不等丹陽郡主再開口解釋,他很快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臉上也立刻釋然一笑,同時口中也嘆息道:
“啊,原來如此,竟是這么一回事兒?!?
不用開口自述,一旁看著的三人只從那舒暢表情,也能看出其是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已將之前胸中塊壘盡消。
“師父?”
田卓看的莫名其妙,徐清卻招手叫小徒弟來自己身邊坐,邊笑著解釋道:
“郡主雖不愛舞文弄墨,但從剛剛那番話看,記性卻是不錯。大概是去宮中玩樂時,碰到哪位翰林或太學的童生了吧?!?
田卓是有聽,沒有懂,丹陽聽出對方的弦外之音,卻只搖頭一笑,就將之拋到了腦后。
只站到丹陽身后的紫竹,在愣了一瞬后,立時抬手一指徐清,怒喝道:
“混賬!你這家伙竟敢暗諷我們郡主,是鸚鵡學舌?!”
徐清這回連看都沒看向紫竹,只邊笑著邊給自己與小徒弟斟了兩杯熱茶,他消食,讓徒弟開開胃。
反正這郡主下了令,一會兒還會有好吃的源源不斷送來。
紫竹被對方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兒,直接氣了個倒仰兒。
丹陽卻一抬手,止住紫竹正要反唇相譏的話。
她笑笑,不僅沒生氣,反倒仍十分有禮親和的繼續道:
“眼下徐夫子若覺得這樣想舒服,自然也無不可。且無論我如何得到這想法,這都不影響和否認,我對徐夫子的敬意。我也想這點,徐夫子也沒有異議?”
徐清對此的確不可否認,且自從他不再裝醉起,這小郡主無論他如何胡攪蠻纏,無禮或莽撞,都沒表現出一絲的不耐或惱羞成怒。
單論這份涵養,一些自詡君子的人,只怕都難望其項背。
甚至說句不好聽的,像他這樣信奉坦率與自由的人,就根本做不來這克己待人的事兒,哪怕是裝一裝都很難。
而因他早年的一些經歷,也見識過些演技一流的名流與權貴。自然也分辨得出,眼前這小姑娘,到底是發自真心,還是只在逢場作戲。
但佩服的同時,徐清又難免心驚。
即心驚于眼前這丫頭的心智與定力,也心驚且困惑于她看重自己的原因。
這樣的人,只怕盯住哪個目標,是誓不罷休的了。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讓徐清自己先毛骨悚然的進行不下去了,只得開門見山,直言問道:
“所以呢?”
丹陽眼見著對方,已被動搖的差不多后,這才拋出最后的砝碼道:
“對徐夫子你來說,我之所求很小。比如,請先證明一下你的教書育人的本事,再一展協調調度的能耐。我見識了,自然就會竭盡自己所能,為您達成所愿的。”
這有些繞的一番話后,紫竹與田卓直接被繞暈,目光困惑的紛紛看向自己身邊的丹陽郡主,或老師。
不過,此刻兩人都沒功夫搭理其他人,其他的事兒。
徐清聞言后,瞬間微瞇了瞇眼,呵呵冷笑道:
“郡主這真是,好大的口氣。且不說你能不能做得到,就只說一點,你知道在下,有何心愿?”
這可不同于白紙黑字,記在書上的那些話。
他不僅沒留下任何紙上的蛛絲馬跡,就連一個字兒都沒喝旁人提起過。
僅存于心中的,不可告人的心愿,眼前這丫頭竟然爍她知道?開什么玩笑!
丹陽卻只笑對徐清的譏諷,從容鎮定道:
“當然,若非知道先生你的這個秘密,我又怎會有如此的底氣?完全不三顧茅廬以示誠意,而是強擄你們回來?”
徐請聞言,呵呵冷笑,不置可否。
明顯是只等丹陽切實說出來,才肯相信的,不會被任何花言巧語蒙混過去。
丹陽原也沒想混淆視聽,見狀只淡淡一笑后,就繼續道:
“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臺?!?
她陰陽頓挫的吟誦了一句名詩句后,忽笑著微點頭道:
“的確,如徐先生這樣有才之人,平白埋沒也是太可惜了。”
紫竹隨了丹陽,對詩詞歌賦完全無感不說,也覺得酸溜溜的一點兒用處沒有不說,即浪費精力作,也浪費精力去猜。
所以鴨子聽雷般聽完,只得出一個結論,她家郡主的記性果然越來越好了呢。
大概這是長公主前兩天罰郡主,默寫的一首中的其中一句嗎?嗯,八成是。
但別說,這樣說出來還真挺能唬人的。
而另一面,跟隨徐清念過一段時間詩詞歌賦的田卓,卻在最初的莫名其妙之后,一瞬驚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師,師父!您難道,難道是想……”面見天顏?!
這句詩的前一句是,‘洞天石扉,訇然中開’,而全詩都在描寫詩人夢中登頂巍峨仙山的所見所聞。
而被提出來的這一句以及與之相對的前一句,則都在講述,不得其門而入的仙山,突然對詩人敞開大門,讓其眼前忽然開朗并可以自行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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